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看看方寸大乱的太后娘娘心腹嬷嬷忍不住到,“这个时辰皇上还在上早朝。”
皇帝的确在上早朝,往日嘈杂的大殿,今日却安静如鸡。
贵妃娘娘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这让朝臣们怎么说?说什么?
你大约觉得会是这个景象吧?那么真是大错特错了,天家无家事,但凡是涉及到皇帝、皇家的事情,都是国家大事。
通过一夜的酝酿,皇帝早就平静如水了。
而金銮殿上的大臣们,却一个个吵的脸红脖子粗。
“皇上,承恩公副藐视皇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应该满门抄斩。”
“李大人说的过,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
这是承恩公敌对派的声音,承恩公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个时候不踩一脚让他不得翻身,还待何时?
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皇上,上天有好生之德,贵妃娘娘虽然有错,处置了贵妃娘娘就好,然不应该牵连无辜,臣看应该把承恩公贬为庶人以敬效优。”
这个主张也有人站出来附议。
这个是中立派的声音,承恩公府做出这种事情确实可恶,但是满门抄斩太血腥了,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皇上,承恩公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这都是贵妃娘娘的错,承恩公都被蒙在鼓里,他也是受上当受骗者,还是给承恩公一次机会,让他戴罪立功吧!”
这是承恩公一派的声音,若是承恩公这颗大树倒了,树倒猢狲散他们这些猢狲该怎么办?
这时候再转投别人来不及了。
没等他们吵出个所以然来,太后又闯了进来。
太后一闯进大殿就跪了下来。
这下皇帝不能淡定了,连忙从龙座上走了下来扶太后。
“母后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起来说。”
太后却跪着不肯起来。
“哀家知道这一次承恩公府罪孽深重,哀家也不敢求情。”
“但皇上能不能看在,我这老婆子风烛残年的份上,饶恕承恩公府上下一命?”
“哀家见惯了生死,现在都这把年纪了,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能答应了哀家么?”
太后是个聪明人,绝口不提这么多年来,承恩公的功劳,那样只会让皇帝心生厌恶。
只讲自己年纪大,失去亲人有多可怜,皇帝内心里就算再不想饶过承恩公府,众目睽睽满朝文武,他也要顾及着孝道。
果然一直坐在大殿上,冷眼看着下头吵闹的皇帝,让太后这么一跪就松口了。
“韩贵妃不守妇道,混淆皇家血脉,被皇后撞破之后竟然杀人灭口罪不容恕,夺其封号打入冷宫赐白绫一根。”
“三皇子既不是皇家血脉,念其全然不知情,即日起贬为庶人逐出宫城。”
“再恩公府不但没有教养好女儿,还帮助其隐瞒杀害皇后的事实,本来罪不容恕,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承恩公降爵成恩伯,若下次再犯错直接贬为庶人。”
朝堂上皇帝刚刚下的金口玉言,还没有来得及传到承恩公府,哦不,现在已经是承恩伯府了。
韩夫人惶惶不安的等着,太后那边的消息。
在心里把韩贵妃咒了个半死。
难怪想把她闺女嫁给鲁信义的儿子,原来这贱人早就跟鲁信仪这个下人勾搭上了。
这个贱人不知羞耻,承恩公府的脸面都让她给丢光了。
堂堂三皇子竟然是鲁信义生的贱种,难怪这贱人每次回承恩公府,都要在园子里呆上半日。
原来是与鲁信义在园子里私会呢。
真是恶心死人了。
忽然,韩夫人后知后觉的想到,如此一来韩金珠岂不是更加嫁不出去了?
这该死的贱人,害人不浅。
在心里咒骂了韩贵妃半天,太后娘娘那边总算有消息来了,承恩公降为承恩伯。
太好了,全府上下的命是保住了。
韩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了。
承恩伯回来后,又是烧水,又是柚子叶去晦气,又是换府门前的牌匾,忙里忙外自是不必说。
贵妃娘娘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不需要半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哪怕苗蕊处在镇国将军府最偏僻的院子里,也听到路过的小丫鬟的只字片语。
“天哪,贵妃娘娘太坏了,皇后竟然是被她杀死的。”
“杀个皇后算什么?贵妃大胆到跟人私通生子呢。”
“三皇子已经贬为庶人了,搬家那会儿我去瞧了,真是好可怜啊!”
“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毕竟人家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你呢,天天刷恭桶……”
“刷恭桶怎么了?你们都不出恭的吗?”
“好啦,你们真是的,说这么恶心的话题干什么?”
小丫头们打打闹闹的走远了。
屋里的苗蕊不禁握了握手,突然转身对屋里伺候她的小丫头道,“麻烦去把大少奶奶请来就说,我有话同她说!”
小丫头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位嬷嬷不是傻了吗?
愣了一愣,赶紧跑了出去。
不多时路嫚嫚被请了过来。
她看着苗蕊姑姑笑道,“怎么嬷嬷现在愿意告诉我了吗?”
苗蕊看她毫不意外,也是惊讶了一把。
“大少奶奶早就知道?”
路嫚嫚点头道,“嬷嬷装傻子装的很不成功呢!”
她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