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孙氏让丫头婆子都退下,在白玉落面前坐下才轻轻的说:“没什么大事,放心吧,营地的是殿下昭阳他们,至于女眷这边的事,大家都是聪明人,个个幼承庭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们比谁都清楚!”
“也是,昨个儿,华裳过来还说,她和樱雪还想着,看看有谁顶风作案,要好好收拾她们一顿,一时之间那些女眷个个都明理懂事的很,没人挑头,没人闹事,个个贤良淑德的不行!”白玉落说着说着便笑了。
女眷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矛盾,但是自从她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了后,不说慕容昭阳明火执仗的威压,还有东宫的暗地里的威胁,再加上晋王府世子世子妃直接搬了过来,白玉落有时都在想,她不就是怀个孩子吗,至于这么隆重吗?
话说,她只是宸王府的世子妃,便是宸王府的地位再超然,这严阵以待的规格,便是当初东宫太子妃怀着皇孙时,也没有这么的兴师动众吧,就为了防着长安宫城里皇太后的不按常理行事,是不是太过了点?
不得不说!白玉落一孕傻三年,不说宸王府本身就处在风头浪尖上,这些年慕容昭阳行事肆意无羁,损伤了士族的利益,但有君王储君还有宸王和宗室护着,没人敢轻易出手,可白玉落有孕在身,绝对是招风的靶子。
望建河畔这几个成了精的皇家人,怎么会看不清风平浪静的水面下,暗藏着的波诡云谲,步步杀机,几个人精都知道现在他们不能这些危险全部拔除了,但是把控住望建河畔,牢牢的掌控好慕容昭阳的府邸,让白玉落平安生子还是可以的。
至于以后,那就等白玉落平安生子后,再慢慢的算账,皇室中人没有一个心眼大的,便是憨厚如慕容博文,都暗搓搓的准备等白玉落生子后,把那些刚开始有异动的都列了一个名单出来,好一个一个的收拾。
孙氏压下眼底的阴沉微笑着说:“明珠不用担心,士族高门教养出来的女郎,个个都七窍玲珑心,不会去做傻事的,你呀,就好好的照顾自己,只要不危及自己的身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个琐事哪还用得着你操心!”
“也是啊,昭阳也说,让我好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儿就好,只是,十七嫂,你懂得好多哦,年少时,我不记得师傅和母妃教我这些呀!”白玉落一脸佩服的看着孙氏称赞道。
白玉落说这话倒不是恭维孙氏,而是自从孙氏搬来,不顾名声不在乎忌讳的一手接了他们府邸的所有事务,白玉落发现孙氏手段真真不错,游刃有余的掌控住府邸,一日三餐外家点心宵夜的投喂,还能时时照顾她的情绪,即不让她反感,还让她感觉很是舒适。
孙氏摇摇头笑着说:“我年少时也没人教这些,后来嫁人了,你也知道晋王府的状况,母妃再是强势,也只能掌控自己的正院和你十七哥的院落,我和你十七哥大婚后,府里的魑魅魍魉欺我是新嫁娘,还不熟悉晋王府的状况,接二连三的使绊子!”
“那时,我和母妃简直就是两个明晃晃的靶子立在那儿,等着人来使手段攻击呢!好在我从母家带来的管事嬷嬷,还有皇祖母特意赐给了我两个嬷嬷,不然我不定得吃多大的亏呢!”
想到当年的事,孙氏摇头失笑的继续说:“经历多了,便也什么都会了,我第一次有孕时,母妃整个人都绷紧了,我身边更是让皇祖母赐下的嬷嬷寸步不离的跟着,这才堪堪保下了孩儿,慢慢的历练了出来,我和母妃才掌控住了晋王府!”
“啊?我知道晋王叔父挺渣渣的,但是没想到他还能做的更过分!”白玉落想了想,气鼓鼓的撅着嘴说道。
孙氏闻言失笑不已,轻声的说道:“父王这品性就这样了,可他却知道什么不能做,皇祖母和皇叔父再是生气也没用,又不能真的废了他,他是一点也不怕,唯一怕的便是宸王叔父,宸王叔父不和他讲道理,作过了,让宸王叔父逮到便是好一通收拾!”
“现在他怕的人里又加上了一个昭阳,几年前的事,他可是直面了昭阳单骑持剑闯太极殿大朝,威逼群臣,他可是吓坏了,为此还老实了好几个月,为这事,母妃还说,要谢谢昭阳,让她少生了好几个月的气!”
白玉落听了也是失笑不已,娇声的说道:“还真没想到晋王叔父,怕昭阳呢,当时父王收拾晋王叔父的时候,我知道,母妃还一个劲的嫌弃父王收拾轻了,后来我听昭阳说,晋王叔父就是温室里的花朵,根本就不抗收拾,而且父王还是威震天下的战神,父王也不敢下重手,怕一个不小心,真的把晋王叔父给……”
孙氏知道白玉落接下来那未尽之言是什么,宸王叔父那是从尸山血海厮杀出来的战神,一个不小心,真可能会把自家那个不是东西的公爹给废了!可她当人家儿媳的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
“十七嫂,我真是觉得晋王叔母忍性真好,我母妃曾说过,叔母这么多年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还能把十七哥教养的如此敦厚良善,很是了不起!”白玉落放下手里把玩着的棋子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
孙氏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笑了笑说:“明珠,母妃也是没有办法,夫君靠不住,那么能靠的只有儿子,若是儿子再像老子那样,我觉得母妃能活活呕死!”
“叔母还是太过良善,若是……罢了不说这个了,好在现在十七嫂和十七哥孝顺,又有三个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