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看完了竹简,收心,长吐了一口气。
背后地方,魔灵女道,“喂,能不能把我放开,我不诱惑你了还不行吗?”
法海看着魔灵女,“你确定不发骚了?”
魔灵女咬牙道,“本小姐那是妖娆,不是骚,只有丑的才叫骚!”
法海笑了出声,“我信你一次!如意如意,随我心意,解!”
孙悟空的定身咒,着实是好用,轻轻一挥手,那魔灵女就散开了行动,下一刻里,魔灵女抄起来桌案上的茶壶,劈头盖脸朝着法海就要砸来。
法海手指轻轻一点,光芒初显,魔灵女咬牙把茶壶放了下来,给法海倒了一杯茶水道,“请!”
“这还差不多。”法海道,“傻站着做什?你不会捏个肩膀吗?”
魔灵女给法海掐起了肩膀,法海就和平常的富家少爷一样,盼着腿,喝着茶,享受的道,“你说地仙界对贫僧这么大的仇恨,贫僧要是去了地仙界,怕是九死一生啊!”
魔灵女温柔道,“何止是九死一生?步步杀机都不为过!想一想,人家那些神仙妖怪本来好好过着,结果你们取经人和山匪一样,天天去转圈!这都第十一次了!老天,这镇元子真是好脾气,如果是我,怕是已经去大唐,灭了大唐!”
法海道,“既然他们对贫僧仇恨这么大,那么万仙之祖,镇元子去哪儿了?”
说到这里,法海看着魔灵女的美眸,似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魔灵女坦坦荡荡,丝毫不害怕法海的凝视,甚至说还有点小幸福,“这个,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你得去问那镇元子啊!”
“问镇元子?”法海道,“镇元子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去哪儿找镇元子?”
魔灵女笑道,“可是镇元子培养出来的徒弟,你却是见到不少了啊!”
法海迟疑道,“镇元子的徒弟?你,什么意思?”
魔灵女抬手给法海整理起来了领口,“还记得金光吗?”
法海道,“你是说玄心正宗的宗主?”
“他还有个别名,叫阿青!”魔灵女道,“他的本体是一个竹子精,后来阴差阳错成了那玄心正宗的宗主,他就是被镇元子点化出来的!而那个时候,镇元子不叫镇元子,化名留仙上人,俗名,蒲松龄!”
法海听此,一把手抓住了面前挠痒痒的皓腕,“你说什么?镇元子,叫蒲松龄?”
魔灵女笑了起来,“你听过他?”
法海道,“蒲松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刺鬼,刺神,天下一品,是世间奇人,他写的聊斋在大唐很流行,那里面记载了很多人鬼趣事!”
魔灵女笑道,“聊斋我没听过,不过这蒲松龄的为人的确是个不怕天不怕地,讽刺鬼神入家常便饭的强人,他最是喜欢那些神鬼事,然后以人的理说鬼话,他这一辈子点化了很多的人,妖,仙,神,远的不说,你那金山寺就镇压着蒲松龄的一个点化女子。”
法海道,“小倩?”
魔灵女轻掐着肩膀,醋味浓郁,“你是不是对那个鬼女惦念,所以镇压在雷峰塔下,想起来了,就去幽会一把,尝尝鬼女的味道?”
法海看着魔灵女,“如果说雷峰塔下算作示爱,那你要不要进去注意段时间?贫僧可以给你开个天字房,保证环境优雅,你进去了就会爱上那。”
“少在这贫嘴了!”魔灵女背过了身影,“镇元子这些年来,化名留仙上人,蒲松龄,私底下布置了很多棋子,白月初是,王富贵也是,就连金光和七夜都和他拖不了干系,他的图谋绝对不小,希望你和你爹都长点心眼吧!”
法海笑了起来,打量着绝美的魔女背影,”贫僧就不明白了,那留仙商人对付的是我法海,是大唐,你一个域外天魔女,担心个什么?”
魔灵女笑道,“我当然得担心了,万一哪天你缺根筋同意娶我了,我嫁你了,然后咱家什么都没有了,那我不是很尴尬?我可要当天下无双的太子妃,想一想,本小姐都觉得激动。”
法海哼了一声,“想想就行了,梦里什么都有!”
魔灵女玉手点着法海,“如果你放得开,以本小姐的手段,你的那个白莲花未婚妻秦师师不出一个月就得滚出长安,东宫之中,没有一个女人是我的对手。”
法海打了个哈欠,“无聊!弹个曲子!”
魔灵女推了一把法海,“我给你聊正事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法海翻了翻白眼,“贫僧是和尚,你是魔女,咱俩不是一个物种,说个锤子的嫁娶?楼主你是不是想找对象想疯了?清醒一下,好不好?”
魔灵女咬牙道,“你,你狠!”
法海指着一侧的七弦琴,“别走,给贫僧弹奏一曲,贫僧也休憩一下。”
魔灵女看着法海,“你也知道累?”
法海半躺在绣榻,“装高人是很累的,尤其是装着装着真的就成了高人圣僧,取西经这么苦,贫僧享受享受怎么了?有毛病吗?”
“没!”
魔灵女抱来了古琴,玉手附琴,“你想听个什么曲子?”
法海道,“极乐净土。”
魔灵女道,“没听过。”
法海道,“兰陵王入阵曲。”
魔灵女道,“不会。”
法海摊开了手,“你会个什么?弹一个好了,最好曲调紧凑一点!”
“金戈铁马好了!”
魔灵女玉手抚琴,琴声跌宕,琴是七弦琴,弹琴的人心中满是故事,弦弦掩抑声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