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桦殿中,那个宫女被带上了殿。
花二小姐的侍女告诉她,她家二小姐吃坏了肚子要去更衣,劳烦她去知会齐宰辅家小姐一声,当时她见花二小姐面色微红,眉角微蹙,确实像是吃坏了肚子的样子。
几人,同一番话,月桃在朝殿之上的那番所言便真是假话。
暮皇大怒,手中杯盏一摔,砸了月桃身前。
茶水溅出,沾了月桃身上。
“说,花府小姐现今何处?何人指使的你?”
帝王之怒,月桃颤栗了身,早已被吓的苍白的脸此刻越发苍白。
太监将月桃口中的塞布去掉,月桃立刻不停叩首求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我们大小姐,是她让奴婢迷昏二小姐的,也是她让奴婢把二小姐送来九王爷寝殿中的,现在二小姐去了哪里,奴婢也不知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如此的哭喊之语,花霄这次是真的站不稳了。
上次花灯节之事,花霄知是他那大女儿做的,花灵瑶派人去杀那仆从一家之人,花霄知道后暗中帮她收了尾巴,而今月桃的话,花霄知道定是真的,可是却绝不能承认。
一下跪了地上,匍匐了身。
“皇上,此婢女之言,万不可信,前后完全不通,若如她所言,老臣小女即被迷昏,又怎会不见,而且老臣大女儿又怎会平白失踪,此婢女满口谎言,求皇上明察。”
花夫人也跪了地,求了皇上明察,她的女儿不会做出伤害庶妹之事,定是这婢女自己怨恨二小姐,所以才动手,现在见事情败露,所以就想要拉了她的女儿为自己减轻罪责。
夫妻两声声求皇上明察,其他一些与花霄交好的大臣也开口一两句,花霄更是隐晦的求了太子殿下,如果花灵瑶担上一个谋害庶妹的名声,那对花灵玥的名声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这个意思,暮陌染岂会不明白,何况今日他若不开口,必定会失了花霄这员大臣。
心中微微琢磨,暮陌染开口了:“父皇,花尚书所言不无道理,这个婢女满口谎言,不可信,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找到花府的两位小姐,皇宫之中层层守卫,她们两个弱女子能去了哪里,才能不被禁军所知…”
“等等…”
又一声慵懒,暮陌情坐正了身。
“三哥,你这话九弟可就不太爱听了,皇宫之中层层守卫,能不被禁军所知的地方,除了九弟的这座月桦殿,就是我母妃的雅荷宫了,
难不成三哥想要搜这两处之地,还有花尚书的话,什么叫小女昏迷,又怎会不见,花尚书这话,不就是说本王将花二小姐藏了起来,花尚书是觉得本王的眼界太低,还是觉得你那女儿有多厉害,一个三哥还不够。”
这话,要是心思不正之人,绝对能想歪。
“九儿。”
暮皇一声沉,瞪了一眼。
暮陌情闭了嘴,继续慵懒了,紫玉扳指一下一下转起,眸底带出了层层的幽深感。
花灵玥,你的这场戏可是将本王带了进来,真是好,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你要是再不出来,本王可就没有玩下去的兴致了。
暮陌情的话,暮陌染未言,花霄却是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他只是依据婢女的谎言说的一个推测,并未有诬蔑九王爷的任何意思。
“皇上,卑职在御花园的假山石洞中找到了花府大小姐和其婢女。”
殿外一声禁军的声音,白尧身着禁军盔甲,大步走进殿中,单膝跪地,一脸沉着。
“卑职听得一番话…”
这句,白尧面露犹豫之色,看了一眼暮陌情。
众人心中霎时一颤,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又和九王爷有关。
“说。”
暮皇一句沉声,亦看了暮陌情一眼。
暮陌情却随意瞥了白尧,虽然又换了一张脸,可他还是认了出来,这护卫胆子还真是随了他主子,不是一般的大,莫非是好戏来了。
身子微微坐正。
看了白尧的视线有很多,可白尧独独感觉到了哪一道是暮陌情的,手中有冷汗冒出。
可他这样,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他听到的那番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而且绝对能震吓他们。
“回…回皇上…”
定了定心,白尧开口了:“卑职等在宫中找寻花府小姐下落,在经过御花园的假山旁时,卑职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她们说…说…”
话到这儿,又看了一眼暮陌情,快速低头。
“三年前,护国公府三小姐只是一个告慕,就被九王爷一脚踹下了画舫,而今花灵玥却爬了九王爷的榻,她的下场可不是一脚那么简单,不过一个庶女,她有什么资格成为太子妃,她也是户部尚书府的小姐,她还是嫡女,太子妃之位,该是她的。”
这话出,在场之人心中果然具是层层的震吓,竟算计九王爷,厉害啊!
花霄霎时觉发软了腿,腿部打颤,都觉站不稳。
花夫人也觉眼前一白,面色倏然苍白无色。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等着花灵玥被抓到,等她身败名裂之时,我们自己也昏迷,届时谁也不会想到这事是我们做的,
三日前花灯节,她侥幸逃过一劫,三日后本小姐看她还如何逃,如何躲,九王爷的性子可不会听解释,花灵玥,你去死吧!”
随着白尧这最后的话落下,花灵瑶和碧儿二人被四名宫女嬷嬷抬了进来,果然是昏迷着。
白尧起身后退了一旁,低垂着脑袋恭敬的站好,嘴角缓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