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是史前文明,像亚特兰帝斯,一个说是外星文明,飞船坠毁在这,建了城休养生息,后来飞船修好就走了。
两人对于这座庞大古城的猜测可谓天马行空,杜医生插言说难道就没可能这是近代的产物?
她认为是近代有人先发现了古城,想要秘密开发,才在这修建了地下交通线。
汪乐问她,那小火车的燃料是石头怎么解释,别说近代,就是现代,也没有靠石头开起来的车。
三个人成功被我转移了注意力,陈清寒侧头瞥了我一眼,嘴角带笑。
迈克拿出一张塑封好的照片看着,这是行程中最放松的时刻,我瞄了眼,照片里是两个外国女孩,大的那个十几岁,小的也就**岁。
不用问,这应该是迈克的女儿,有家人在等着他回去,迈克捕捉到我偷瞄,笑了下,没有生气。
他大方把照片递给我,语气带点自豪地说,这是他两个女儿,大的叫玛丽,今天上大一;小的叫妮可,今年八岁。
他说妮可四五岁的时候,特别爱学火车的呜呜声,或者汽车的喇叭声。
随即他神情有些落寞,我夸他女儿很漂亮,然后把照片还给了他。
他说上次任务的失败,让他精神上遭受重创,情绪很不稳定,他妻子怕他影响到孩子,带着女儿回娘住去了。
他再次回到这,是希望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也许完成任务,会让他生新振作起来,他要完成那个失败得彻底的任务。
我叫他别担心,这地下看来还算安全,比地面安全多了。
其实我有个猜测,对于古城污染的传说和它沉入地下的先后顺序进行了重新整合。
我觉得应该是先有的污染,再有的地震,按照它存在的那个年代来说,知道污染这种词的文明,怕是没几个。
袋鼠国又是独立的一块大陆,除了这个文明没别的文明和它是邻居。
因此我觉得这块土地被污染的信息,应该是他们本国幸存者带出去的。
随后这里发生了地震,地震或许成功阻止了污染漫延,所以之后生活在这的人,才不知道它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没有受到污染的伤害。
这个污染,我怀疑就是使植物和石头吸收尸体的力量。
只是我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听着其他三人的讨论还挺有趣的。
陈清寒和迈克也没有加入讨论,小火车在轨道上缓缓前行,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没有遇到过障碍物,途中倒是遇到过其它站点。
平均每十分钟有一站,陈清寒会停车,迈克和我下车看看,没异常就回来。
轨道并不是笔直向着古城延伸,我们像坐着观光车一样,游览万年前的遗迹。
我不止看到过一次那种黑影,甚至有的时候能看到几个黑影聚在一起。
但它们并不靠近我们,像是驻足围观游客的本地人,默默地看着。
我几次观察其他人的表情,发现他们都没注意到这些黑影,也可能是当他们的视线转向黑影的时候,黑影已经迅速消失了。
这就有趣了,黑影不介意被我看,却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
我们下去检查是轮流着来的,等车上只剩我、陈清寒和小红的时候,我问小红,为什么它刚启动的时候要拉着我不放。
小红说因为我像它熟悉的人,它睁开眼时扫描过我,数据显示我是它要遵从和保护的人。
至少我们看到的那些琥珀人,是已经停止了呼吸,如果把他们从琥珀里弄出来,不知道能否活过来。
又走了五分钟,走廊到头了,另一扇门挡住我们的去路,同样是推不开,这次陈清寒出的手,他直接用大宝剑把门锁斩掉。
有意思的是,这扇门的锁头,是从里面锁上的。
也就是说,那两名穿铠甲的人把自己给困在走廊里了,他们两头上锁,既不让‘停尸间’里的人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最后他们真有可能是活活困死在走廊里的,别看尸体会腐朽、佩剑会生锈,但门锁却保存得很好,似乎是某种极其坚硬的岩石雕琢而成。
石门打开,门外是一条‘马路’,路上铺着轨道,并列两条。
人不可能在轨道上滑着走,用得上这东西的肯定是带轮的交通工具。
陈清寒沿着轨道向一侧走,果然没走多远,他找到一块石板,上面的文字我们都不认识,但文字下面有个箭头,指向我们出来的那扇门。
语言也许没有共通性,但简单的符号一般都能理解,在一串文字下面画上一个箭头,那八成就是路标或指示牌一类的东西。
迈克见到这东西,想了想说:“你们看,这是轨道,这是指示牌,我想它应该是车站牌,告诉人们可以在这一站下车了。”
这回他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陈清寒仍是不置可否,他在轨道上走来走去,甚至蹲下身子,用指尖去摩挲轨道。
“上面的磨损并不严重,在意外发生前,这里才刚刚投入使用。”
“也许是新车站,刚通车不久。”
他们两个在那研究轨道,我随便溜达着,就在附近,并不走远。
然后我就瞄到墙上有一道黑影,我们三个都有矿灯,但只用一个人的光源就足够了,所以我和陈清寒的矿灯已经关了。
迈克头年矿灯,照着轨道,余光在四周投入稍暗的光影,就在挂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