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圣座看到的他一直就是人类男性的外貌,加上天秤是位迷人的小姐,不容他不多想。
“这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吧,对身边的人报以好感,我有些变得越来越像你们了。”
……
在汉普斯特绿地的尤利西斯宅,温斯洛正在会客室与奇考第-雷麦尔斯航运公司的一位代表交谈,桌上的红茶已经慢慢失去了温度,而那位代表却满头大汗,嘴唇急得干涸裂开,却也没空喝一口茶水。
“奥康奈尔先生,还请帮帮我们,您知道的,我们公司正被国家赋予一项崇高的任务,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任何污名都将使得我们力不从心,我们不仅仅是在为了自己而祈求您,更多的则是这个国家的荣耀。求您了!”
这家奇考第-雷麦尔斯航运公司和最近上了头版的奇考第造船厂存在一些联系,事实上,奇考第造船厂的创始人就是奇考第-雷麦尔斯航运公司的所有者之一,他与一位叫做雷麦尔斯的商人达成排他性的合作协议,双方共同出资,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航运公司改名为奇考第-雷麦尔斯,协议规定,奇考第船厂将建造奇考第-雷麦尔斯航运公司未来所有的船舶,并且不为任何奇考第-雷麦尔斯航运公司指定的竞争对手建造船只;同样,奇考第-雷麦尔斯航运公司将不向任何奇考第船厂的竞争对手下达订单。
这两家企业的所有者其实是一个人,而且它们现在双双都遇到了麻烦。
“您是在逼迫我撒谎,先生。”温斯洛把玩着手里一块银怀表,淡淡地说。
“为了国家利益和荣耀,有时候个人不得不做一些艰难的决定,为了弥补您为了我们做出的牺牲,也向您的诚实品质致敬,我们准备了一些礼物,希望您能看在帝国的份上,看在圣灵圣父和圣子的份上……”那人苦苦哀求,一边急切地向温斯洛推过去一叠纸钞。
那是很大一笔数额。
也难怪他如此焦急,奇考第造船厂刚刚才在建造皇家海军十分重视的舰船时闹出了失火的重大安全事故,没想到祸不单行,奇考第-雷麦尔斯航运公司新下水的豪华邮轮也在试航中撞到了一艘渔船,渔船当然不能和邮轮的坚固程度相提并论,当即就船体裂开了一个大洞,迅速漏水下沉。
而邮轮的船长也十分残酷,即便在看见渔船水手有溺水和受伤的情况下,为了隐瞒事实,毁灭证据,他立刻乘着夜晚能见度低,没有停船实施救援就火速逃离,还让船员用油漆遮蔽碰撞擦痕,涂改航海日志,当做没发生这件事就返回了伦敦。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有一位幸存者身体健壮,水性也很好,在冰冷的大海中坚持了三个小时,直到被路过的船只救援,更关键的是,这位被害者还记得邮轮的破损位置和破损形态,而且这个时代豪华邮轮也不是十分常见,没过多久这艘肇事船只就被认了出来。
幸亏此时的通讯还很闭塞,航运公司也侥幸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立刻派人带着钞票和有活力的社会组织成员上门拜访,软硬兼施,暂时稳住了那位归来的水手,现在虽然还没闹大,然而尤利西斯名下的报社记者已经掌握了一份材料,正准备搞一个大新闻。
如果这件事被付诸报纸公开,那么妥妥就是一个巨大的丑闻,加上前些天的船厂失火事件,接二连三的事故会使得人们认为这两家同一老板的公司既没有技术水平,也缺乏道德品质,严重点还能被判定蓄意杀人,公司的名声也将变得如同魔鬼般狼藉。
底层水手可以用威胁利诱让他闭嘴,可现在的知情者还有一家著名报社,它背后则是和女王保持着亲密关系、与公爵交好的贵族投资人,就是给了商人屠龙的勇气也万万不敢对两位费雪先生使用同样的手段。在打听他们小道消息的时候,却意外得知最近大小费雪都不常出席社交活动,据称不在伦敦,报社的事务由管家温斯洛·奥康奈尔暂时负责,于是这位代表就找上门,试图贿赂他让记者保持沉默。
“这样重要的事,您应该去请求我的我家老爷和少爷。”温斯洛抚摸着怀表的内盖,看起来对此不感兴趣。
“不,奥康奈尔先生,他们都是法兰西人,没有像你我这样对帝国深切的爱,为了削弱皇家海军的力量,他们一定乐于把这件事爆出来,让我们正在建造中的战列舰受到流言蜚语的创伤。”建造军舰可是三年起步的慢工,而且当初争夺这个订单的时候,厂主奇考第把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没多少利润,一来他的船厂可以靠军队订单获得广告收益,二来他也希望通过让利得到一枚帝国功绩勋章。虽然在一干高贵显赫的勋章中,它既没有悠久的传统,也没有著名的声望,就连获得者都不能被称之为“爵士”,只是近几年由英明智慧的玛格丽特女王设立、当做对势利者的免费赏赐,但它却象征着一位成功商人在阿尔比恩的社会等级金字塔上又前进了一步,在渴求政治地位的暴发户眼中依旧充满着诱惑力。
现在几件不幸的事一并发生,正在船坞建造的战列舰根本不怎么赚钱,而且皇家海军要分阶段验收后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