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说的确实没错,可是他去找五王爷想要借他的力登上皇位是先帝还在的时候的事情啊!先帝驾崩之后,任衡就遇见了花闻——这个自称是从未来到达这里的女子,她说自己以后会当上皇帝。
——不管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任衡都不会再轻举妄动,更不会引狼入室。
“本王是可以扶你上位,可是本王更希望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五王爷笑容张狂,“养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上位——哼,本王还想多活几年呢!”
慕央和南枫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上前一步,将悬在腰间的剑横在身前:“五王爷,你僭越了。”
“僭越?”五王爷放开了任衡,把他扔给了身后站着的九王爷。他张开双臂,展示着自己身上的甲胄:“看见了吗?金黄色的!从前本王只敢用银白色和青灰色,从来不敢用明黄!可是现在,你看,满朝文武,谁敢质疑本王?”
慕央手中握剑,眼神冷冽。在她看来,任何敢对南枫不敬的人,都是在找死。
“慕将军,你堂堂的镇北将军,为何要给南太后当狗呢?”五王爷的眼神开始疯狂起来,他的面部扭曲着,嘴角的弧度诡异的增大,他眉毛高扬,张狂地笑了两声:“你杀了南太后作为投诚之礼,本王封你做镇北大将军!整个北漠都是你的封地!”
慕央淡淡抬眼看他,百步的距离,似乎是有些远了,可是倒也还不错。
“你的话太多了。”南枫轻轻叹息一声,“你知道为何,先皇一定要让太子继承皇位吗?”
“正统?”五王爷一愣,听到南枫这么说,他下意识地说出了“正统”二字,说出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又说道:“那算的了什么?本王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室血统,亦是正统!”
“不是正统,与血缘更是没有半分干系。”南枫居高临下地看着五王爷,五王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从南枫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悲悯。
“你不适合做皇帝,这皇位,自然也轮不上你。”南枫歪了歪头,“就连先帝驾崩前神志不清的时候都明白的道理,五王爷你神志正常,为何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五王爷眼神一凛,他这下听出来了,南枫是在嘲讽自己没有脑子。他更怒了,从九王爷的手中抢过了任衡,举起手中的剑便要刺下去。
血液顺着胸膛缓缓滑落,四散在金黄色的甲胄上。
五王爷浑身一颤,他双目圆瞪,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的胸口处突出一小截带着血色的剑尖,下一秒,剑尖收了回去。
血液喷涌而出。
他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转过身去,看着手中握剑的九王爷,他张口,想要问问他为什么。可是他一张口,便是争先恐后涌出的血液。
九王爷眉目低垂,五王爷看不清他眼中的神采。
他的身子晃动了几下,最终重重摔在了地上。
殷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下流出,蔓延到了任衡的脚尖处。他迷茫地看着满地的血液,向后缩了缩脚。
九王爷把手中的长剑扔在五王爷的身上,拱手道:“臣不辱使命,斩杀乱臣贼子!”
慕央放出信号,外面的兵力悉数涌了进来,很快就将五王爷的残兵收押。
“有劳九王爷了。”南枫微微颔首,她扶着慕央的手,一步步迈下台阶。走到五王爷的尸体旁,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迈了过去,拉起任衡的手说道:
“钦天监择吉日,太子登基!”她从慕央的手中接过一封金黄色的圣旨:“圣旨在此!”
见状,文武百官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
九王爷迅速和南枫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微微点头,后者抿唇一笑。
南枫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既然都是乱臣贼子,便都斩了吧!”
九王爷附和道:“太后圣明!”
在任衡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南枫迆迆然离开了。慕央站在原地,开始带着自己的兵力打扫金銮殿的狼藉。
五王爷所谓的“三步一人、八步一哨”,只不过是谣传罢了。他所做的,不过是带兵包围了皇城的大门罢了。除了五王爷的心腹,其余的人其是都是九王爷的人。
见到神情恍惚的任衡走进来,花闻急忙迎了上去,急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五王爷和九王爷是不是都死了?”
任衡被带走的时候,她被人迷晕了躺在屋内,什么也不知道,就在刚刚才缓缓转醒。刚一醒来,就看到了神情恍惚的任衡。
花闻心中懊恼,她其实知道任衡在登基前被劫持过一次,可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九王爷?”任衡听到她的话,略略回过了神,喃喃道:“五王爷反了,是九王爷杀了他,救了孤。”
“九王爷救了你?”闻言,花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他怎么可能会救你呢?他应该是和五王爷一起反了才对啊!”
任衡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盯着她。花闻被他的这个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她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五王爷举剑要杀我,是九王爷及时刺中了他,这才救了我。”
听着任衡的描述,花闻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记忆有所怀疑了——难道——难道九王爷真的是忠心辅佐任衡的?还是说,史书的记载有误?
花闻努力回想着原本的历史——没错啊!历史书上写的的的确确是“两王叛乱,慕央百步之外掷剑命中”。难道慕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