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走了进去,左柔并没有看他,反而是北坡第一时间站起了身:”贤弟来了?“
宋北云朝他拱拱手,而北坡笑着说道:“王兄,这是这场解元。”
王家公子缓缓放下书,抬起眼睛打量了几圈这宋北云,不紧不慢的说道:“果然是个清秀少年郎,既是解元定是大才。”
“不敢不敢,小小书生可不敢在天下闻名的文圣之家面前称才华。”
宋北云拱手作揖,只是当他的声音发出来之后,正在发呆的左柔忽然就一个激灵甩了起来,就像刚换了电池似的,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宋北云瞄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后生姓宋,名北云。久仰王公子盛名了,如今一见到底是百闻不如,王公子一看便是那人中龙凤的模样。”
“不必多礼。”王公子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请坐。”
按照正常道理,这种宴会是才子宴,一般情况是不带家眷的,但王公子今天不知怎么的就突发奇想想要带自家的未婚妻来长长见识,带她见识一番这天下才子对自己恭维的模样。
很快今日这私宴的人都到齐了,酒菜也陆续上齐,王公子首先就是举酒致词,等说了一通废话之后,他便开始给在座的才子们介绍起左柔来。
“这位便是鄙人的未婚妻,乃是定国公之女,自小温良贤淑未曾见过如此场面,若有怠慢请诸位才子莫要怪罪。”
温良贤淑……这词整的。宋北云差点就笑场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左柔恶狠狠的眼神,他权当没见着,只是端起酒敬到她的面前,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嫂夫人可当真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与王公子那是珠联璧合、天作之配,好一对才子佳人。”
左柔手里的小酒杯咔嚓一声就被她给捏碎了,她立刻甩了酒杯,听到动静的王家少爷转过头轻声说道:“柔儿怎么了?”
左柔斜眼盯着宋北云,但嘴上却小声说道:“手没拿稳,落了下去。”
“哦,你小心一些,莫伤了手。”王公子极尽温柔的叮嘱,之后他仰起头对房门口的服务员说道:“来人,给换只酒杯。”
宋北云没说话,只是悄悄用手比划了几下,左柔眼睛一转,侧过头对王家公子说:“我去洗洗手。”
“嗯,去吧。”
而在她还没离开之前,宋北云起身对北坡说道:“北坡兄,我去方便一下。”
“嗯,无碍。”
他走了之后没多久左柔也跟了下来,他们一前一后进了楼下一个无人的包厢中。
宋北云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顺势关上了门:“温良贤淑哦。”
左柔摊开手,可怜巴巴的说:“破了……”
“谁让你捏的。”宋北云从随身的小锦囊中拿出纱布和碘酒:“你是知道我随身带这个,故意的吧。”
“狗东西……”在给左柔上药的时候,她吃疼的咬住了宋北云的肩膀:“疼……”
“忍忍。”宋北云轻轻给她清理伤口:“我看那王家少爷对你挺好的嘛。”
“好个屁。”左柔冷哼道:“就是一混账东西,等会你想法子给他弄死去。”
“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宋北云将她伤口清理之后,凑到她脖子上闻了闻:“用金铃儿的精油了?”
“她用我的,我自然是要用她的,若是不给就揍她,她又打不过我。”左柔理直气壮的说着,然后打了一下宋北云:“再给我弄些。”
“行行行,都给你。”宋北云叹气道:“这事你可千万别着急,肯定让你嫁不过去就是了。”
“金铃儿倒是与我出了个主意,若是你真的是不中用,便叫我与官家明说已经珠胎暗结了。”
“你听谁的也不能听她的!”宋北云弹了她脑门一下:“她除了这招没别的了,而且这招她好用,你用了就得完蛋,还会连累你爹,可是不行的。”
“那我管不得那许多,你若是不好好办事,就等着捡破鞋吧。”左柔理直气壮的说:“反正我也没什么奔头了,便宜你便便宜你了。”
“你这用词的水平,当真是顶级。”宋北云叹气道:“生平第一次听见有女人叫自己破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