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很有个性,船上其他人都穿着t恤、短裤,或者光着膀子,只有他穿一身白色西装,衬衫、马甲、外套,一件不缺,一双白色皮鞋擦得干干净净,金色的卷发向后梳拢,肯定抹了不少的发蜡。
但他的个头并不高,也就一米七,碧石看他都得稍稍低下视线。
可能是为了体现绅士风度,他们没给我和碧石戴手铐,领队和陈清寒他们在昏迷中还被捆住了手脚。
遇到‘神盾’的接应队纯属意外,我和碧石事先没对过词,关于假孟轻雨的事,以及海底城的事,我们都没提前商量好该怎么说。
不过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保证我们的回答不出现差异。
我被两名体装如熊的大汉‘轻轻’推进审问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负责翻译的年轻人用蹩脚的汉语问我叫什么名字。
他的口音太怪了,汉语还没有老史说的好。
我不得不要求他重复了三遍,才听懂他在问什么。
然后我摇摇头,回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没错,我打算用这四个字,来应对一切问题。
可年轻人显然没听懂这四个字的含义,又让我重复两遍,结果还是一脸茫然。
金发老头用外语问年轻人这是什么情况,年轻人回答说我说的是‘古汉语’,他并没有学习过这种语言。
我承认是我先入为主了,看到老头找来一张东方面孔当翻译,就认为这是个土生土长的华夏人。
随后他要求我使用现代汉语回答他们的问题,我点点头,非常配合且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我的回答:不告诉你。
无论他问什么,我都用这个四字当作回复,终于惹恼了金发老头。
他威胁说要杀掉陈清寒他们,是的,我看出他只是在威胁我,因为他肯定还想从陈清寒他们口中套出更多消息,是不会现在动手杀他们的。
于是我嘴硬到底,被他们丢进了船底的仓库,也就是平时这条船用来装鱼的底舱。
我还没把底舱的地板坐热,碧石也被扔了进来。
“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的?”我好奇,她说了什么才会被丢下来。
“打死也不说。”碧石得意地翘起嘴角,“电视里的英雄都是这么说的,特别酷。”
“八音盒呢?”我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包袱不见了。
“藏起来了。”她贼笑一声,哼着小调蹲下休息。
她能在这逞英雄,原来是觉得高枕无忧了。
“没劲,我还等着他们用刑呢。”碧石捡起地上的一片鱼鳞把玩。
像是回应她的话,底舱顶上的舱盖被人拉开,金发老头的声音和一声接一声的狗吠从上面传下来。
他用抑扬顿挫地音调说了一大串话,然后让那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翻译。
大概意思是他们有条狗得了狂犬病,如果我们俩再不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就把那条狗扔下来。
“好极了,扔吧!”我用外语喊道。
金发老头冷笑一声,说看我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便命人将装疯狗的笼子放下来。
反正已经获救,闲着也是闲着,跟他们玩玩游戏正好打发时间。
笼子被放进底舱,里面大黑狗的眼神如同凶神恶煞,流着口水冲我们狂叫。
在笼门的插销上系着一根绳子,只要上面的人一拉绳子,笼子的门就会打开。
“啊…好可怕。”我觉得应该给金发老头点面子,不能表现得太嚣张,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
“打死也不说!”碧石这个不会看人眼色的家伙,突然站起来,挺胸抬头、义正词严地冲上面吼道。
她英雄表现的结果就是笼子门被打开,大黑狗一下子蹿出来,追着我们在底舱里跑。
我们躲进了金发老头视线的死角,上面舱口不过一米见方,我们只要躲到角落,上面的人就看不见我们了。
碧石的腰带勒在大黑狗的脖子上,上面听着下边‘斗’得激烈,却不知道那是大黑狗面对死亡前的最后呼声。
上面的年轻人一直在问,问我们想好没有,要不要选择合作。
直到大黑狗的声音消失,他的声音也顿住了。
碧石像个顽皮的熊孩子,把大黑狗的尸体抛上去,引得上面围观的人群一片惊呼。
大黑狗的脖子已经断了,身上没有别的伤痕,所以他们很容易就能看出,它是被一击毙命。
金发老头对手下说了句什么,声音很小,我没听清,随即底舱的盖子被重新盖上。
碧石发出恶作剧得逞的大笑,不知道这个小把戏有没有激怒金发老头,他或许会换个方式对我们‘严刑逼供’。
事实上真让我猜对了,没过一会儿,舱盖又被打开一条缝,有冒烟的东西扔下来,很快底舱里就变成了熏肉房。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不呼吸,但那样可能会引起金发老头的注意,因此我赶紧假装咳嗽,让他们以为这惩罚有用。
而碧石继续她的表演,一边假咳一边谩骂、叫嚣,俨然戏精附体。
太阳落山后,上面又扔下来一个人,竟然是陈清寒。
他醒得比领队他们早,而且同样被带去过审问室,面对金发老头的问题,他只说他一到岛上就生病了,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不然金发老头可能会拿他当传染病病源给隔离了。
丛智博就被他给隔离了,我偷听到船上的工作人员说,金发老头怀疑从智博中毒,需要隔离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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