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尊重祖母,难道我就不管母亲的死活?既然孝道是先父母,我先保护我娘又怎么是不孝了?”
“谁打你娘?”周县令大概已经猜到她说的是谁了,他心底暗暗骂了一句,真不该升堂的,这已经不是个不孝长辈的案件了,是个家庭纠纷。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他怎么揽上这事了。
“刘氏,你可有打她娘?”周县令问道。
“我哪里打她,是她自己扑过来,脸蹭到了我手上,我还躲她来着。”刘氏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梅清浅不急不缓的说:“这么多人证都在,还有大人可以传唤我娘,让大夫看看她的伤是故意挠的,还是不小心蹭别人手上蹭的。”
她淡淡瞥了刘氏一眼,说:“这点伤大夫还是可以看的出的。”
周县令不想问刘氏为何打儿媳妇,越问越繁杂。
“既是家庭纠纷,就各退一步,刘氏你可否殴打儿媳?”周县令问道。
刘氏抻着脖子说:“我没打她,是她自己故意蹭我手上的,好赖上我。”
周县令看向张平安,问:“枫树村村长,你当时在场不?你来说说。”
“回大人的话,梅家二房偏疼二儿子梅康,许多错事都替他遮掩,半点道理都不讲。那日我也在场,确实是刘氏发脾气殴打了清浅她娘。”
张平安叹气,“换谁当时看到自己娘一脸血,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刘氏还要狡辩,却被周县令一声惊堂木震住了,周县令不悦的说:“叫你说话再说话,不要大呼小叫的。”
刘氏惧怕县令,瞬间就蔫了。
随即周县令又问了梅岭和梅中月,梅岭跟张平安说的一样,随即他把族谱递上去。
“大人,他们一定还没跟你说,梅山一直要把两个孙女逐出族谱,族中商议之下,将她们过到了我们大房,也就说梅清浅跟她妹妹梅粉蝶已经是我大房的人了。”梅山说道。
周县令听得起了兴趣,“他们为何想逐两个孙女出族?”
一直没说话的梅山开了口,“梅清浅行为不检点,丢了梅家的脸,又不孝敬生父,伙同舅家陷害生父。”
“大人,他说的是之前你处理过的金花案子,他们非要说是我和舅舅陷害,无凭无据,他们一口咬定就觉得是天理了。”梅清浅说。
想到之前的命案,周大人对梅康又反感了几分,这才回家天又闹出事来,一个读书人不好好在家读书,天天跑出来折腾什么?
“爷爷请慎言。”梅清浅脸沉了下去,“金花尸骨未寒,你有什么证据说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孩跟外男有染?不怕金花有灵,找你讨个说法吗?”
“你吓唬我没用,我说的是事实。”梅山极为笃定。
周大人看向吕官差,问:“那案子有没有细查金花与谁太过密切?”
吕官差说:“我们当时细细查过,金花的屋子里没用任何与人私通的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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