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愤填膺的继续道:“你忘了你才嫁到咱们白家就得了急性心肌炎,是谁把她唯一的金戒指卖了凑钱送你去的县医院的?
要不是小蝶的亲妈及时把你送到县医院,你现在早就死了,人都变成白骨了!你还咋有嘴骂小蝶!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谁都可以对小蝶不好,咱们家的人就不能对小蝶不好,小蝶妈活着时咱们谁没受她的恩惠?”
姚翠花强词夺理的嘟哝:“小蝶亲妈是咱们白家的媳妇,对我们好是应该的!”
除了姚翠花自个的男人和孩子,其他白家人气的肺都快炸了。
老爷子咆哮起来:“小蝶的妈对我们好你说她是应该的,那你对小蝶好就不是应该的!你咋一口一个大傻逼的叫她!你才是个大傻逼!而且还是忘恩负义的大傻逼!”
姚翠花这才气呼呼的闭了嘴。
老太太生气的对白梦蝶说:“你这个死丫头,先回来也不先跟奶奶说一声,我在白洁家里半晌没有看见你来,还跑去茅厕找你了的,没想到你先回来了。”
白梦蝶说谎道:“谁说我没跟奶奶打招呼,我从茅房出来就看见白洁在那里挠痒痒,样子可吓人了,像个疯子似的。
我跑到奶奶身边跟奶奶说,我先回去,一连说了两遍,我以为奶奶听见了,我就走了。”
老太太讶然了一会儿:“你和奶奶打过招呼啊,可能天黑,再加上奶奶年纪大了耳朵背,没看见你过来,也没听到你的话。”
“得了吧,你不是年纪大了耳朵背,你是看稀奇看古怪看呆了!”老爷子插刀。
白梦蝶明知故问:“看什么稀奇古怪?”
李玉环接过田春芳倒的两杯凉茶分别递给了老爷子老两口,对白梦蝶说道:“啥稀奇古怪?就是你刚才说的白洁当着众乡亲的面挠痒痒的事。
你说你挠痒痒也不至于把上衣都扒上去了吧,这幸亏是晚上,要是白天,那不叫人看光了。
那丫头扒了上衣还要扒裤子,被她两个舅妈死活架回去了,不然还得出丑!”
白梦蝶对她没有看见的后续很感兴趣:“白洁身上为什么那么痒,后来得知原因了没?”
李玉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谁知道呢,我们只知道还没进她舅舅家的院子门她就不痒了。
有人说她是装的,想阻止她舅妈进屋搜查,还有人说恐怕她有羊癫疯,刚才发作了。”
白梦蝶想起白洁那阴狠的目光,好奇地问:“白洁两个舅妈搜了她的房间,她就那么善罢干休了?”
老太太把一杯子凉茶全都喝光,将空杯子交给李玉环,翻着白眼道:“咱们全都错看了白洁那个小贱人,以为她柔柔弱弱的,柔弱个屁呀!
她两个舅妈搜查她母女两个住的屋子,她扬言明天就去报警,让警察抓她两个舅妈蹲监狱。
她舅妈恼了,连一个晚上都不留白洁住了,把她母女两个的东西当场全都扔出了院子,让她立刻滚!说她爱上哪儿告上哪儿告去!”
白梦蝶对法律略知一二,虽然白洁的两个舅妈搜查白洁的住所是违法行为,但是她们两个的情节并不严重,最多拘留几天,罚一点钱,根本不用坐牢的。
白洁要是为这件事把她两个舅妈告上派出所,她除了和她两个舅妈结怨更深之外,捞不到什么好处。
在原书里,白洁后来把她舅妈两家人全都害得家破人亡。
一个顺我未必者昌,但是逆我者一定亡的穷凶极恶的歹毒女人硬是被无良作者冠以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彪悍女子。
彪你妈的蛋呀!
现在白洁的两个舅妈和白洁断了往来,很有可能避开原书中的不幸,白梦蝶替他们高兴。
白梦蝶问:“奶奶手上这十几块钱是白洁的舅妈搜出来给奶奶的吗?”
老太太点点头:“是的。”
白梦蝶沉吟着说:“这些钱还是交给白洁舅妈吧,我怕拿这些钱会惹祸。”
“会惹啥祸?”老太太不懂法,无知者无畏,“白梦蝶骗你的钱,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承认了,这钱她舅妈给我们时她也没拦着,怕她个球!”
白梦蝶想想也是,这钱是白洁舅妈给的,不是他们白家人从白洁手上抢的,没啥好怕的,还是自己太瞻前顾后了。
老太太站了起来:“这么一通闹,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洗了睡,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儿哩。”
田春芳已经把白梦蝶换下的衣服搓干净、拿水塘里洗干净回来了,听到老太太的话,疑惑的问:“咋没看见石磊和他二叔呢?”
老太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他爷儿两个连夜押着白洁去学校把用咱小蝶的钱买的好衣裳全都拿回来,好歹能够弥补一点损失。”
田春芳一面把洗干净了的衣服往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晾,一面说:“就不能等到明天一大早去学校吗?现在黑灯瞎火的又没车,走去多辛苦。”
白梦蝶在一旁解释:“妈~二叔和哥连夜押着白洁去,还不是怕她把那些衣服转移,我的损失就无法弥补了。”
老太太用手指虚点着田春芳:“你看看你,还不如小蝶。”
白梦蝶思考了几秒问:“现在二叔和哥哥他们应该没走远吧。”
“咋的?你要把他们追回来?”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我刚才看你怼白洁那个小贱人怼得有模有样的,我还以为你变厉害了呢,原来还是怂包!”
白梦蝶解释道:“奶奶,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白洁从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