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冲黎循笑笑,“怎么样,我说过我能治好你吧?”
黎循仔细检查他的身体,虽然不是完美好了,却真的治好了近一半。
“你这病都十几年了,不可能一蹴而就,还得再治疗几次,七天后我再给你治疗,很快就能痊愈。”她又说道。
黎循突然将她抱起来,在她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十分骄傲的额说:“我媳妇就是厉害,堪比华佗在世!”
“我怎么能跟华佗比,我这不是医术,是异能。”梅清浅解释道。
“反正厉害就是了。”黎循又在她另一侧脸颊亲了一口,好像是在有奖励,其实就是借口多亲一下。
她小嘴撅着,有点像只小鸭子,黎循没有来的想到村里妇人逗小孩子的话:瞧你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现在她的嘴也能挂油瓶了。
他忍不住笑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刮了她撅起的嘴唇一下,“能挂油瓶了。”
等动作做完,他一下子愣住了,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耳朵尖却红了起来。
梅清浅也好像被电到了似的,一下子跳开了半步,“你、你……”
你干什么,怎么突然摸我嘴?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因为她脸红的厉害,心脏砰砰的跳着。
“不说就不说,我去集合了。”她说着一溜烟的逃了。
没错,就是逃了。
出了门,她才放慢了脚步,忍不住的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这人刚刚怎么搞的,突然就刮她的嘴唇,疯了吧。
揩油,绝对的揩油。
可是为什么跑的她,不该是他这个乱揩油的人吗?
“清浅!”梅中月在远处喊她。
“二哥,你是家里代表?”梅清浅加快几步,到了梅中月跟前。
梅中月点头,“本来该爹来的,但他要陪娘,大哥又不喜欢说话,就叫我来了。我想着黎循自己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就来喊他一起。”
他朝梅清浅身后看了一眼,“怎么黎循不去?”
一提到黎循,梅清浅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他说不喜欢人多,叫我去就行。”梅清浅照他原话答道。
“那也行,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官员们还得,“咱边走边聊。”
两人走着,又遇到了张婶,梅清浅急忙喊了她一起。
“张叔不去?”她问道。
张婶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你张叔去给人打家具累到了,只能我去了。”
一般情况张婶都在家带小凳子,张叔管外,看来张叔累的不轻。
“等忙完我去看看张叔吧。”梅清浅想看看张叔是什么问题,看看她能治不。
“好,小凳子也吵着想找你玩呢。”张婶高兴的说。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到了集合的地方,张平安指挥大家分站在路两边,尽量站的整齐些,免得待会惹了朝廷大官不悦。
“这是咱村的大事,待会如果大人没有特意问你们谁,都不要随便开口,你们要是一人一句的说,吵的人头痛,有不敬朝廷命官之嫌,都注意点!”张平安大声说道。
梅清浅看了一圈,来的多数是家里的男丁,一般年纪大的偏多,梅岭能让梅中月来,可见对他办事的能力十分放心。
女眷来的更少,毕竟这时代还是女主内男女外的时代。
“那我们啥也不用说?要不要给大官行礼啊?”有名特别喜欢看热闹的老头笑呵呵的问道,嘴一咧开,几颗牙都掉了。
“待会我起个头,大家跟我一起行礼,就说见过大人,大人们辛苦了。”张平安看向众人,“都记好没,咱们练一遍。”
他起了个头,大家一起跟着说了,只是没练过,有些乱七八糟的。
耆老们直皱眉,又指挥着练了几遍。
梅清浅全程憋着笑,她想到小时候在学校里,有什么领导来视察,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老师会让他们齐齐敬少先队员礼,说“领导好,老师好!”
如今他们一村子各家的代表,就好像一群小学生一样练习,想想挺好笑的。
这时有人叫道:“哎呦,来了来了,我都看到了。”
那人站的位置靠近村口,没人遮挡他视线,他眼力又好,远远看到了来视察的队伍。
张平安暗呼头痛,瞪了那人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莫要惊扰了大人们。”
梅清浅差点笑场,以前看古装剧说大人大人,听习惯了也没觉得什么,但此刻什么“大人”、“大人们”,她就觉得自己这一群更像小学生了。
不过她完全不尴尬,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那么多要面子的人都不在乎呢,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梅山作为耆老也来了,而梅康因为出谋划策有功,也被耆老们提议留下了。
此刻梅山看到人群里的梅清浅,立即露出鄙夷之色,不悦的说:“家里没男人了吗?叫个女人来做什么?不嫌丢人!”
嘿,他这话是歧视女性啊,这老头有病吧?你女人不懂事爱折腾,但不代表别的女人不行。
“梅山你什么意思?女人怎么丢人了,你不是女人生的?”张婶一下子就炸毛了,她知道梅山是针对梅清浅,可她也是女人,就是连她一起骂了,何况她哪舍得梅清浅被欺负。
气氛一下子变的火药味十足,张平安又觉得头痛了,急忙挡在了梅山前面,避免他跟张婶争吵。
“现在是咱村的关键时刻,都少说一句,别自私了。”他说道。
梅山到底在乎村子的名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