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爷……”
官差气喘吁吁的将玉佩交到了皇城司中,今日临时待命的皇城司使白念安,他看到这块玉佩之后,吃到嘴里的烧鸭子都吐了出来,按住脑袋上的帽子,抓上佩刀,胡乱点了衙门上当值的十几个人呼呼啦啦的就冲了出去。
这个架势生生把那官差给吓坏了,他膝盖一软噗通就坐在了地上。
“说!这玉佩之主有何吩咐!”
白念安可是一路杀上来的,身上那股子杀伐气可是不一般,这情急之下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蒸腾气息让这未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普通官差吓得七窍升天。
官差哆哆嗦嗦的说道:“他讲……他讲……他就只是让我将这玉佩交过来。”
下午到现在白念安就没有安稳过,之前入内院子过来通报,官家和宋大人被京畿道的衙门给带走了,不过当时官家不让管,宋大人还让他们先回去休整待命,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这一休整可就到晚上了,白念安一下午都在这等消息,而现在听到这消息之后,立刻就带着人飞驰向城外而去了。
而与此同时,那县令正被柴家的小侯爷揪着领口按在地上打着,这小侯爷下手没有个轻重,那县令虽然年纪不算大,但被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壮硕少年打得也是有些奄奄一息了。
“住手!”
这时堂前师爷匆匆从外头赶来,看到正在施暴的这个柴家侯爷,他怒目圆睁:“前方贼人住手!你可知你正殴打朝廷命官!视同谋反?”
小侯爷听到这句话,嘿了一声扔下县令,转头看向那师爷,他拍了拍手笑着说道:“天底下还没人敢说小爷造反的人,也没有能治小爷罪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师爷昂着头:“你读圣贤书却罔顾国法!光你这番言论便是欺君罔上!”
“欺君?哈哈哈哈……笑话!”小侯爷昂着头说道:“这天下都是我柴家送与他赵家的,我欺什么欺?”
这番话听得那师爷是头皮发麻,他往后退了几步怒目而视:“你这与逆贼有何不同!”
“逆贼?”柴家小侯爷走上前一把扼住那师爷的脖子:“小爷今日便让你瞧瞧,我与那逆贼有何不同!”
这师爷被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当时就昏厥了过去,但那小侯爷却还未停手,拎着他就如一块破布似的胡乱丢甩着。
“朕饿了。”赵性抱着膝盖坐在牢房中:“等会子出去,朕请你天上坊吃一顿?那边的竹筒鸡当真是不错。”
“你不回宫,在外头也不怕让人给行刺咯。”宋北云翘着二郎腿说道:“牢房体验体验就行了,等会早点回去。”
“那可不成,这大朝会完了,朕也是得休息几日的。才不要回宫里去,今夜朕打算去春画院住着去,那里头听说有个花魁叫如梦的,朕去见识见识。”赵性靠在茅草上笑着说道:“听说那个如梦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都是一绝,你不去见识见识?”
“见识她?”宋北云一脸高傲的说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鸡王宝贝是谁,什么如梦如电的,跟我家鸡王比都是草台班子出来的。”
“哦……对对对,朕把这茬给忘了。”赵性连连拍着脑壳:“你……嗯?你听外头什么动静?”
宋北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侧耳倾听了起来,这外头似乎隐约传来了吵嚷声还有妇人的哭声,倒是挺热闹的。
“好像是起了什么纠纷,离这不远。”宋北云晃了晃牢门:“来人啊!”
喊了半天,外头匆忙跑来一个差役,他捂着腰上的钥匙匆匆跑了过来将牢房门打开,急匆匆的说:“两位可赶紧走吧,出事了。”
“嗯?”赵性探过头来:“何事?”
“嗨,您二位就别问了,方才牢头儿出门的时候与我吩咐了,若是他走了半个时辰还没来,就先将你二人放了,说您二位是贵人惹不起。”那狱卒叹气道:“可谁知这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外头就出事了,听闻是有人要过来拿你二人,县令大人不许,那人便行凶打了县令大人,后县中师爷出言训斥,那人不光不收手,还生生将师爷给打死了。”
“嘶……”赵性倒吸一口凉气:“天子脚下还有这等人?”
“哎呀……莫要说了,您二位快些走吧,若是让那人发现了,少不得也是去掉半条命的下场。”那狱卒打开牢门:“快快快!随我来,我带你们从后门走脱。”
赵性和宋北云对视一眼,宋北云从怀里取出帽子往头上一带,而赵性则抽出扇子呼啦一下展开,怒目圆睁:“不走,我便是要瞧瞧天底下谁有这等胆子敢在京畿之地无视王法!”
“还能有谁。”小宋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自然是天下第一的柴家嘛,这大宋江山都是他们柴家拱手让给赵家的,人家跋扈一些又是如何,哪怕是当朝皇帝也奈何他们不得,这太祖的丹书铁劵摆在那,动他们就是不孝不义。”
赵性听到身边宋狗的阴阳话,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牢房大门:“走,随我瞧瞧去!”
若真的是如宋北云所说,这柴家就可谓罪大恶极了,在京畿之地殴打大宋官员还当堂杀人,其罪当诛!当诛九族!
带着一腔愤怒的赵性与宋北云一起来到前头喧闹之地,刚过去就瞧见不远处的地上横着一个人,旁边一个妇人在旁边哭泣。
而周围的衙役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他们中心正站着一个人人高马大的家伙,他体态肥大,气势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