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攻不破,这里怎么会有一座阵法!”黑暗中一人开口。
孙非正看着黑暗之中的人冷笑:“出乎你们意料吧,先生手段岂是你能预料的。竟然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他提剑就来战,却见天边一道虹光斩来,孙非正被逼得急忙后撤,脸色大变。
他知道是谁出手,脸色铁青。
曾有顺暗喜,他师父出手,这阵法应该能够攻破。斩杀那个炼丹师,让孙非正治愈门主的计划落空。
轰轰轰……
来人三击未能攻破陈泽布下的阵法,露出‘咦’的一声,“好深奥的阵法,阁下是何人?”
他既然已经开口,便不再遮掩身份。孙非正怒大声说道:“师叔,真的是你!”
“是我又如何?”那人开口。
“师叔,你与我师父同门之谊,上千年的交情,怎么这般冷血。”孙非正喝道。
“这玉衡仙门门主的位置他坐了太久。既然他不肯让,我就只有自己拿了。”那人道:“孙非正,你若降服于我,今后仙门两大护法必然有你一位。”
“呸!”孙非正啐道:“我孙非正纵使不敌,也不会联合你这歹人谋害师父。”
吭哧!
突然一柄剑从他的胸口透过,让他万分震惊。
转头,看到慧长老冷漠的目光,心底绝望痛苦:“你竟然……”
“不错,我早便投靠副门主。师兄,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这么执着。你看看现在的玉衡仙门已经没落成什么样了,急需要师叔来振兴。我们谁都知道治愈师父希望渺茫,是你一直放不下!”慧长老手腕一震,将长剑拔出。
孙非正后撤几步,手从胸前的伤口拿开,看到自己的血竟然变成了黑色:“毒!”
“以师兄的修为,一剑怎么可能刺得死,我又没把握一击轰杀你,就只能为你准备这十绝散了。哈哈……”
慧长老笑得肆意,如今大势已成。玉衡仙门改朝换代,他也算是从龙之功,今后在门中地位必然不凡。
孙长老的身体跌落,那防御阵法竟然没有阻碍,让他直挺挺落在小院之中。
“父亲!”孙良玉此时顾不得害怕,急忙冲了过去。
十绝散无解,他死死抓着儿子的手:“丹材在我的储物戒里,一定要治好你师祖,一定……”
他的口鼻突然涌出黑血,随即头一歪死去。
“父亲!”
孙良玉嘶吼着,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轰……
上方玉衡仙门的副门主再度出手,可陈泽布下的阵法实在太强了,是抽取他们仙门地势而立。除非将整座玉衡仙门毁去,否则这阵法很难被暴力破开。
“阁下技艺精湛,令在下佩服。不如出来一见!”
院中孙玉良抱着父亲的尸体出神,柳疏寒焦虑地看着陈泽的房间,里面的身影如故,似乎未将一切放在眼里。
毫无回应,副门主微微皱眉:“阁下只是我玉衡仙门请来的客人,这般毫无回应似乎很无礼吧。”
呼……
陈泽再度使用定点传送符回到房中,收起分身后刚好听到这一句。
“玉衡仙门的待客之道……似乎更无礼吧。”陈泽一扫手,屋门大开,他缓缓迈步走出。
天空之中副门主看着陈泽,“的确是在下无礼。不过我与阁下并无深仇大恨,此间的事也只是我玉衡仙门内部的事,只要阁下答应我不炼制固魂丹,我必然以礼相待。”
“或许吧。”陈泽看了眼死去的孙非正,为他叹息。这么一位正直之人,竟然死于如此卑劣的阴谋之手。
外面的大战早已经停止,孙非正死去,以他为首的长老们自然不会太过激烈地反抗。反正另一方是副门主,本就是领导他们之人。
“不过我既然答应孙长老炼丹,就一定要完成。”陈泽说罢来到丹炉前,他看了眼孙良玉:“孙长老一定是将丹材交给你了吧。”
孙良玉很悲痛,可还是忍着将父亲的储物戒取下交给陈泽:“我父亲说都在这里面。”
陈泽拿过戒指点火起炉,开始炼制。
曾有顺在副门主耳边道:“师父,咱们就这么看着?”
“无妨。第一,他不见得能够成功。第二,就算固魂丹炼成,他们也没法送出去。咱们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找到那老鬼的下落,这一次刚好看看孙非正到底将这他藏在了哪儿!”
下方陈泽炼制丹药并无什么异常,若非此时局势特殊,只怕这些人都会震惊他的技艺。
约莫半个时辰,道道霞光从陈泽的丹炉之中亮起,随即天空有沉厚的劫云涌动。
咔嚓!
说话间一道雷泽降下,陈泽布下的阵法当即崩碎。地势虽然强悍,但终究抵不过天威。地势被压制,陈泽的阵法又怎么扛得住雷泽。
“哈哈……九阶固魂丹成丹必然有丹劫,反倒帮我破了这阵法,哈哈……”
咔嚓!
又一道雷劫降下,丹炉之中的霞光更加耀眼。
陈泽不以为然,“破了阵法又如何,我布阵只是觉得你们碰到阻拦会适可而止,不曾想竟如此决绝。如今阵法已破,副门主若真想斩杀我,就动手吧。”
副门主凝眉深思,他现在的确摸不清陈泽修为如何。有这般高的炼丹技艺,挥手间布下这等判若山门大阵的阵法。
看陈泽如此有恃无恐,莫非真的是某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大人物?
其实陈泽心里也忐忑不安,传送符都已经扣在手里。这枚传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