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太阳连续种了三天的红薯,拖着累到不行的身体,又干了两个晚上的活儿。
大家都累坏了。
张大树终于宣布明天大家可以休息一天。
苏念抱着第二天自己要去县城看看废品站到底在搞什么猫咪。
可是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当天晚上就下起了雨。
累的早早就睡在床上的苏念对此一无所知。
三天的时间,从西南某市到庆阳市平阳县的火车抵达庆阳市火车站。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看着就要下车的张致远,张天齐皱眉。
“真的不回去了?”
张致远没有回答张天齐的问题,看对方一眼,就下了火车。
火车还有十分钟后就出发前往平阳县,看着在夜幕的风雨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的张致远。
张天齐不知道在想什么,火车发出呜呜的鸣笛声,张天齐离开原地,回到自己的车厢去。
张满堂正在马棚里洗马,洗着洗着,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满堂,洗马呢。可得把马洗的干净漂亮一点,致远今天可是说了,想学骑马。”
说话的人是张家老太爷,一副老态龙钟精神奕奕的样子,一身长马褂,拄着拐杖,慈眉善目的看着张满堂。
多少年没有再见到张老太爷老人家了,张满堂激动的想要去抓住张老太爷。
可是还没等张满堂伸出手去碰到张老太爷的身体,张老太爷朝着张满堂露出温和的笑容,下一秒便消失不见。
然后,张满堂从梦中惊醒。
喘着粗气,看着身旁睡着的老伴。
张满堂无声无息的下了床,穿鞋拿过床边的衣服搭在身上,出了房间,走到客厅,打算打开房门。
心里不得劲,想要去张家老宅走走。
没曾想从里面推开房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张致远。
看着与少爷三分相似,与夫人五分像的张致远。
张满堂惊喜不已,失声叫了对方一句。
“小少爷。”
注意到张满堂浑身湿透了,急忙把人往屋里面请。
“快,快进来,淋着身体感冒了可不好。”
要是小少爷真的因为淋雨身体出了什么事情,他该如何向死去的老太爷老太太少爷夫人交代。
张满堂的失声叫张致远小少爷,张满堂的妻子就醒了过来。
客厅里,张致远坐在桌前,张满堂恭敬的站在一旁。
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是张满堂的儿子的衣服,白衬衫黑裤子好在是全新的没有穿过的。
脚上穿着的是张满堂的妻子新做的黑布鞋。
张满堂的妻子,张金玉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鸡蛋面还有一碟糕点放在桌子上。
张金玉把鸡蛋面还有糕点放在张致远面前。
“小少爷,这是羊奶糕,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了。”
说着,与自己的丈夫张满堂站在一起侯着。
看着冒着热气的鸡蛋面和白里透黄的羊奶糕。
再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张满堂夫妻二人。
张致远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一些。
“你们都坐下吧,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而且你们也已经不是张家的仆人了。”
张致远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张满堂还有张金玉原本是他张家的下人的家生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不到一个时辰同时出生,虽然是家生子,但是呢怎么说添丁进口也是好事。
而且男女凑成一个好字,是好兆头。所以,两个人的名字还是张致远的奶奶给取的,就叫金玉满堂。
张满堂是负责马棚的下人,张金玉则是厨房负责做点心的厨娘。
两人从小在张家长大,受过张家的恩惠,也是在张老太太的点头之下成的亲。
这些对于两人而言都是恩情,记了一辈子了的,所以才会对张致远如此恭敬。
虽然没有和小少爷相处过,但是看着张致远的样子,不容置疑。
张满堂两口子忙听话的坐下。
“哎,好的,小少爷。”
可是行为举止还是很拘谨,张金玉招呼张致远赶紧趁热吃了鸡蛋面。
也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眼前冒着热气的鸡蛋面让张致远冷硬的心感受到了几分温暖。
张致远低头吃起了鸡蛋面。
看着正在吃鸡蛋面的张致远,不由的感慨了一番。
“我刚做梦梦到老爷睡不着起来想出门走走,没想到就看到了小少爷你来了。”
看着坐着吃鸡蛋面依然掩盖不住张致远强大的气场。
张满堂心里这感慨不断。
“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呀,以前在张家生活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一样。”
听到张满堂这感慨的话,张致远握住筷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继而才继续吃鸡蛋面。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张金玉推了张满堂一把。
然后低声的碎了张满堂一句,
“我看你是真的老了,脑子也不清醒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对,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故意提起当年的伤心事吗。
张满堂愧疚的看一眼吃面的张致远,见张致远没有神色不对,方才松了一口气。
当作没看到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张三下五除二快速的把鸡蛋面解决掉。
张金玉急忙把糕点推到张致远的面前。
“小少爷,吃羊奶糕,吃大块的,多吃一点。这些年,总想着有一天你会来,羊奶还有面粉一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