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扬“哦”了一声回过神来,望着那盘子云果砸吧几下嘴唇,冷不丁道:
“这云果我能带走吗?”
晨玉一时愣神不知所措,花落尘**道:
“既然风少爷喜欢,那就多带一些。晨玉,再拿些珍奇特产一起装好,方便风少爷带走。”
“那就多谢了,落尘姑娘真是场面人。”风情扬嬉笑道,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嗯,我这就去。”晨玉转身离去。
“有劳晨玉姑娘了。”风情扬朝晨玉的背影拱手作揖,这礼数对他来说算大了,又转头道:
“素闻贵庄剑术高明,刚才见落尘姑娘耍剑果然玄妙。我风情扬不懂刀剑,敢问落尘姑娘耍的是什么剑法?”
“无花无月剑。”花落尘淡淡道。
“无花无月,好剑法。”风情扬竖起大拇指,心道这是什么破剑法,跟她的名字一样晦气,又道:
“听说你们南国那里常年酷热,没有冬天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没有。”
……
“你们那里除了云果,还有什么好吃的?”
“有很多,说来话长。”
“落尘姑娘一定也听说了我风府的事,最近都没怎么出门,闲得腿疼。就劳烦落尘姑娘说说你们那里的稀罕事,权做见面礼。”
“凤阳乃天下第一城,风少爷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
风情扬出奇在一个姑娘面前唾沫星子乱飞,也未自称小爷,而对方却只言以对。
或许天下男儿都一样,你越是觍脸讨好他,他反而会爱答不理。你越是对他爱答不理,他越是好奇。
“敢问落尘姑娘芳龄几何?”风情扬又问道。
花落尘微皱眉头,小丫头晨玉走了进来,抢先道:
“我家小姐过了年就满十九岁了。”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老仆,各拎一尺余长宽的锦玉食盒,放在下首的桌子上便退下了。
“小姐,都准备好了。”晨玉乖巧立在一旁。
花落尘点了点头,也没去责怪下人插嘴。
风情扬暼了一眼,那锦玉食盒还是自己家的,皱了皱眉,忽而又笑道:
“落尘姑娘芳龄十九,真是巧了,我风情扬也虚度一十有九,敢问落尘姑娘生辰是哪月哪日?”
“我家小姐是三月十八生辰,下个月就到。”晨玉又抢先道。
“又巧了,我也是,落尘姑娘,咱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好造化!”风情扬一拍大腿道。
他没有说谎,的确是三月十八生人。
花落尘本就不苟言笑,此刻更是面沉如冰。
晨玉这才意识到什么,吐了吐舌头,低头小声道:
“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多嘴的。”
风情扬站起身来,无所谓笑道:
“小姑娘你太小心了,这生辰八字没必要掖着藏着吧。落尘姑娘貌美如花,又不是见不得人。长得丑才要保密……”
他神采飞扬,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花落尘也站起身来,嘴角也勾起蔑视万物的弧度,说道:
“风少爷为何不动刀剑?”
“练剑容易扯淡。”风情扬也勾着嘴角道。
“听说还不爱女色?”
“一个人自在,两个人太累,小爷还想多快活几年。”
“男子汉大丈夫,不动刀剑又不爱红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风情扬一怔,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怼自己,一时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道:
“自娱自乐吧。”
“晨玉,你在这陪着风大少爷,我累了回房休息。”
花落尘还真有个脾气,没有寄人篱下的些许客气,看都没看风情扬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风情扬嘴角又上勾,心说你是还没见识到本少爷的脾气。
“风少爷,请喝茶。”晨玉小心道,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风情扬正要告辞,忽然闯进一个披着厚厚棉服的“怪物”,只露着一张人脸。
原来是一个人裹着一条大棉被,他摊手将棉被丢在地上,是一个跟风情扬年纪相仿的男子。
风情扬皱了皱眉,他也是个败家子,不过也看不惯别人糟蹋自家东西。
那人瘦高个,长相还算秀气,只是多了些痞相。
他搓着双手不停道:
“奶奶的,这破凤阳真冷,冻死爷爷了,还是屋里暖和。”
“少庄主,风少爷在这里。”晨玉小心提醒道。
那人摇头晃脑眯目看了一眼风情扬,拱手笑道:
“风少爷,失敬失敬,在下花无忧,乃隐剑庄的少庄主。”
风情扬看他痞里痞气,不像个什么正人君子,幸亏不是,他最讨厌假正经,也拱手道:
“原来是花兄,久仰久仰,请坐。”
他先坐了下来,喧宾夺主了。
花无忧一摆手道:
“晨玉你先退下吧,有我陪风少爷就行了。”
晨玉弯腰想把
“别动,等下我出门还要用。”
他一屁股坐下,端起花落尘用过的茶杯一饮而尽,还砸吧几下嘴唇。
他右腿伸直左腿弯曲,斜身躺在椅子上,真是坐没坐相。
两个人像模像样寒暄了几句,花无忧性子也算豪爽,不计较风少爷妄自尊大。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干咳一声,又伸头觍脸道:
“风老弟,咱们凤阳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多了,云沙江天云峰,还有小爷的桃源。”风情扬随口道。
花无忧腼腆嘿嘿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