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堆积的杂物很多,不一会儿黄三全还有王五友以及赵四德就装满了两辆火车的后车厢。
然后三个人开着满载的火车开往回废品处理厂的路。
苏念在木箱子里被晃悠得难受得不行,等火车开到了废品处理厂方才感受一点。
而随着黄三全三个人开着火车回来所发出的轰响声。
在废品处理厂房梁铁架上,一直注意着处理厂动静的张致远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轻声坐在房梁的铁架上,犹如孤狼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下面的处理厂的动静。
原本留在处理厂的人已经把处理厂封闭仓库里的木箱子都搬了出来,就放在地上堆在一起。
黄三全三人来着车回来以后,把装着废品的另外两辆货车的车厢给清空,然后接着把处理厂装着古董文物的木箱子搬上车去。
张致远坐在铁架子上注视着这一切,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处理厂文物比在废品站搬回来的要多的多,那么多文物不可能一下子运到处理厂来。
果然,这件事情是蓄谋已久的,最可怕的是怕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想到不久之前,张致远到达咸丰从秦家守门的老大爷口中得到的消息。
秦家祖祖辈辈存下来的老东西要被人偷偷的送到咸丰下面的一个渡口,准备水运到商市沪江口出海。
张致远废了点时间顺藤摸瓜打探到一些信息,平阳市近日也有一批货要送过去。
这也是,张致远为什么突然回张家村的原因。
因为不确定那群人什么时候把货送出去,张致远就留在了张家村等待时机。
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看着下面一箱又一箱的文物,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一件文物古董是张家的或者是平阳以前的乡绅地主家的。
张致远的目光寒了寒。
不知道在这之前,有多少的古董文物从这群人手上倒卖出去。
张致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右腿的小腿肚,哪里有着一把军用的匕首。
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着张致远征战沙场,出其不意制服敌人。
就在黄三全六人搬满了一个货车的车厢,一个人影慢慢的靠近了众人。
而躲在车厢里的苏念也一直竖着自己的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纠察队突袭了黑市的小巷子一趟了以后,江卫东就脱离了纠察队的队伍走向处理厂。
看到江卫东到来,所有的人都停了自己手里的工作,向江卫东投注过去目光。
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东哥。”
江卫东朝着六人点头,然后对上六人之首的黄三全问道。
“没有什么情况吧?”
对上江卫东的视线,黄三全露出谄媚的笑容,狗腿子一般走到江卫东身边。
“东哥,我一直注意着的,没有任何情况,妥妥的。”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江卫东看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的黄三全,点了点头,脸上的肥肉都抖了抖。
“行,到时候这批货转手出去,你东哥带你们吃香喝辣赚大钱,每个人都有份。”
黄三全几人冒着被抓的风险做这件事情,就是为了得到利益。
听了江卫东的话,正中下怀。
笑的眼睛变成一条缝,朝着江卫东连连道。
“谢谢东哥,谢谢东哥。”
其余的五人也是一样双手合十,朝着江卫东说谢谢东哥。
江卫东心里很受用,面上也遮掩不住喜形于色,还故作镇定的朝着众人谦虚的摆手道。
“行了,把处理厂的东西都搬上车,咱们出发去火车站。”
黄三全等到其余的人都去搬箱子了以后,凑到江卫东身边一脸犹豫不决,怀揣不安的问江卫东。
“东哥,这事儿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我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其实,江卫东心里也没有底。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而且从一开始做到现在历时半年的时间。
即使这半年里,风平浪静,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越靠近交易的时间,江卫东的内心越是不安。
这会儿,听到黄三全这么一问自己,就触了江卫东的霉头。
惹得江卫东冷眼相待。
江卫东踢了黄三全一脚。
“你个怂货玩意儿,怕什么?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节,敢于面对一切。
再说了,出了事由你东哥我担着的,你怕什么?有钱不赚是傻子,你小子爱干不干,不干走人。”
当然最后的一句话,说的是气话。自从黄三全参与这件事情以后,不止黄三全,废品处理厂另外的五个人也一样。
大家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江卫东也不可能让黄三全退出。
说的不过都是威胁的话,想让对方老实一点罢了。
黄三全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之所以跟江卫东提那么一句话。只不过是想多获取一些利益罢了。
江卫东不上套。
没有办法,黄三全妥协,还得摆出低声下气的态度来取悦江卫东才行。
“东哥,你这话说的。这都准备大半年的时间了,我怎么可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再说了,东哥你谁呀,平阳县这个的小舅子。”
语毕,黄三全朝着江卫东竖起大拇指。
接着道。
“咱们处理厂都是听你的,那个处理厂厂长就是个摆设,这平阳县城谁敢不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