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久野黑羽微怔了一下,从对方欲言又止的语气中,他捕捉到一丝异常的气氛。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跟我一起去吧。”夏树抿唇,考虑了一瞬,声音低沉道:“毕竟,他也是你曾经的老师。”
“老师?”久野黑羽面露茫然,接着忽然想到什么,浑身猛地一颤。
“夏树……”他话中带着颤音。
夏树没有回应,他径直往木叶的中心奔去。
“黑羽。”来此通知的平野仪一走上前来,此时久野黑羽才看发现,他看到的那条黑影是谁。
“青木老师他……怎么样?”久野黑羽舔舐忽然干涩起来的嘴唇,试探着问道。
“情况,很糟糕。”平野仪一斟酌措辞,叹息着拍在久野黑羽的肩膀上。
“很糟糕?”久野黑羽愣了一下,忽然双眼绽放出光芒,“那就是还活着?!”
“是,是这样。”平野仪一纠结着点头道。
久野黑羽当即不再多说,朝着已经离去很远的背影冲去。
……
木叶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着走廊中,夏树靠在墙上,听着从门中依稀传出来的抽泣。
声音明显已经沙哑。
但那股哀伤悲痛之情,即使泪水流干,依然无法散去。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然后是护士的呵斥声,和男人的道歉声,随即久野黑羽和平野仪一接连到来。
按住久野黑羽的肩膀,夏树对莫名其妙的久野黑羽轻微摇头。
“夏树……”平野仪一疑惑地开口,忽然间听到了从门中传来的充满哀痛的沙哑抽泣声,顿时闭上了嘴巴。
走廊中医生、护士和病人不断来往,看到三人安静地待着,有一名眼睛明亮的护士想要上来询问,接着就被那名医生拉住,耳语了几句之后,护士不禁扫来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怜悯。
良久之后,病房中哽咽的哭泣缓缓沉,夏树竖起手指,发动催眠的幻术,然后抬脚动身,推门而入。
身材娇小的短发女子趴在床边,此刻面带干涩泪痕昏沉地睡去,虚弱苍白的脸上,仍紧蹙着眉,即使已经深陷梦境中,依然弥漫着哀伤悲痛的情绪。
夏树的视线略过了短发女子,他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但在他的认知中,也只是作为青木玄之介的附庸存在而已,要说更深的了解,其实并不存在。
这间病房是单人间,算得上是木叶医院中的特批病房,其中原因平野仪一对他说了一些,之所以是一些,是因为平野仪一知道的仅此而已。
“怎么会这样?~”久野黑羽满脸悲戚和愤怒,站在病床旁双拳攥紧,已经悄然变得有种商人和气生财气质的他,此刻怒容满面,眼中燃起炽烈的怒焰。
不怪他怒气腾腾,只见病床上的青木玄之介全身上下包裹着绷带,左腿裤管中空空荡荡,已是肢体残缺,然而最严重的的却不在此,而是明显缺少了小半的左边头颅。
头颅,即使对忍者而言,也是致命的所在,幸而青木玄之介队友中有一位医疗忍者,而他又是最先受伤的那个,队友舍命引开了敌人,为他创造了活下来的机会,即使如此,带着这般可怖的严重伤势赶回木叶,青木玄之介一路上的艰辛和苦难,也可想而知。
“青木老师是在哪里受的伤?谁伤的他?村子决定怎么报仇?”久野黑羽颤抖着起身,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全都是质问的话语。
“冷静点,黑羽。”平野仪一皱眉道:“这里是医院!”
“你回去吧。”夏树这时忽然道。
“什么?”久野黑羽一怔,因为这话是对他说的。
“你已经不是忍者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夏树严肃地说道。
“不行!”久野黑羽想也没想,就拒绝道:“这是青木老师的事,即使我不是忍者……”
“这件事你管不了。”平野仪一摇头道:“暗部接管了此事,不许任何人参与。”
“暗部?”久野黑羽顿时满脸茫然,退役后只是下忍的他,暗部对他而言实在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和畏惧。
“你回去吧。”夏树再次重复之前的话,只是语气稍微轻缓了些,他走上前去轻拍对方的肩膀,道:“事情解决了,我会去找你,即使……暂时解决不了,也会去的。”
“嗯,我相信你。”久野黑羽犹豫了片刻,终究点头道。
话音落下,他从火之都赶回来一路上的困顿,似乎一齐翻涌出来,整个人怒火消散,变得垂头丧气哈气连天。
望着晃动的背影离开,平野仪一不禁有些苦涩,他部下两次惨死于任务之中,如今唯独剩下久野黑羽这个传授忍术的弟子,结果却也将修炼荒废至此,轻轻松松就被一个幻术搞定了。
“平野前辈,你也回去休息吧,你已经辛苦一夜了。”夏树说着放下发动幻术的手,淡淡道:“我想在这待一会儿。”
“唉!”平野仪一理解地叹气,然后不在多说,离开了病房,随手带上了房门。
片刻之后,夏树来到青木玄之介病床头,双手结印之后,手掌之上泛起一层翠绿的查克拉。
掌仙术,医疗忍术中划分天赋的门槛,因为对查克拉操控能力要求严格,寻常的医疗忍者难以掌握,然而此刻夏树却随意就施展了出来。
跟随大蛇丸在实验基地中度过好一段时日,夏树不止是监督,还将实验中所使用的手段,都掌握了大概,虽然即使如此他对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