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了,你运气好,医院救不了你,有人能。”陈清寒看刘老蔫儿哭个没完,还打算让王大头就地挖坑把他埋了,笑着开口道。
“什么?我、我还有救?”刘老蔫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有,快点走,应该来得及。”陈清寒不会跟他开玩笑,他语气认真,说明真有办法救刘老蔫儿。
“哎!快、快走,快点走!”本来手软脚软的刘老蔫儿听说自己还有救,立刻从地上蹦起来,几步蹿到前边,看样子恨不得立刻冲出森林。
“奇怪啊,她怎么会轻易放他们走呢,应该灭口才对啊。”我用正常说话的音量自言自语,故意让王大头和刘老蔫儿听见。
“别呀!我们绝对不告诉别人粽子奶奶的事,今天…今天我们没进过什么古墓,就是在老林子里迷路了。”
“对对对,他嘴馋吃了毒蘑菇,食物中毒了。”
两人苦着脸狂编瞎话,他们俩好像挺怕我,眼神始终不敢和我对视。
蒙面人将我当做异空间跑出来的恶鬼,足见我的样子有多吓人,消化不良之说他们肯定不会信,八成是把我也当成…唉,我好像还真是。
“好吧,记住你们说的话,不然,无论你们躲到哪,她都能找到你们。”我森然一笑。
“一定、一定!”
“是是是!”
两人在墓里转一圈儿,又惊又吓,分文没捞着,现在的愿望估计是只要能活着就行。
出林子的路一天走不完,年轻人偷蒙面人的背包里有食物和水,王大头和刘老蔫儿带的面包火腿肠全落墓里了,他们两个想买年轻人的食物,年轻人抓住商机,一包饼干卖了两百块、一瓶矿泉水卖一百五。
照这标价,等我们走出森林,他被银河讹走的一千六就能赚回来。
在林中行走特别消耗体力,食物和水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们的背包里也有吃的,不过是巧克力和维生素药片,这东西提供热量和营养却不管饱,所以王大头和刘老蔫儿看不上。
陈清寒问他们,用不用先去他们停车的地方取车,两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他们没车,来的时候是搭运沙车到附近公路上,然后步行走过来的。
途中迷路,遇上面具人一行人,面具人看到他们手中的地图,便说要跟他们合作。
两人看到对方的装备、武器,生怕拒绝会被就地灭口,只得同意合作。
“那他是怎么追上你们的?”我对年轻人始终抱有一丝好奇,他穿着休闲西装和皮鞋,这不像是千里追踪的装束。
“他、他突然出现在墓里……”刘老蔫儿似乎刚意识到年轻人的不对劲,话说到半截就停了,用惊恐的眼神盯着年轻人。
“是、是啊,我们在墓里边瞎转悠的时候,碰上他的。”王大头也面露惊疑。
回想当时的情景,年轻人的衣服和鞋都干干净净,这确实有点可疑,难不成他钻过森林后在墓里洗过衣服、擦过鞋?
“我着急追他们,用滑翔伞飞过来的。”
本来挺悬乎的一件事,被年轻人一句话给揭秘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我问年轻人。
“我找到替他们翻译图上文字的人,买下了地图的复制件。”
“哈哈哈…”我听完一个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王大头和刘老蔫儿太缺乏经验,找人替他们翻译地图上的文字注解,居然没把复制件要回来。
王大头闻言,瞪了刘老蔫儿一眼,说:“你咋没把复制件拿走?”
刘老蔫儿讷讷道;“我以为没用了呢。”
但王大头随即一顿,问年轻人;“你怎么找到赵老师的?”
“全市懂古蒙文的人能有几个?”年轻人白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
两人一听,丧气地垂下头,刘老蔫儿安静了几分钟,便凑过来问陈清寒时间来不来得及,用不用再走快点。
见陈清寒摇头,他笑笑,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王大头没等他说完便插言道:“老弟,你咋知道他中的啥毒?”
银河没说、刘老蔫儿也没说,陈清寒如何知道刘老蔫儿中的什么毒?想必在王大头看来,陈清寒的包票打得很不靠谱。
“看他瞳孔,是不是变形了。”陈清寒说。
王大头赶紧转头去看刘老蔫儿的眼睛,随即惊讶道;“真的唉,他的眼仁儿咋是…咋是竖长的?”
我真没仔细看过刘老蔫儿的眼睛,只看他皮肤嘴唇有没有异样,眼睛有没有充血,忽略了瞳孔这处细节。
刘老蔫儿听陈清寒这么说,瞪大眼睛对着我们,想让我们都看清楚些。
“没错,是竖长的。”我说。
“有一种毒药,毒气攻入大脑会导致瞳孔变形,中毒较深的话,颅内压快速增高,脑袋会当场爆炸。”
“啊?”刘老蔫儿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捧着快吹爆的气球般小心。
“你中毒浅,所以爆炸需要的时间比较长。”陈清寒的安慰显然没起作用,刘老蔫儿的脸瞬间皱巴成了霜打的茄子。
不知道自己中毒的后果还好些,现在他知道自己中毒的后果了,脚下又开始发软,没走两步就摔了个大跟斗。
王大头赶紧把他扶起来,而刘老蔫儿扶着自己的头,像是怕它掉下来似的。
“高人!高人你一定要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