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
陆迟越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了,他极度需要一剂镇定剂来平复自己汹涌的内心。
“先下手为强?温驰漾,这三年当中是我一直陪在眠好的身边,再怎么算也该是我排在你的前面。”
是吗?
温驰漾轻佻地勾起细长的眉尾,他不想讽刺陆迟,可是他似乎很渴求自己的嘲讽。
他拉起方眠好的手,把那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随意玩着。
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方眠好才赫然惊觉,每次温驰漾在要嘲讽人前总爱这样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并且,他自始至终都一副稳操胜券的自信。
怎么说呢
就好像是握住了自己的手,他便赢得了全世界那样的骄傲。
沉迷,让方眠好醉倒在手中的温度里,直到温驰漾声来,她方才回了几分神:
“在你的那三年之前,我就已经预定了她的未来,陆迟,比时间,比感情,你比不过我,比手段,比干净,你依然比不过我。”
前半句是忠告,后半句是警告。
话已至此,温驰漾也没说下去,他见着陆迟也明白了自己话里头隐含的含义笑了笑,就牵着方眠好的手要走。
刚回头,陆迟不甘的威胁也随之而来:
“温驰漾,是你逼着我们成为对手的。”
方眠好闻言看着温驰漾,在他身后的路灯下围绕着不少小飞虫,但一点也不妨碍那光的投来,她凝视着光中的他,刀削般的容颜,惹人羡慕的从容。
为什么她突然开始害怕了陆迟,害怕了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我从不畏惧对手,”久久后,温驰漾在方眠好的攒眉下开口,对陆迟在说话却是在对方眠好笑着:“尤其是要来和我抢眠好的对手。”
言毕,他终于是带着方眠好离开。
当他们二人的身影再也遥不可及时,严冬也上来想着宽慰一下自家的老板:
“先生您”
‘砰!’
没等严冬说完陆迟直接一拳头砸在了车窗上。
“先生!您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女人不至于啊!”严冬担心地去查看陆迟有没有受伤。
可现在的陆迟哪里还能感觉得到疼痛?
哪怕是手上像是重物碾压过后,都不及他心中挫败来得疯狂。
他目色猩红,盯着车窗上倒影着失败的自己,脑袋里全部都是温驰漾的叫嚣还有方眠好在温驰漾身边的乖顺。
“我不会输我绝对不会输!”
不会输!
温驰漾一个小律师,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有几分能耐!
楼道内。
方眠好还被温驰漾牵着手,就好像是在牵着小朋友一样。
他们走到电梯口,这下方眠好才开了口:
“温驰漾,刚才你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啊?”
她一直都蛮纠结的,上次温驰漾说陆迟不磊落,而这次他直接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很显然,温驰漾是知道了些什么的。
可温驰漾没打算说这些,说多了是给眠好负担。
他拉着方眠好的手,突然把人压在了电梯的按键上。
牵着的手始终不离,另一手撑在了她头侧。
照明灯洒下光来,温驰漾额前发丝带来朦胧住眼眸的黑影,他垂目邪笑,又找回了那欺负眠好的感觉:
“你猜猜啊?干净这词意思很多,想不到的话我也不介意亲身点拨一下你。”
亲身点拨
他们的话也能用不干净算吗?
不能算吧
慢着!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无形给了自己一巴掌,方眠好急忙和温驰漾炽热且装满yu念的眼神玩着躲猫猫,抿唇再松,她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了:
“我我才不用你点拨!你以为我真是小白兔,纯纯洁到什么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