她笑得更加的讽刺了:“你受不了自己的夫人与秦王有染,便是冷落报复他,你怀疑夫人诞下的一对双胞胎不是你的种,但是迫于秦王又不得不给别人养着孩子。你是如此的懦弱,不敢反抗比你强的人,便是将怒气发泄在比你弱的人的身上,便如同今日这般,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变过。”
“哈哈哈!”她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你将精力花在仕途之上,嘴上说是为了侯府的前途,然而不过是想要逃避内宅的责任,这些年你都干出些什么了?你明明自己能力平庸,却怀疑是秦王从中作梗打压你,这么多孩子你管过一个吗?侯府的事情你管过一件吗?这么些年要不是我给你支撑着,这侯府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这几个孩子,你又对得起哪一个呢?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丈夫,当一个父亲!”
“啊!”楚原愤怒的大叫了起来,一把将赵倩茹从床上拉了起来,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又踢了两脚,“你这贱人,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瞧不起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赵倩茹摔倒在地上,楚原上前揣着她的后背,赵倩茹满嘴是血,嘴里面却仍旧在嘲讽着:“楚原,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你就是一个满头绿的王八,怂蛋,这多年帮别人养孩子的感觉如何?”
“贱人!贱人!”楚原狠狠的揣着,“我打死你,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外面的几个婆子看不下去了,怕侯爷真的将夫人打死了,急忙上前将楚原拦住求情。
“侯爷手下留情啊,夫人的身子本就弱,经不起这般的折腾了。”
“是啊,侯爷,你看看夫人,再打下去会将人打死的。”
楚原不解气的吐了一口唾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下人们立即将赵倩茹扶到了床上,又去通知了香姨娘。
香姨娘闻言,急匆匆的,瞧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赵倩茹,急忙命人去请大夫过来。
她拉住一个婆子小声的问道:“果真是侯爷打的?”
“可不是嘛?侯爷怒气腾腾的回来,两人真草了几句之后,侯爷就动起手来了。”婆子说道,“要不是我们拦着,只怕是要把夫人活活打死了。”
香姨娘不觉从背后爬起来一股凉意,想当初两人也是恩爱夫妻,浓情蜜意,如今居然能够将人往死里打,半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何其的狠心。
晚些时候大夫来看过了,开了些药,委婉的表示,夫人的身子本就已经十分的虚弱,眼下又受到了重创,只怕是命不久矣了,须得早些安排后事。
傍晚的时候,昏迷中的赵倩茹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照顾自己的香姨娘,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想到我会有今日的下场,也算是报应吧。”
香姨娘淡淡的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作为母亲,放心不下的永远是自己的孩子,我的擎松,我的玥姿,不能够看着他们好好儿的,我又怎么能够瞑目?”赵倩茹不觉流下泪来,“我这一生都在为我的一对儿女筹谋,实在是不知道那一步走错了,竟然到了今日的地步,害了他们。”
“从根上就错了。”香姨娘淡淡的说道,“你教导他们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本没错,但是你没有告诉他们想要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得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去抢别人的,一旦动了歪心思,那么走得这一条路必然就是歪的,所为一步错步步错,关键的那一步错了,后面不过是越错越远罢了,你的孩子到了今日,你的确是有责任。”
“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赵倩茹笑了笑,“若是当初玥姿顺利的嫁到了齐国公府,后面的还不是我们笑到最后,一切不过是天意弄人罢了。”
香姨娘眉毛轻轻抬了一下,问道:“你可知道你们母子走到今日到底是谁的过错?你可还记得玉妃曾经送了玥姿一盒梨花膏,那梨花膏里面混入了麝香,玥姿会小产,应该也是那梨花膏的缘故。”
“什么?”赵倩茹本来无所谓的脸色突然痛苦疑惑起来,“玉妃是我的亲妹妹,不可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不可能!”
“那梨花膏乃是贵妃送给她的,是玉妃做的手脚还是其他的人,亦或者是玉妃想要借此陷害贵妃,这些眼下已经是罗生门无从查明了。”香姨娘淡淡的说道,“不过你能够走到这一步,二小姐倒是功不可没,你若是当初狠心下杀了她,亦或者从一开始就善待她,都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人啊,总归还是要怪自己的。”
顿了顿,她又说道:“侯爷薄凉,嫁给他的女人,总归都是不幸的,先夫人如此,你如此,我跟钱姨娘何尝不是如此?你可还有话要跟擎松说?你可写下遗书,等擎松回来之后,我会转交给他的。”
赵倩茹摇了摇头:“我这一生,悔之又悔,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也没什么话留给孩子们,没了我,孩子们或许还有更好的造化。”
香姨娘起身离开,楚玥云等待外面,见她出来,问道:“这便是她的报应,娘亲何苦还来走这一遭。”
“你父亲薄情,你祖母也是狠心,连大夫都不想给赵倩茹请一位,以她现在的身子骨,请不请大夫的倒是无所谓了,她没剩下多少时间了。”香姨娘惨淡的笑了笑,“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