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女郎笑闹了一会儿,三人来到正院,今日正院东厢房收拾一新,专为白玉落沐浴更衣用。宾客已经都到了,连宫城里的太子妃和公主以及众皇子妃也都来了。
白玉落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等候,正院里,奏乐开始,宸王慕容信和王妃柳扶摇便立在东面台阶上等候宾客,崔华裳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王老夫人在慕容昭阳和王彦的陪同下,在二门外等候。
慕容信和柳扶摇亲自上前迎接相互见礼后,在主宾位落座,慕容昭阳则招呼客人就座于观礼位,慕容信和柳扶摇才在主人位就座。
慕容信起身,简单致辞后,王樱雪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白玉落走出来,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向西跪坐在席上,王樱雪为其梳头,再把梳子放到席子南面。
然后是宾盥,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慕容昭阳为其取字“明珠”,聆训,揖谢,礼成。
宴席摆在了东院的宴客厅,今日为了让白玉落松快一下,柳扶摇直接让她带领一众小女郎和太子妃公主们单独开了一个厅堂,至于一众年龄大了的女眷则是柳扶摇亲自作陪,外院里,慕容信和慕容昭阳父子两个则是陪着一众男宾。
“明珠,皇叔皇婶可真疼你!”太子妃看着白玉落簪在发上的钗冠,眼神暗了暗,却是微笑着夸赞道。
白玉落闻言对上太子妃的眼睛,勾了勾嘴角,清脆欢快的说:“不是父王母妃啦,这是昭阳送的,昭阳说:虽然父王母妃把我当女儿养,但再怎么说也不是女儿,而是儿媳,这钗冠还是他这个做夫君的来送就好,免得有人嘴碎!”
“那宸王世子对你可真好!”太子妃抿了抿嘴,轻笑着说。
坐在白玉落身边的王樱雪刚想开口,便一左一右被白玉落和崔华裳给按住了,白玉落张口说道:“也是,我家夫君确实对我好,母妃说,我亲缘浅薄,也是可怜,不过,母妃说,我都嫁给夫君了,这浅不浅薄也无所谓了。”
“夫家公爹也是爹,婆母也是母,我父母不缺,夫君对我也如兄长般疼宠,还有师傅其实也挺惯着我的,所以,母妃说,昭阳哥哥要是对我不好,她就和父王还有师傅一起收拾昭阳哥哥!”
太子妃被白玉落的话惊的半响没回过神来,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白玉落这种脸皮厚的,整个长安,谁不知道白玉落在宸王府和大长公主府受宠的程度,简直不下于宸王世子慕容昭阳,可这人得谦虚不是,哪有这样显摆的!
看着被噎的没回过神来的太子妃,白玉落挑了挑眉,这四年,长安无人不知宸王府世子妃被王府和公主府宠惯的嚣张跋扈,这太子妃次次和她见面,次次挑事,次次被怼的失了颜面,这还真是,按慕容昭阳的话来说,那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次就好了!
六公主听闻白玉落此言,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看着一众人都盯着她,便笑着说道:“明珠这话倒是真真的出自皇嫂之口,之前,皇婶入宫给皇祖母请安,和皇祖母母后闲谈。”
“说起明珠亲缘浅薄一事,皇婶便霸气的说道:公爹也是爹,婆母也是母,我家玉落爹妈不缺,也是娇养在手心的珍宝,以后再有人敢拿父母说事,便让昭阳大嘴巴抽,既然愿意嘴碎,那便让昭阳给治治这碎嘴的毛病!”
一众女郎都无言以对,这宸王府的四个主子个个霸道护短,在长安是无人不知,但这婆母为了儿媳如此护短,也是难找,这宸王府世子妃,也确实是好命,不说其他,就这一个护短的婆母,怕是天下的小女郎都羡慕嫉妒恨!
“哎呀,六皇姐不要说出来嘛,我知道母妃疼我,六皇姐这样直接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了!”白玉落以手遮面,娇娇俏俏的说道。
众人都被她的不要脸给刺激的不知说什么好,这话是人六公主说的吗?不是你白明珠先显摆的,如此厚颜无耻真的好吗?这世子妃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九公主不忍直视的看了白玉落一眼,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嘲讽道:“嫂嫂,世子兄长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脸皮这么厚真的好吗?世子妃的颜面真的不要了?”
“为什么受不了,我嫁给你兄长才十来岁,什么都不懂呀,这些都是你兄长教的,再说我孝顺公婆,爱重夫君,敬重长辈,友爱兄弟姐妹,母妃和夫君曾夸赞我十全儿媳,父王也赞同的,又怎么会有损我世子妃的颜面呢!”
瞟了太子妃一眼,白玉落对着九公主炫耀道,其实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真以为她愿意这样炫耀,还不是太子妃每次都盯着她不放,虽然她也懒得搭理太子妃,可宸王府的名头却不能被压下,太子妃又如何,现在还不是皇后呢,就想着想着处处压宸王府世子妃一头。
本来太子慕容玄珏和世子慕容昭阳兄友弟恭挺好的,可这太子妃处处想拿捏宸王府的世子妃,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宸王府,这几年,白玉落被教导的格局愈发宽阔,但宸王府和府里的三个主子就是她的底线。
太子妃敢拿宸王府做筏子,白玉落就敢怼的她颜面尽失,今日也是,不过看白玉落及笄之礼上的钗冠,眼热嫉妒,又听,白玉落被取字“明珠”才压不住心底的嫉妒,才出来找虐,那白玉落为何不能成全她!
崔华裳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的一众人,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每次太子妃和宸王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