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把菜放上餐桌,又望了望门步楷和钟鸣的神情,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吆喝道:“快吃饭,秋姨,你也坐过来。”她摆着手示意。
阿秋从厨房慢慢走过来,刚要找个位置坐下时被萍萍拉着坐在钟鸣的旁边,又不时朝门步楷笑着挤着眼睛示意。
门步楷笑着不说话,低头吃菜。
“来,大家尝尝,今天的汤味道可好了,我来帮大家盛……”
萍萍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又在试图撮合凶你和秋姨。
这样的举动,在两个长辈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印象。
晚餐后,门步楷提出还有些事情。想要先行离开。
钟鸣提出要秋姨送门步楷。
“你们兄妹俩多年没有好好说话了,趁机会聊聊。”
“钟总!”
“没事儿,我和萍萍还有些事情要说。”
门步楷也会意:“瑶秀,钟总说得对,我们很久没有相聚了。”
俩人先后出了门。
离开后,家中只剩下萍萍和钟鸣。
“爸,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啊!您也早些休息。”
“等等,萍萍,你这是去哪里?坐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萍萍停住脚步,捂住嘴差点儿笑出来。
“爸……您这是……”萍萍回过头,脸上笑嘻嘻的表情露出来。
钟鸣故作出严肃的表情,发出问题:“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什么什么事情呀?”
“你是爸爸的丫头,难道还会不清楚吗?”钟鸣注视着萍萍。
“哎哟!爸,我都是为了你好,您想啊!我亲生父亲的亲妹妹,一直就钟情于你,这些她哪里好意思说呢?所以就想出这个方法。哎!我怎么说得这么奇怪呀!”萍萍有些尴尬,拽着衣角嘟囔着。
钟鸣被她这副表情给逗笑:“你这个丫头啊!真是的。”
抬头见钟鸣面上带了喜色,又道:“我呢!也是在替您考虑呀!您想,这以后要是我不在身边,您可没有说话的人,家里总要有个人照顾。”
“所以,就把阿秋介绍给了我?”
“难道您还不愿意啊?你们本来就很般配,再说秋姨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这些条件都符合,所以天时地利人和,你们啊!”
“打住!你这个丫头,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定数,就想着关心起我来了。”钟鸣脸上笑着。
萍萍趁机搂上钟鸣的肩膀。调皮地道:“正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呀才帮您考虑。”
“你这个丫头片子,鬼精鬼精的。”
萍萍幸福地拥着钟鸣的脖子,又慢慢道:“剩下呀!您就好好发挥,秋姨那边交给我……”
“这……”
“放心,成交!”
钟萍萍这一次,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成了,心下也欢喜得紧。
时光一点一滴流逝,转眼间快要到年末。
殷槿桦在德国的假期也挑了出来,趁着这个时间,正好回国一趟。家中雨慧也不知道怎么样,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妈妈还有孩子,一定也牵挂着自己。
当她再次踏上紫城市的土地时,远远就看到奶娃娃朝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
一把窜进殷槿桦怀中,这个孩子呀!
“妈妈”地叫个不停。
“雨慧,在家有没有认真学习?听外婆的话呢?”
“有,妈妈,在还学会了背很多诗。我背给您听……”
殷槿桦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女儿,雨慧的出现让她欣喜和激动。
“好呀!咱们回家,到家后背给妈妈听。”
“外婆在家等您回家。”
殷槿桦听到这句话时,心中惊了几分,母亲,在家里等着自己。终于要回家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雨慧窝在殷槿桦怀中,奶声奶气地念着这首新学的诗句,在深秋的白雾中,殷槿桦眼眶有些湿润。
是的,有一个人他等你回家。
旷海市
佟硕晖这一晚再次失眠,接二连三的疼痛,持续时间一天天加长。他望着自己镜子中那副憔悴的脸,心中也已经慢慢开始淡然。
现在,能够为母亲做一顿饭,再拉开窗帘看第一缕阳光,都快要成为奢望的事情。
这些年,自己从来没有被困境所打败。一次次站起来,迎着希望向上爬。
他这几天,都在花时间收拾着他的东西,并且和母亲说的话也越来也多了。打点好身边这些事情,也就能慢慢把心放下来。
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被众人误会的日子也不复在,还有一件事,他想要做。
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慵懒的声音传来:“硕晖,是你呀!有什么事吗?”
“宇铭,打扰你休息了。我想让您帮我做一件事……”
在罗宇铭睡意朦胧的时候,再到他将这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罗宇铭心下有了几分难受。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对她说?”
电话那头的佟硕晖笑得十分苍白:“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拜托你!”
“硕晖!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喂……喂,硕晖!”
罗宇铭对着听筒大吼,那边只传来断线声。
佟硕晖自然是笑得释然。
“子非,是你吗?我有一件事想找你。”
“硕晖,怎么了?”
“上午十点,c栋策划室见面。”
到了约定的时间,佟硕晖提前来到工作室,迎面遇上沈夏。
“硕晖,你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