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来相亲的,陈鼎身为不会说话的标准直男癌那当然也是十分直接。
“能问问你叫什么吗?”
方眠好板着脸,没有回答,可在桌下对方却上手了。
当她感受到腿上蓦然一暖,立刻垂眸去看就见陈鼎的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再提眸去看他,藏不住心思的眼睛已经表现出了一副迫不及待。
电光石火间,方眠好心间的底线被点燃,她挪开了自己腿,假笑地看着陈鼎:
“你也不用知道我叫什么,”她暗藏嘲讽地说,手也已经握住了身边的一只咖啡杯:“如果非要有个称呼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叫我爸爸!”
最后两个字出口的同时方眠好抬起杯子,猛然灌注了力量把一杯浓醇的咖啡朝着陈鼎那长相不行还色的面庞上泼了下去!
‘哗——’
咖啡冲刷着那令人厌烦的面孔,陈鼎跟pi股点了一把火似的从椅子上窜起。
“你!你竟然泼我?不就是个女人还装什么矜持?我看上你那是抬举你!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
方眠好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溅到咖啡的手,朝后靠去,她双腿交叠,和陈鼎的怒意勃发比起来他们就像是正在经历不同的两件事情。
她慢慢悠悠,语气中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以为和女孩子多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人上人了?是,你程序员,工资高能力强,可惜教育只给了你技能和知识,倒是忘了把做人的基本教给你了。”
这样的人方眠好见得够多了,医院是最能够见证人情冷暖的地方,别嫌弃那冰凉的手术室,往往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在这面照妖镜前显现出来的。
就是见多了,她才知道这样的男人谁跟了谁受罪,好在苏子团叫了自己一起来。
那陈鼎被说得简直是哑口无言,他自知理亏,就伸手指了指正襟危坐的方眠好:
“好,那我倒是要看看像你这种泼妇有哪个男人敢要!”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苏子团看懂了陈鼎的为人,也忍不下去开了口。
她这姐妹处处惹人爱,学习上优秀,学历上拔尖,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被温驰漾先下手为强了。
又看了看身边的方眠好,苏子团仿似在炫耀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
“我们家眠好自然有男孩子疼,别说,光是人家的身份可比你高上千倍万倍呢!”
陈鼎再次语塞了,眼看着自己俨然成为了在场众人的目光收割机再也没了面子造次。
“你你们!走着瞧!”
言至此,他顺了桌上一整包的纸巾就走,丢盔卸甲,很是狼狈。
“再送你一句话,别太猖狂,不然把自己搞出事情来搞不好还得和眠好老公对簿公堂!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啊!”
苏子团喊道,直到那人影消失在了这甜品店内这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见讨厌鬼走了,方眠好拍了一下苏子团的胳膊:
“你这张嘴啊!老公是能乱叫的吗?”
“哟哟哟,吃醋啦?”
她能是那个意思吗?
什么叫做眠好老公?自己和温驰漾才刚刚在一起在这苏子团眼里怎么就老公了?
这不是摆明了给温驰漾长脸吗?被他知道了准得又乐呵呵的!
“我哥说的没错,”方眠好嘟嘟嘴,幽怨地把手里的纸巾扔到桌子上:“你就是个小团团,身高不高,但是团在一起全是精华。”
苏子团眼中一亮,凑到了方眠好的边上去:“方星俊还会夸我了?”
“不,”方眠好韵着俏魅的眼波停在苏子团那白嫩嫩的脸上,坏坏地破冷水:“他的意思是你浓缩了所有鬼点子,还有你嘴皮子上的机灵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