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小心地扶着凤无忧,缓声道,“这般暴力血腥的场面,可有惊扰到本王的宝贝闺女”
凤无忧尤为纳闷地询问着他,“你怎么如此笃定爷怀的是个姑娘万一不是,当如何”
“不论男女,本王都会将之视若珍宝。”
君墨染嘴上虽如此说道,心里却不是这般作想。
倘若,凤无忧怀上的是个大胖小子,这便意味着多了一个男人跟他争宠。
一想到不久之后,即将冒出一个比他年轻比他鲜嫩比他可爱的臭小子跟他抢女人,要她疼,要她哄,要她抱,甚至要她喂养,君墨染瞬间拉下了脸。
他郑重其事地同风无忧说道,“不可以喂养绝不可以”
凤无忧满脸迷茫,听得一知半解,“怎么了”
君墨染定定地看向她的前襟,斩钉截铁道,“倘若,你生下的是儿子,绝不可以喂养本王都鲜少这般放肆,他也不行”
“”
凤无忧满头黑线,“你怎么连自己崽崽的醋都吃”
君着,“你是本王的你的心,你的身,都只属于本王。”
“爷才不是你的所有物。”
凤无忧不满地哼哼着。
“反正不可以,绝不可以喂养”君墨染不容商榷地说道。
“行。你说了算。”
凤无忧见他这般坚决,只好妥协。
她原以为成婚后,君墨染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会稍有好转。
不成想,他竟变本加厉。
而今,君墨染不仅幼稚到狂吃阿黄的醋,甚至于连自己的崽崽都不放过。
真真是丧心病狂。
得了凤无忧的应允之后,君墨染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凤无忧打横抱起,声sè_mó魅入骨,“回屋后,让本王好好看看你。近些日子,你似乎丰腴了不少。”
凤无忧连连点头,欢欣鼓舞地应着,“好说好说。”
自许久之前,凤无忧就期盼着君墨染夸她一句“丰腴”。
而今,待她亲耳听他这般说道时,开心地合不拢嘴。
秉承着好东西一定要和他分享的原则,凤无忧确实很想同他探讨探讨自己愈发婀娜的体态。
彼时,掩藏在围观百姓之中的北堂璃音,正怨毒地盯着凤无忧的背影。
“凭什么凭什么”
北堂璃音银牙碎咬,目眦尽裂。
她向来不是一个轻易认输之人。
即便落魄至露宿街头,她依旧坚信,总有一天,她得以将凤无忧死死地踩进泥里,笑着看她求饶。
北堂璃音正打算转身离开之际,眼角斜光恰巧落在君墨染一直搁置在凤无忧肚子上的手。
难不成,凤无忧怀上了身孕
北堂璃音淬毒的眼眸紧盯着君墨染、凤无忧二人,心生狐疑。
倘若,凤无忧当真怀上了身孕,行动势必不如以往灵便。
到时候,她大可趁凤无忧之危,一举铲除凤无忧及她腹中孽种。
要是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她亦可乔装打扮成稳婆,让凤无忧在分娩之际,同她可悲的娘一般,死于非命。
思及此,北堂璃音心下暗爽,狞笑连连。
站定在她周遭的百姓见她被毁去的大半张脸皱成一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避之而不及。
凤无忧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于身后的杀气,遽然侧转过头。
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身后那道杀气,好似化作云烟,于须臾间彻底消散,寻不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她纳闷地瞅着王府门口处突然涌出的一群四处行乞的男子,喃喃自语,“怪哉爷明明察觉到一股尖锐的杀气,怎么转身的功夫,那人儿便跑得没影了”
闻言,君墨染亦侧转过身子,淡漠地扫了眼横陈在王府门口死不瞑目的君拂。
他老神在在地同凤无忧说道,“想来,那股噬骨的杀气,源自于君拂。”
“君拂还活着”
凤无忧望向君拂那张满是血污的脸颊,旋即会意,“难道,这一切,全在云非白的掌控之中”
君墨染轻轻颔首,沉声道,“云非白不愿铤而走险,只得选择最为稳妥之法救出君拂。他让君拂上门挑衅,便是存了让她诈死的心思。”
“云非白的心眼儿,可真是多”
凤无忧恍然大悟,气呼呼地感叹道。
打一开始,凤无忧便觉得十分奇怪,时至今日,君拂为何还敢上门挑衅
原来,这一切全在云非白的计划之中。
他先是让君拂上门挑衅,再让她上演一出诈死的好戏,其目的便是让众人坚信,君拂已亡故。
等君墨染彻底解除了对君拂的监控之后,他便能悄无声息地带走君拂。
君墨染轻掐着凤无忧气鼓鼓的脸,缓声道,“莫急。君拂百般折辱于你,本王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今夜,都城义庄,君拂、云非白二人,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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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噶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