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眉头微蹙,沉声道,“你身体尚未大好,莫管闲事。”
凤无忧心里总觉不大踏实,“也许荣翠有十分紧要的事想对我说呢?”
“放心,荣翠不会有事。”君墨染尤为笃定地答道。
近些时日,云非白时常出入芳华阁,君墨染并非不知。
他只是懒理闲事。
不过,懒理闲事并不意味着他毫无防备。
“摄政王,奴婢奉赫连太后之命,特来请您归位。”
甜腻的声音从偏殿外传来。
抬眸一看,原是即墨胤仁身侧的随侍宫女,初初。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位比即墨胤仁虚长了几岁,容貌姣好,体态婀娜的随侍宫女。
不知为何,她总觉初初给她以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凤无忧在打量着初初的同时,初初亦看向了凤无忧。
她朝着凤无忧微微福了福身,“凤小将军面色欠佳,不若再回内室休息一会儿?”
“不必。”
凤无忧一眼就看穿了初初的意图,冷声回绝了她的提议。
初初分明是看上了君墨染,才费尽心思地想要支开她。
思及此,凤无忧狠瞪了君墨染一眼,小声嘟囔着,“都怪你!惯会招惹烂桃花!”
“本王何曾招惹过她们?”
君墨染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淡漠地看向低眉顺眼看上去十分乖巧的初初,冷声道,“你先回去复命,本王随后就到。”
“是。”
初初柔声应着,不情不愿地退出了偏殿。
她那双含情脉脉的水眸,定定地望着君墨染,三分痴,七分怨。
凤无忧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倒是君墨染,他鹰隼般犀锐的眸光一直盯着初初的背影,片刻都不曾离开过。
凤无忧特特伸手,狠掐着他的大腿,“她的背影很好看?”
“嗯?”
君墨染回过神,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凤无忧在吃。
他薄唇轻启,缓声言之,“你知道的。本王对其他人没有兴趣。”
“你明明盯着人家的背影,看得忘乎所以!”
“她刻意隐匿了原先的身形。本王盯着看了大半天,依旧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君墨染如是说道。
君墨染鲜少将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故而,即便他觉得初初十分眼熟,依旧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他满脑子皆是凤无忧的音容笑貌,哪里还记得住其他女人?
“当真?”凤无忧半信半疑地追问着他。
“小东西,本王的心意,你还能不清楚?”君墨染轻刮着凤无忧的鼻子,满眼宠溺。
“你根本不碰我!我怎么可能清楚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凤无忧还记着仇,气呼呼地说道。
君墨染失笑,“马车上,是谁对本王动的手?”
“都跟你说了,我一时眼花,将你错认成百里河泽。再者,那时候的你心里有气,只想着惩罚我,根本不是出于喜欢。”凤无忧理直气壮道。
“是本王思虑不周。等你身体大好,本王定有求必应,绝不会让你欲求不满。”
凤无忧一听“欲求不满”这四字,“唰”地一声,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转念一想,她只是因为喜欢君墨染这个人,才对他的身体有了不可描述的想法,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根本没必要扭扭捏捏,藏着掖着。
想明白之后,凤无忧特特凑上前,紧紧地搂着君墨染的脖颈,“抱我。”
君墨染旋即将她打横抱起,他误以为凤无忧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只得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你身子未愈,不得大动。待你身子大好之后,本王答应你,让你一次性吃个够。”
“………”
凤无忧竟无言以对。
她虽馋他,但只想浅尝辄止,将生米煮成熟饭即可。
她可从未想过要将同他“彻夜奋战”,光是想想,就觉得累极。
君墨染垂眸看着飞涎直下的凤无忧,唇角笑意愈深。
他抬手替她拭去嘴角亮晶晶的口水,轻声问道,“磨人的小东西,本王与你一样,馋你已久。”
凤无忧尴尬至极,她没料到自己的口水竟这么大咧咧地出卖了她的心事。
她强行转移了话题,一本正经地说道,“速速带我回席。离席过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你确定要本王抱着回席?”
君墨染倒是乐意抱着她。
只是,凤无忧最爱面子。
平素里,她最不愿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她,这会子,怎么这般主动?
凤无忧眼眸弯弯,讪讪笑道,“你抱我一程。一会儿,太和殿上换我抱你,这才公平!”
凤无忧此举,全然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
方才,君墨染为替她圆谎,当着众人的面,非说她流血不止,是他昨夜太过卖力所致。
这使得凤无忧觉得自己的威猛形象大受影响。
许是因为缺什么,就爱念叨着什么。
凤无忧这个假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屈居人下”。
“不可能。”君墨染看穿了凤无忧的意图,不容商榷地说道。
“墨染,你就不能让让我?”
“撒娇也没用。”
“墨染,我很记仇的!你若是不让着我,我就将你强行灌药一事记在小册子上,每日诵读!”
“………”
君墨染额上泌出细密的汗珠,他最怕的就是凤无忧的小册子。
她的小册子里,近乎记着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