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姐……”梅暗香看到梅清浅就红了眼眶,梅清浅吃了一惊,拉住她问:“你怎么还是来京了?”
“别担心,跟梅家无关。”梅暗香急忙解释道。
梅清浅心底一片冰冷,可真是人言可畏,利益面前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她。
好在大爷爷一家是信她的。
“我说了不止一遍了,我是做生意卖香胰子遇见了朝廷大官的女儿,可人家能随便跟我表明身份吗?”她无奈的笑笑,“就好比你去茶馆,你让跑堂的讲点趣事,跑堂的不也随口讲一个?”
“我当时讲了落花洞的传说,人家问起祥瑞的,我不过是突然想到了鹿村的传说,怎么可能是故意帮鹿村不帮自己村子?再说了,村里没被评上,到底因为什么,赖不到我头上吧?”
刘氏啐了一口,“我呸!多少人都看到那官小姐还去过你家呢,关系不好能跑上门找你?就是你哄了人家,让他们选了鹿村,反过来还故意激你爹,好让你爹背锅。”
呵呵,这可真是是非颠倒,黑白不分啊。
“就是皇帝女儿都没有乱做决定的,否则你以为来那些朝廷大官是做什么的?你年纪大了不懂没关系,但小心祸从口出,传出去定你个诽谤朝廷官员的罪名,可别连累到了村子。”梅清浅冷笑着说。
“呦呦呦,吓唬谁呢?就许你去贿赂人家,还不许我们说了?这事没这么简单,咱们县衙击鼓鸣冤,让国师祠堂重新选址。”赵婆子叫道。
有人被煽动了情绪,跟着纷纷附和道:“对,国师祠堂应该重新选址。”
刘氏一脸憎恨的瞪着梅清浅,“还得告她贿赂官员,不敬长辈,谋害亲爹。”
这话其他人却没附和,虽然好多人都因为国师祠堂选到了鹿村而红了眼,但谁不知道梅康的德性?
倒也不是他们同情梅清浅,而是许多人心里都有数,梅康本来就有错,县令大人可不好糊弄。
黎循一直冷着脸没说话,告他媳妇?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行不行?
远处,梅岭带着家里一众爷们闻讯赶了过来。
“这都在干什么?清浅是我们梅家的人,有什么事不能找我这个族长说吗?你们一群人围个小姑娘欺负,真当我们梅家吗没人了?”梅岭冷了脸,不怒自威,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小了下来。
刘氏除了恨梅清浅,更恨梅岭,只是相比起来,她不敢把梅岭给惹的狠了。
她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说:“梅家人?人家觉得自己是鹿村苏家的人,有好处都给鹿村苏家了,哪记得你们老梅家啊,我看你这是养了条白眼狼,就这还护着呢。”
梅岭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刘氏,二房家风不正,家境每况愈下,除了梅康不着调,还有你这个妇人折腾的,心术不正,到处惹是生非,孩子也给教坏了,再好的家境也迟早被你给败完。”
他看向村长张平安,“村?他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不知道?非得赖到个女娃娃头上,不嫌丢人!难不成梅康跟人赌钱,输了田地的时候,是几岁的清浅害的?”
“你别扯以前的事,现在在说她帮鹿村拿了祠堂资格,不帮自己村子,你是梅氏族长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枫树村的人了?”刘氏叫道。
“清浅解释了,她不过是偶然认识了贵人,这本来是好事,即便这次没选到咱们村子,将来未必没有别的机会,可你们看看你们的态度?欺负一个女娃娃没什么,但你们说的太过了,简直就是造谣抹黑朝廷官员徇私舞弊,不知道这是大罪吗?”梅岭厉声说道。
梅家大房人多,梅岭在村中颇有威信,这番话讲下来,不少人倒也冷静了下来。
梅清浅也适时的说:“大家都是平头百姓,我不过是运气好,认识了同龄的官家小姐,但别说她决定不了什么,就是她父亲也不是能一个人做主的。何况我有多少银子能贿赂人家?人家为了我这点银子,这点人情不怕被弹劾,丢了前程?”
这下子张平安也醒悟过来,是啊,就算梅清浅做了点小生意,可刚刚起步,能有多少银钱去贿赂人家?
给国师选祠堂这么大的事,谁敢马虎了?就看那些来的官员的态度就知道了,绝对不是表面功夫。
这么大事,会因为一个村妇的贿赂就徇私吗?
“那保不齐鹿村得了好处,跟人家朝廷大官分呢。”刘氏嘟囔道,这次声音小了不少。
“放屁!”梅岭一气骂了人,“你这个妇人不知道祸从口出吗?我看你是一把年纪想被赶出宗族了吧?我一直念着你给梅氏生了两个男丁,多有容忍,你真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种污蔑朝廷命官的话都敢说?不知道说你胆大包天,还是不长脑子,你如果再敢说这种胡话,我回去就找族里人来商议,将你移出梅氏,死后也不得入梅氏祖坟。”
梅岭气的放了狠话,实在是刘氏太蠢了,还诬陷人家鹿村整个村子,以后鹿村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扯上朝廷官员分一半,她不怕掉脑袋可别连累整个梅氏。
刘氏脸色大变,突然就坐在了地上,一边拍地一边大哭起来,“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族长偏心都偏到别人家出了,我孙子都是童生了,竟然还要赶我出族,我不如死了得了。”
旁边有人急忙劝着,这次梅中书考上童生的消息传回来,刘氏在村中人气是水涨船高,尤其是家里有待嫁女儿的人家。
如果他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