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甚至没有明白为什么温驰漾突然变了脸色,或许在她本身看来这句话不算是一句会戳到痛点的话。
“驰漾,我说错什么了吗?如果我说错的话我可以道歉的。”她只能服软,纵然心里也有不甘。
可她的服软在温驰漾这里比风还要轻。
他将楠楠抱好来,留下了一句话就转身要进屋:
“夏安然,这是临湾别墅,除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之外我不希望有任何女人染指这里,你不请自来我可以不做计较,但绝没有下一次。”
说完他提步进门,话里的暗示他也已经给到了极致,就不信夏安然还会听不出其中玄机。
而夏安然见他要走脚步却失控地要朝着他的方向过去,只是才刚刚迈了一步顾肯就用那只架着温驰漾西服的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驰漾,我”
“夏小姐,”顾肯恭而有礼,面色上却写满了不近人情:“温律师现在是休息时间,若您真心想要让他帮您打官司可以工作时间移步律所。”
言毕顾肯任务完成,随着温驰漾一并进了屋内。
他们走后,夏安然站在原地凝着那一扇紧闭的大门许久,终究是放弃了今日说服温驰漾的念头。
不过她的想法还是如不熄灭的火光那样燃烧着,似乎越是被拒,越是坚定。
接下来的几日,温驰漾突然就陷入了一场小忙碌当中。
主要还是上次接手的金融案有太多细节需要了解导致的,在这段时间方眠好一点也没有闲着,她的日常工作本就繁琐,这令她暂时忘记也好些时间没见过温驰漾了。
二人就这样在同一座城市的不同角落各自奋斗着,终于随着温驰漾那边官司的大获全胜让他得了空。
第一时间,他就在官司了结的这天中午去买了方眠好喜欢的馄饨,来到了医院。
跟算准了似的,好巧不巧他又一次和提来甜点的陆迟碰上了。
刚出电梯,温驰漾穿着打完官司还没来得及换掉的西服,手提违和的馄饨走来,不远处攀谈的二人瞬间成了他目光中的焦点。
这会陆迟正把手里精美的包装递出去,他的举止温文尔雅,充满着绅士气概,真的和在晚宴上袖手旁观的那个男人截然不同:
“今天是新品,草莓味的冰激凌蛋糕。”
方眠好却还是不太愿意接受他的好意,她描画后的眉头轻皱,尽可能把话说得委婉一些:
“陆迟,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你别总往医院送东西,我是个说忙就忙的人,很多时候这些东西都只能分给同事吃。”
这只是一套拒绝的说辞罢了,问题还在于方眠好不喜欢麻烦别人。
尤其还是陆迟这么一个稍一不慎很容易被误会的人。
“我喜欢给你送东西,不管你最后是吃也好不吃也好,总之眠好我只是盼着你能收下,你别负了我这么一番苦心好吗?”
陆迟又尝试把手里的东西送到方眠好的眼前,就见方眠好看去时卷翘的睫毛如羽翼一般随低眉而向下。
她在纠结,有一就有二,她总是想要打破和陆迟以这样的方式相处。
凝思之际,她还没做出正确的决断忽然就有一只筋络分明的大手主动去接陆迟手里的手提袋。
随之而来的除了温驰漾身上清雅的木质香之外,还有他气焰上那仿若能让人风声鹤唳的火药味:
“是不能负了陆先生的一番苦心,我替眠好谢谢陆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