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咬牙切齿,说从六年前起,就盼着她殒命。
赵盈自觉一颗心如铜铸铁打,也还是被戳的生疼了一把。
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因刘氏抚养了赵澈,她也总会奶声奶气的叫一句刘娘娘。
她甚至觉得,刘氏柔婉,与母妃颇有几分相似,对刘氏生出过……孺慕之情。
她掩在袖中的一双手,骨节泛白:“我死了,赵澈才只是你的儿子,才只能依附着你和刘家长大,我死了,你的女儿才能做大齐最尊贵的公主。
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六年的时间里,我曾对你也有几许真心,是我赵盈识人不明,瞎了眼。
但如今也好。
我还是大齐最尊贵的永嘉公主,而你,一无所有,至于刘家——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蚀骨之痛吗?”
“你还想做什么?”刘淑仪在一瞬的激动过后,恢复了平静,“无所谓了,我死了,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但你还活着,你要永远记得,你是不被喜欢的,从你年幼时,就有人想方设法要你去死,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