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帕子我自己绣的,有什么不妥当吗?”
“帕子没什么不妥当,我想问问,你这帕子上的香味,是从哪来的?”
黄大姑娘拿过自己的帕子闻了闻。
“我母亲喜欢点熏香,可能以前在她屋里沾上的。”
徐氏喜欢自己制香,路嫚嫚去她屋里,徐氏有时会与她讲一些,是以路嫚嫚也略懂一些。
“此香是否是荼芜香?”
黄大姑娘眼睛一亮,“正是荼芜香,大人也懂香?”
“正好家里有人懂,稍微了解了一点皮毛。”
“你母亲是否经常使用荼芜香?”
荼芜香很贵,比皇宫里的贵人们喜爱的龙涎香还要贵,普通人使用不起,然而黄家是巨贾,这点香料还是用得起的。
“对,我母亲只喜欢荼芜香的味道,其他香味闻了头疼。”
“你母亲的这个习惯,你四姨肯定也是知道的吧?”
黄家兄妹同时点头。
路嫚嫚快速的返回去,从一堆拆下来,又装进去的香包中找出一只。
然后又把香包中的香料,通通倒在桌上,在里面挑出一味来。
黄大姑娘看过去,“这是丁香?”
“不错正是丁香。”
丁香是一位常用的香料,不管是制香还是做香包,人们都喜欢加一点丁香。
“丁香与和荼芜香一起使用,会产生毒性。”
“你母亲习惯用荼芜香,而你四姨又会制相、何种香料相生相克是制香人必备的常识……”
黄二少爷脸色一寒,“果然是那个贱人。”
黄大姑娘也脸色发白,这么说母亲这是引狼入室了。
掌握了证据,那位四姨被迅速抓捕归案。
刚开始还叫嚣着六扇门冤枉好人,当路嫚嫚拿出如山的铁证,终于不再发出一个声音。
作为苦主旁听的黄大姑娘,眼睛血红。
“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对你多有关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可是亲姐妹啊?”
“亲姐妹?”
撕去伪装的四姨冷笑道:“她有当我是姐姐吗?”
“当年黄家上门提亲的对象是我,你们今天享受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就是她这个贱人,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对我好?哼!”
四姨面目狰狞,“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然后对你施舍一点,谁稀罕她的施舍?”
“眼睁睁的看着我陷入困境,不仅不帮忙,还说什么,早就同你说过,那个生意不能做,如今怎么办?”
“你听听,这就是对我好的妹妹吗?落井下石的小人。”
“我只不过是借用了她一笔钱,马上逼着我卖掉田产归还,这就是对我好,你们都瞎了吗?”
这时候黄老爷摇头道,“你说的不错,当初我们家是看中了你,最后聘娶了你妹妹是我的主意。”
“至于你说的什么勾引,只能说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在成婚之前,我与你妹妹都没见过面,至于为什么不选你,在座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自己犯了错却把错误怪到别人,总是怨天尤人心量狭窄,这样的女人,怎么够资格做我黄家当家主母。”
“只可惜你妹妹心太善,总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你,你有困难总是义无反顾的帮助你,没想到却帮出了一头白眼狼,害自己丢了性命。”
“早知如此,我就是拼着让她恨我,也不该让你这个白眼狼跨进黄家一步。”
黄家二少爷一直对这个四姨颇有微词,这时候也很生气瞪着眼睛。
“什么借?说的好听,那么一大笔银子,我母亲会不同我父亲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的借给你?”
“分明是你趁我母亲不注意,偷拿了她的银票,被母亲发现以后不得不卖田地抵债。”
“后来表弟又输了银子,你又把主意,到了我母亲的头上,怕母亲不同意,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是也不是?”
“是又怎么样?这些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凭什么要看她的眼色?”
“大家都是庶女,凭什么在家的时,她就能得到母亲的喜爱,而我只有挨骂的份?”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幸福的好亲事,也让她抢了去,凭什么?”
“她早该去死了,多享了这几十年的福,已经让她赚到了。”
要不是六扇门的捕快拦着,黄家诸人,肯定冲上去把她给生撕了。
真没见过这种犯了错,还理直气壮不思悔改的。
路嫚嫚挥挥手,让人把这位四姨押了下去。
“事已至此节哀吧,你们这位四姨,大人已经判了斩立决,也算是告慰黄大太太的在天之灵了。”
黄大姑娘就要给她和朱锦玥跪下。
“要不是二位大人,我母亲真是死不瞑目,感谢两位大人!”
路嫚嫚与朱锦玥同时托住她。
“黄大姑娘严重的,伸张正义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是我们六扇门的宗旨,也是我们身为捕快的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小鹿你过来一下!”
在窗外站了一会的门主大人,背着手对路嫚嫚道。
“门主大人找我何事。”
“陪我走走,咱们边走边聊。”
门主大人用以姨母式眼光看着路嫚嫚。
吓的她抖了三抖。
门主大人,咱有事说事行吗?那种眼光看的她心里发毛,不晓得这个周扒皮又要怎么收刮她了。
“最近你和小朱的表现,本门主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