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只双头狐被迈克打死后,他弹夹里的子弹已经消耗过半。
他们又开始争论放不放双头狐过来的事,这时我感觉有东西靠近我,于是身体猛地后转,伸出特制钩棍……
噗呲——
一只双头狐正好向我扑过来,脑门儿精准地撞上钩棍的尖端,钩棍直直戳进它脑袋没入半截,它的另一颗脑袋一歪,想咬我的手,我抬起另一只手,噗呲——把它第二颗脑袋也扎透了。
这钩棍和大宝剑有得一拼,扎骨头像扎纸壳。
“小芙?”陈清寒在下边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跟着他的声音一起投过来的还有黄载江和杜医生的视线。
汪乐和迈克在门口,密切注意着外边的双头狐,没功夫看我。
我把钩棍举起来,给他们看扎在上面的两颗脑袋。
“它们摸上房完,迈克的子弹打完了。
他听到枪打不出子弹的‘咔咔’声,回头看了迈克一眼。
就这一眼,他的视线就收不回来了,因为双头狐仿佛也听到了子弹耗尽的声音,一窝蜂从各个阴暗的角落蹿出来。
这回蹿出来的,可不是模样滑稽的双头狐,而是真正的狼。
四肢壮如豹子般的狼,由此看来,它们之前派出的,都是腿脚不利索的。
显然,它们是在用族群中的弱势群体消耗迈克的子弹,现在子弹打光了,它们终于发起正式攻击了。
我感觉它们知道屋顶上有个洞,在它们发起攻击的时候,另派了一波狼想摸上房顶。
我在房顶上蹲着,一只膝盖着地,身体呈现随时可以转换方向扭劝的姿态,无论双头狼从哪边跳上来,都会遭到钩棍的无情打击。
这钩棍其实算得上是‘阴毒’的兵器,不管是扎进脑子里,还是扎进肚子里,当它抽出来的时候,一定会钩出点什么来。
比如脑浆或内脏碎块,它造成的伤口缝都不好缝,若是人类被它扎伤,立刻送到医院抢救或许有救,但在这样的地方,身为野兽,遭到这样的重创只能等死。
我的动作快到出现残影,而且棍棍都扎在双头狼脑袋上,张嘴的从嘴里扎进去,不张嘴的从眼睛或脑门或下颚穿透,基本上,棍棍要狼命。
这种战斗于我而言,有点像在游戏厅打地鼠,紧张刺激的感觉没有,就是娱乐消遣。
钩棍不存在砍多了卷刃的问题,被派来摸上房顶的二十多只双头狼顷刻间全躺尸了,鲜血染红了屋顶,顺着坡往下淌。
迈克正在门口和双头狼搏斗,没子弹的枪在他手上成了铁棍,鲜血淌下去,他看见了,头都没抬便对屋内的陈清寒喊:“冷受伤了!”
我听了差点真吐出三升血,屋顶的血都流成河了,这要是我的血,那不叫受伤,那是脑袋被狼咬掉了,血从腔子里往外淌,叫谁都没用,已经没必要再抢救了。
陈清寒却从屋里挤出去,他换下门口的汪乐,接替他守住门口,他头都没抬一下,只淡淡说:“她没事,不是她的血。”
瞧,还是陈教授了解我,知道我的厉害,区区小狼狼,如何能伤得了本大王?
二十多只狼,全折在屋顶,尸体被我踢到房子的两侧,别堵了门。
一波失败,它们又派出一队,这次往屋顶上跳的狼有三十多只。
它们一起跳上来,改变了车轮战的战术,想要群起而攻之。
我把钩棍往腰间一别,抬手横向一扫,屋后的狼群便灰飞烟灭。
其它的狼全顿住了,看来它们不是没有智商的傀儡,知道眼下的情况不对劲儿。
我面前扇形区域内的目标全被灭了,剩下两侧各有两只,因为发愣,失去了最佳攻击我的时机。
噗呲…噗呲…
我趁它们愣,要它们命,剩下的四只也归西了。
屋里没窗户,所以屋里的人看不到我在房顶释放的红光,完全不知道刚才有第二波狼想攻击我,嗯…起码不知道具体数量。
于是当杜医生问我上面还有几只的时候,我回答说‘四只’,已经解决了。
没错,能找到尸首的就四只,杜医生这时候也不可能去数,叮嘱一句‘你小心’,便开始准备她的武器。
杜医生的武器,可不止匕首,之前她和石头人对打的时候,没拿出她的终极武器,现在到了真正危及的时刻,她把背包里的‘大杀器’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像左轮手枪一样的东西,当然,它肯定不是。
如果是枪根本过不了海关,它像是枪,里面装的其实是针,很多根针,和医院用的注射针头差不多。
黄载江问她这是什么,麻醉针吗?
杜医生笑了,开玩笑说,行,一会儿如果你受伤,我给你扎一针,永久止痛。
黄载江连忙摇头,说永久止痛,那不就是死了的意思?
杜医生说这是毒针,用的是部门制药组研究出来的毒药,一针下去,能毒死一只熊。
黄载江啧啧舌,说黑药厂又加工三无产品了。
黑药厂是部门里的人,对制药组的‘爱称’,三无产品,即无解药、无免疫、无延时的简称。
意思是说这类毒药沾之即死,绝无配制出解药的可能,也没人能免疫,更不会出现喝下况。
门口外边就能站两个人,所以陈清寒安排他们轮流应战,换班打狼。
迈克的体力跟不上了,就由杜医生替换他,迈克回屋休息的时候,双手微微发抖,没子弹的枪,还不如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