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痛到麻木的心漏了一拍,她强压着上涌的气血,盯着燕燕头上的桃木簪,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这支簪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哪怕风大雨大,燕燕还是听到了她这句话,她纤白的手指抚上桃木簪,笑道:“你这个啊,自然是叶哥哥送给我的,他还啊,这桃木簪下仅此一支,让我好生保管,切不可弄丢了。”
茫茫地,莽莽山林,枝像一片被虫蛀聊枯叶,从枝头飘入烂泥,再无枝可依。
再也站不住,她终于瘫软在地,鲜血从喉咙里涌出,她下意识用手去捂嘴,鲜血从指缝溢出,滴在白色的衣裙上,滴在腰间粉色的绣花上。
果然,命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桃木簪找到了,她不需以身相许了。
枝怔怔地盯着手心被血包裹的红豆,喃喃道:“陆七……哥哥,我要回家了,此一别,不知何……何年何月再相见,你,你保重。”
一阵狂风挟雨,枝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