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说简煊不是,岂不是让他大伯父头顶绿油油了十八年?
厉风在感情上无法接受。
路嫚嫚不由得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藏着掖着,难道不比大大方方的承认更憋屈?
不管厉风的反应如何,路嫚嫚还是始终坚信,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吓死人。
为免被别人发现他们来过大佛寺,依然是走近道,抄小路回的六扇门。
确定的李氏有重大嫌疑,路嫚嫚把这几个案子的卷宗都搬了出来,把李氏放进去,似乎每个案子都可以看到李氏的影子。
所以她对这个案子更有信心了。
房氏是晓得今天李氏出门的,而路嫚嫚必定会追过去查看究竟,她一整天坐立不安的。
很想知道结果如何。
又怕自己频繁的找路嫚嫚,会引起李氏的警惕。
按耐着性子,却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烙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一个老早就起来梳洗,盼着给老夫人请安那一刻早早到来。
那样她就能见到路嫚嫚了。
当初与出征许久未归的丈夫见面都,没有如此的期盼过。
路嫚嫚那头,双眼盯着帐顶也睡不着。
倒是简大少爷,怀抱着媳妇儿心安理得的睡觉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媳妇儿“啊!”的一声,然后忽然就咚的一声弹了起来。
“我忽然想到个事情!”
穿着一身雪白中衣的她,眼黑的头发倾泻在双肩,微微露出精巧的锁骨。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惹得简大少爷蠢蠢欲动,睡意全无。
不过路嫚嫚接下来的话,却把这蠢蠢欲动给浇灭了。
“这个李氏进门的时候,你父亲还在的吧?”
那时候他大伯刚没了,按照简焕上回的说法,这个时候他的父亲还在。
用这句话做开场,路嫚嫚并没指望他能回答,只不过为了引出下面的话罢了。
一缕调皮的发丝蹭到脸上,路嫚嫚随手将它捞到耳后。
“然后上次你说你爹和我是一样的人,你怀疑你爹的死是有阴谋的。”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像暗夜中的指路明灯。
“会不会也与这个李氏有关?”
路嫚嫚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给他分析。
“你看啊,上次有人进了我们的房间翻找东西,你说对方的目标是我,因为我的特别,让对方相信我藏有什么上古残卷。”
“那么你爹呢?你爹也够特别,对方会不会也曾在你爹这里找过?因为没有找到,所以恼羞成怒什么的?”
至于为什么找不到就要恼羞成怒杀人,她还没想出来。
但这不妨碍她做正确的推测。
“你还记得这所谓的上古残卷案,我们查到的东西吧?”
“幕后黑手培训了七八个,或许更多的女孩子,把这些女孩子洒落了出去,就为了寻找所谓的上古残卷。”
“我们所知道的就有三个,你说这李氏会不会是第四个?”
“如果事情如我猜测那般,那么李氏就是个小角色,我们大可不必放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
“我以为跟她相见的这个男子,目前来说才是重中之重。”
“咱们有必要把这男子给挖出来。”
但要说这男子就是幕后黑手,在路嫚嫚看来倒也未必。
依照前三个女子,未曾与他们主子见过面的经验,路嫚嫚觉得这李氏,也不会是特别的一个。
但以李氏的精明和谨慎,那个男子至少也是,幕后黑手身边得力的干将。
抓住了这男人,说不定他们可以顺藤摸瓜,将幕后黑手给扯出来。
因为一件普通的案子,却扯出了一个搁置很久的大案,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随着路慢慢的分析,简大少爷的眼眸越来越深沉。
路嫚嫚化身福尔摩斯正推测的过瘾,那人突然扑过来,一把把她捞进怀里。
“上天果然对我不薄。”
不仅让他捞到了最好的珍宝,还有望解开他爹的死亡之谜。
简大少爷觉得这几年的罪真的没有白受,老天爷一次性全都补偿给他了。
翌日,从老夫人那里请安出来,房氏与路嫚嫚走到了一处。
“昨天查没查到什么结果?”
房氏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
声音里透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忐忑和期盼。
路嫚嫚眼风扫了扫四周,很好很空旷。
“与之见面的是一个男人,据说那男子功夫挺好,就连我们六扇门的厉捕头,害怕打草惊蛇都没敢靠太近,不知道他们说的啥。”
费了老大劲,居然没有听到,房氏有点沮丧。
不过如果那么容易的话,李氏也不可能在将军府活的,表面上规规矩矩,实际上却很自由。
总的来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路嫚嫚不知她心中所想还道,“两人分别时,我在好躲在一处亭子里,听了一耳朵,感觉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挺暧昧的。”
路嫚嫚只是实事求是的,将自己听到的和感受到的说出来。
房氏显然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真的?”
微微颤动的小拇指,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当时她就一万个不信,然而滴血认亲,铁的事实压得她抬不起头了。
不愿相信,不能相信,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