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虽也不差,但耳后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让她不敢露出脖子,而左柔的胸口以上无懈可击,皮肤也是顶级水准的,就……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用指甲盖弹一下脑门,她脑门上都会红起来,再大力一些甚至会有些青紫的类型。
所以这也就是她满身违和感的原因了,一个练武之人细嫩的比郡主还过分,这不就违和了么?而且她动辄就能把自己给摔打得全身青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虐待了她。
“看花魁看花魁。”宋北云为了让她俩不再争吵,连忙阻止了左柔去理论:“一年就一次呢。”
仍旧是八尺台上,弹琵琶的姑娘一曲还未奏完,台下已经雀跃了起来,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嫖客们更是交头接耳个没完。
不过很快,一曲弹完,这个顶级小姐就被人搀扶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期间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对任何人有表示。
可即便是如此,为她痴迷的人仍然痴迷得不要不要的,甚至不少人连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字都取好了。
“不是我说。”宋北云揉了揉鼻子:“就这水准,让左柔打扮打扮往上一坐,绝对比她是值钱的。”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也就是十贯钱。”左柔冷言冷语道:“当时你可是说我就值这个价。”
“十五贯。”宋北云补充道:“你好歹还还价啊。”
虽说左柔嘴上不悦,可心里倒是甜滋滋的,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跟一风尘女子比这个,但女人嘛……既然能比,那就比一比吧。
“之后是干什么呀?”郡主茫然的回过头:“这就走了?”
宋北云到底是经常喝花酒的人,他打了个哈欠:“说是诗词会友,差不多就是个命题作文,老规矩了嘛,从里头传出来一张纸条,上头写个题目,接着谁答出来就请谁进去共饮一杯,来回就这么点事呗。”
听到这个,郡主的性质立刻高涨了起来,她撩起袖子,粗着嗓子:“看来今日本郡……公子怕是要拔得头筹了。”
“你这演技,真浮夸。”宋北云看了她胸口一眼,咳嗽一声低声道:“胸肌更浮夸……”
在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的等待时,里头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拿出了许多叠好的纸条走了出来,她站在前头说:“我家小姐说了,今日虽是选花魁,但她却早已存够了赎身的钱,你们莫要用钱砸她了。不过小姐还说了,谁若是能答上来这纸上的题目,哪怕是个乞丐都能成为小姐的入幕之宾。”
“这小姐……”宋北云嘿嘿一乐:“有个性啊,她哪来的钱?”
左柔摇头道:“谁知道呢……谁肯花几十万贯给她一个风尘女子赎身呢。”
“别聊了别聊了。”郡主兴奋的搓着手手:“快来题!”
很快,画舫上的工作人员开始分发起那些叠得整齐的纸条,每个人都是一张,里头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因为宋北云他们坐得远,所以纸条到的也晚了些,宋北云甚至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接过来就放在了桌子上,继续吃吃喝喝,毕竟他这趟来可是奔着争风吃醋去的。
“这是什么东西?”郡主展开纸条看了半晌:“这劳什子鬼题目嘛!”
“我看看。”左柔凑过脑袋,看了一阵也是直挠头:”这……”
郡主气呼呼的把纸条拍在桌上:“这不是耍人么?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跟她同样反映的人可是不少,甚至楼上的金公子和北坡看着这纸条都是蒙了,根本就看不明白。
宋北云扣了扣耳朵:“什么玩意你们就这么激动啊,拿来我瞧瞧。”
郡主气呼呼的将纸条往他面前一扔,宋北云一打开,看到第一句时,他的瞳孔就猛烈的缩了一圈,甚至于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这五道题简直不可理喻啊。”郡主拆开宋北云的纸条对左柔说:“这是个什么?我门口有一棵枣树,问另外一颗是什么树?这……她是诚心难为人吧?”
“还有还有这个呢。”左柔指着下面那个题目:“奇变偶不变?这……这是什么呀?都不成句子了,我可也是读过书的呢。”
“就是。”郡主冷笑:“这一行字都不算字了吧?弄些生僻字难为谁呢?”
这时宋北云缓缓放下纸条,双眼赤红:“那叫氢氦锂铍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