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时老吴的皮肤红的发紫,血管蠕动的犹如绦虫在皮肤下乱窜。应元成心惊胆战、蔡兴平目瞪口呆。
当针灸过后老吴更是因为潜能大量消耗昏睡如死,看到这儿俩人已经说不出话来。
呼……
这样的行针对陈泽的精神力消耗非常大,他擦擦额头细汗,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老吴的开口说道:“治疗还需三次。两位,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推广了吧。若是技术不到的华医强行治疗,病人必死无疑。”
蔡兴平初来时带着肿瘤诊治的喜悦,现在却满是失落。这样的治疗何止是危险,简直就是悬崖边上跳舞,错一步便如坠深渊万劫不复。
“可惜,如此鬼神之技竟不能推广,实在令人遗憾。想我医界诸位同僚,何时才能攻克肿瘤这种绝症的难题啊。”蔡兴平道。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样治疗不比你们西医的手术难度低,而且随便一根针的落位、深浅,拔针时的间隔出现差错,病人都会死。”陈泽道。
三人出来,陈泽看两人失落的样子不由得淡笑:“人类现代医学的发展不过才百年,能有这么多成效已经令人瞩目。基因学这么发达,各种靶向药物不断更新,我相信距离癌症的攻克不会太远。”
“陈先生,肿瘤的事我们死心了。但我今儿豁出老脸过来绝不空手而归,您的医术这么高绝,连已经被确认死亡的乔老爷子都能治活,总得给我们个能进步的项目研究研究。”应元成说,他实际上惦记的是陈泽的接骨方子。
蔡兴平说:“陈先生,我们院长今年就退了,应副院原本是要再提一步的。可偏偏这时候三院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个治疗尿毒症的方子,现在临床试验很不错。
轻度患者已经有痊愈病例,中度患者也有不少减轻甚至完全不用透析。重度患者效果更是明显,每周的透析次数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少。现在省卫生署组织的研究小组就在三院跟进观察中,咱们东江市所有医院肾内科的医生也都分批次调过去学习了。
上头已经有话给出来,若是这个临床药物通过实验意义非凡,钟刚要连跳两级。现在三院的院长是年内上任的,他就只能调到咱们市医院来做院长了。”
陈泽只知道钟刚那边临床试验搞的风风火火,没想到已经引起这么大的关注,连省里的人都过来了。
不过东江市就是东江省的省会,省卫生署就在市内,来人也不稀奇。
“钟主任还真没骗我,把这件事上报了。”陈泽淡然开口。
嗯?
市医院的两人明显一怔,应元成疯似的大叫:“你说什么?三院的那个药方是你给的?怪不得,就钟刚那老家伙半辈子没啥进步,就会割肾换腰子,怎么突然就成立了这么个厉害的临床试验项目。不行,你身上到底还有啥宝贝,今天必须分我点。”
端木有微同样惊奇,人体的绝症不止肿瘤一种。尿毒症属于器官衰竭,同样是绝症的一种。
“想不到三院的那个项目也是出自你手。”端木有微道。
陈泽比较意外,端木有微竟然也关注了这件事,“你也知道?”
“西医对我们端木家来说也有可取之处,我好歹也是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我有同学在三院工作,好奇华医药方是否有这样的功效,昨天打电话跟我打听过。”端木有微解释。
应元成看了看端木有微,诧异十足:“端木家?莫非是医仙家族?”
陈泽又好奇了,“你也知道医仙家族?”
“在你施展神技接连救人之时,我们院的华医谷老就曾猜测你是端木家的弟子。”他说完看了眼端木有微,因为在治疗老吴时陈泽明显在给她指导。
“端木家的人还得跟我学本事呢。”陈泽小气吧啦地噘着嘴。
端木有微抿着嘴,遇到陈泽前很高傲,只是现在被深深折服。在治疗肿瘤上陈泽的技艺绝对有资格做她的老师。
怪不得陈泽敢藐视青岩古录上的医术,现在看来他所掌控医术绝不比青岩古录差。
滋唥……
陈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克星二字分外明显。他接通,霍苗苗生冷的声音传来:“马上过来,你的女朋友又闹事儿了。”
“我有事先走了,恕不奉陪。”陈泽挂了电话就要跑,被应元成一把抓住胳膊:“不行,你没有行医证,多少次来市医院治疗都是我一路给你开绿灯,这个情分你得还!”
“我着急。”陈泽不知道老姐那边又惹了什么麻烦。
“随便写个方子就行,我不挑。”说着应元成往地上一坐,抱着陈泽的大腿不撒手。
陈泽想不到这老家伙竟然这么赖皮,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行,我给你还不成么。”他拿过纸笔唰唰写了个方子,“治糖尿病的,具体啥效果你自己回去做临床试验吧。”
应元成看到方子立马咧嘴笑了,拿过来看看。糖尿病虽然不比尿毒症凶险,但也无法根治。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好点儿的用药控制,不好的就得顿顿打针。
因为国家政策,每年为糖尿病患者提供胰岛素的补贴多达三百亿。若是能攻克这个疾病,那么医保资金缺口就会有很大程度缓解,利国利民。
应元成小心翼翼收好药方,招呼蔡兴平离去。
陈泽到了警局,这一次倒是没人指着老姐大骂,霍苗苗坐在她对面,脸色深沉。
“霍警官,又发生了什么是?”陈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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