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走一面观察着那些水产老板,他们既收货又卖货。
白梦蝶看见一个年轻的水产老板以一百块钱一斤收了一个农民卖给他的两斤多重的野生乌龟,转手两百块一斤卖了出去。
白梦蝶心想,可惜自己只有一只甲鱼,不好摆摊,再说城管也不会让自己摆摊,不然自己直接卖给那些想买甲鱼的顾客能赚得更多。
白梦蝶转悠了半个多小时,觉得那个年轻的水产老板可靠一点,最起码人家在秤上做的手脚不是很大,不像其他水产老板,吞掉人家一斤左右的秤。
白梦蝶把那只大甲鱼拿给那个水产老板小哥看,一口标准的汉腔问:“野生大甲鱼,在家里秤好重量的,有五斤六两,两百五一斤你收不收?”
既然刚才那只两斤多重的野生乌龟这个水产老板转手就能够卖到两百块钱一斤。
野生甲鱼可是比野生乌龟贵多了,那这个小哥把这只野生大甲鱼转手倒卖,恐怕能够卖到三四百块钱一斤,所以她要两百五十块一斤不过分。
那些买水产的、卖水产的,一听有五斤六两重的野生大甲鱼,全都饶有兴趣地围了过来参观白梦蝶的大甲鱼。
水产老板把人轰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白梦蝶,然后伸头往她竹篓里看了看,两眼顿时亮晶晶。
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常,斜睨着白梦蝶:“这根本就不是野生甲鱼,你拿家养的甲鱼冒充野生甲鱼,小姑娘,你太不厚道了!”
白梦蝶脸色一冷,把竹篓的盖子往上面一扣,提着竹篓就走。
没想到她千挑万选的水产贩子也是个看菜下碟的坏东西,见她是个小姑娘就欺负她。
那个水产老板一看不好,这小丫头脾气大着呢,连忙追上她,扯住她的竹篓道:“你这小姑娘气性怎么这么大?生意是慢慢谈成的,哪能一言不合就走人呢?”
白梦蝶冷冰冰道:“你有一点做生意的诚信吗?我这只明明是野生的大甲鱼,你偏要说成是家养的,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跟你讲下去?松手!我不卖给你!”
那个水产老板哪肯松手,笑得很尴尬:“我……我看你不像乡下女孩子,以为城里女孩子不认得野生和家养的甲鱼……所以……”
他嘿嘿笑了两声:“无商不奸嘛……你别往心里去,我出两百块钱一斤收购你的甲鱼,这个价格很有诚意了吧。”
五斤六两重的大甲鱼卖两百块钱一斤,可以卖一千多块钱呢!
白梦蝶正要答应,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一个男人道:“姑娘,你这只甲鱼我五百块钱一斤买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全都哗然,这人可真有钱!轻飘飘的就出了这么一个高价!
这五斤多重的大甲鱼买下来还不得小三千呐!是许多工人半年不吃不喝的工资。
白梦蝶循声看去,居然看到了上次被她扔中了泥巴的那个帅气儒雅的中年男人。
白水又惊又喜,跑到那个中年男人跟前,道:“大叔,你要这只甲鱼吗?我三百块一斤卖给你就好了。”
水产老板不乐意了,别说五斤重的野生大甲鱼了,这个年代连三斤重的野生大甲鱼几乎都收不到了。
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大的野生大甲鱼,他有信心可以把价格炒到七八百块钱一斤以上。
这世上穷人多,但是富人也不少,能吃得起七八百块钱一斤甲鱼的土豪大有人在。
可现在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个程咬金,给他截胡了。
水产老板阴沉着脸走到那个大叔跟前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得往后退了两步。
年轻的水产老板厉起眼睛凶狠道:“谁让你买这只甲鱼的,人家小姑娘要卖给我,你敢断我的财路,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那个大叔正是陈爸爸陈俊南,他毫不畏惧地瞟了水产老板一眼,平淡道:“人家小姑娘就算想卖给你,你们两个又没签订合同,怎么就不能卖我了?这甲鱼我今天买定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断我的腿。”
那个水产老板一拳向大叔挥过来:“就这样打断你的腿!”
白梦蝶抬腿把他踹在地上:“想打这位大叔,还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那个水产老板爬起来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都活得不耐烦了,敢踢老子?”
陈俊南的几个保镖装成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上去把那个水产老板抓住:“怎么?想行凶?我们送你去派出所蹲两天,让你接受法制教育,知道怎么做一个遵法守纪的公民!”说罢,把他扭送去派出所。
水产老板的帮手追了几步,想拦住那几个年轻人,却被推开了,他又担心没人照料摊位,只好又返回来。
白梦蝶笑着对陈俊南道:“大叔,你运气真好,居然有人见义勇为。”
她伸出一只小胖手,指了指水产市场外:“咱们去路边花坛那里交易吧,这里太脏了。”
陈俊南高贵冷艳的点了点头,跟着她来到了市场外马路边的绿化带。
白梦蝶按着臀部后面的裙子蹲下来,用嘴吹了吹一段花坛边沿,把上面的灰尘吹掉,然后坐了一半吹干净的地方,双腿并拢倾斜着,坐姿很淑女。
她仰起头来冲着陈爸爸笑,拍了拍身侧,请他也坐。
陈俊南心疼了几秒自己穿的
ni西裤,也坐了下来。
白梦蝶把竹篓的盖子揭开:“大叔,放心,这甲鱼我敢保证百分之百是野生的。”
她把竹篓放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