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闻这话，老头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死了。”
“对、对不起……”
林凡怔了怔，自己早应该想到的。
“老婆子早先年有病，没顶过去就死了。儿子后来去当了士兵，前段时日也战死了。”
老头叹着气，慢悠悠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林凡沉默不语。
神农族许久没有打仗，最近一次就是在问天城。
若是老人的儿子是前段时日战死，不就是自己参加的问天城战役吗。
他心中咯噔一声，莫名有些伤感。
“老人家，请问是……是问天城的仗吗？”
老头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重重地点点头。
林凡心中满不是滋味。
虽然他并不知道老人的儿子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杀，但他心中依旧是说不出的难受。
“对不起……”
他情不自禁道。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儿。”老头擦了擦眼睛，林凡不知是不是在抹去泪水。“要怪就只能怪神农族族长，好端端的生活为什么要去占领别人的地盘，害得我的儿子不得不上战场，最终死在那里，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老头说着，声音不禁哽咽。
别过头，背对着林凡。
林凡五味杂陈，自己居然住进战死士兵的屋子里，而且那个士兵的性命有可能是自己亲手了结的。
若是老头知道此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一瞬间。
他竟然没有勇气再待下去。
林凡长须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要做告别的时候。
咚咚咚！
狭小的屋子里充斥着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