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随便看看,等人少了,才亮出‘身份’,我们的工作证和陈清寒师姐拿的那种有点区别,没有小本本,只有一个徽章。
小店不大,前面就一个伙计招呼着,见到我的徽章,他立刻到后边叫老板来。
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笑容满面地走出来,圆圆地脸带着喜气。
我以为卖法器一类的人,会是白胡子老头儿什么的,既然来了,刚好又有实验的机会,我就问老板,有没有能证明一个地方有鬼没鬼的法器。
老板将我让进后屋,后屋有间办公室,可以坐着说话,老板听我这么问,笑了笑,我知道自己这问题挺外行的,不过我本来也不是内行,无所谓的事,只要东西管用就成。
办公室对面是个‘工作间’,老板让我稍等,她开门进了工作间,我只瞄到里面也有货架子,摆的都是工艺品,什么青铜鼎、玉狮子、金如意,有大有小。
我听到上楼梯的声音,工作间应该还有上层空间,似乎通着楼上。
几分钟后,老板拿着一件东西下来,这东西用红布包着,体积很小。
走到近前,我发现红布微微鼓动,底下的东西好像有呼吸?
老板叫我带上它,如果它叫,那就是有鬼,不叫、那就没鬼。
我心说这东西太方便了,不需要我非法闯入民宅就能达到效果。
我们从老板这拿东西也得给钱,回头拿着收据去单位报销。
出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这家店的招牌,古玩工艺品五个字占了98的面积,在左上角特别小的空白处,印着店名‘阿飘’。
这名字确实不能印太大,很多人都知道它指代什么,那些忌讳多的,准不敢登她家的门。
估计是老板叫柳飘飘?
我咧嘴笑了笑,兜里揣着‘红包’回到茶馆,想继续听听当事人什么计划。
我回来又点了一壶茶一盘点心,假装给朋友打电话,催他快点来。
刚放下电话,包子的消息就发了过来,说来也巧,她和朋友在附近吃饭,吃完饭发信消息问我在哪,我们好些日子没见了,她想和我聚聚。
我一看,‘无中生友’成功了,赶紧叫她过来陪我喝茶。
她来了还奇怪,我怎么一个人在平时并不会活动的区域喝茶。
我没办法直接说,茶馆里又不隔音,只好打字发消息向她解释。
于是我们两个隔桌而坐,捧着手机零交流,一门心思按屏幕。
我一边打字、一边听着隔壁桌的动静,他们约的‘师傅’还没到,等人到了他们就要挪到楼上雅间去。
包子知道来龙去脉,一副好奇宝宝模样,她这是刚出师,没到正式参加工作的时候,平时也是帮队长他们做翻译,在屋里就能工作,不需要她出外勤。
全都处理好,小红回去接陈清寒他们,镇子已经空了,我们住哪都行,但陈清寒还是决定住在镇上的旅馆里。
旅馆房间多,也有公共餐厅和活动区域,尽管现在镇上没有危险了,他也不建议我们分散开住。
镇上条件比竖井下边好,就是没有水,净水器没了,我们要用水,就得去水场打,这些天过去,地下河的水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没有抽水泵,那个地洞只能当井用。
唐正常又长大不少,而且能自己走路了,瞧着有两三岁的模样。
我们这队人中,不少人身上都有伤,杜医生到镇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搜集药品和医用品。
除了必须在冷柜中保存的特殊药品,其他都没过期,她全运到旅馆,该挂水的挂水、该擦药的擦药。
大家到了这,才算是真正的安顿好,唐老爷子也总算是能睡踏实觉了。
人类对房子的依赖性还是很强的,没有房子遮风挡雨,总归觉得不安全。
迈克仍然很执着于确定时间,他挨家挨户地去搜民宅,想找到出事当天的报纸、甚至是购物小票、电话记录。
很神奇的是这些东西……都有,但都没有时间。
来电记录没有时间,购物小票上的日期是空的,时间在这座镇上,仿佛不曾存在一般。
这肯定是不正常的现象,又不是山顶洞人的时代,一座小镇,怎么会没有任何关于时间的记录?
迈克提议继续往外走,去下一个有人居住的地点,哪怕是个收费站或加油站呢。
陈清寒没反对,迈克在镇上休息一晚,第二天带着小红再次上路。
到这时候,队伍里没人不知道我和小红是怎样强悍的存在,但这次他们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三个小时,这点时间,他不可能开到有人的地方。
我看迈克脸色不对,他把车停在旅馆门口,下车之后神情严肃,让我叫下其他人,似乎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等所有人都集中在旅馆的餐厅,迈克说我们被困住了,他开车沿着本该存在的公路开,公路虽然没了,但方向还在,只要方向没错,总能开到有人的地方。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他开来开去,总会回到这,明明是往前开,前方出现的却是这座镇子。
他再调头往后开,看到的还是镇子,汪乐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镇子。
迈克不是,就是同一座镇子,因为我们的另一辆车停在镇外,镇子有一样的,我们那辆车总不会有一模一样的,毕竟是摔过的车,车前盖变形了。
再有车牌号也是相同的,根本就是同一辆车。
黄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