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厘米6厘米1尺
当缝隙推到有一尺宽,陈清寒将冷光棒照向棺材里,然而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棺材里空空荡荡,没有陪葬品、也没有尸体。
这竟然是一具空棺,朴正泰看我们俩没有进一步动作,便上前半步,抻着脖子往棺材里看。
见到是副空棺,他呆住了,举着dv忘了拍,难以置信的表情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棺材里放着一个木枕头,陈清寒仔细检查枕头和棺内,看是下葬的时候就是空棺,还是下葬后尸体才离开棺材的。
他在棺内没找到人类的毛发或皮屑,但这并不是说它原本就是空棺,因为陈清寒在棺内找到了属于动物的壳。
虽然只有一小块,而且不像是自然脱落,似乎是被敲碎的,但它足以证明棺材里原本有东西。
陈清寒用手帕垫着,拾起棺材里的碎壳,它的颜色和质地跟黑蜈蚣一样,只是看碎片的大小,如果它真是蜈蚣,那本主的个头估计小不了。
“墓门上的浮雕。”我忽然想到浮雕的内容,朴家祖先将一个人装进巨型蜈蚣肚子里下葬的画面。
其它墓室里的尸体均是蜈蚣在尸体里边,这最后一间大墓室,才可能是浮雕中所描绘的蜈蚣葬。
当年土匪进来开棺,蜈蚣尸诈起,肯定吓得他们动了手,打掉了巨蜈蚣的一片外壳,蜈蚣尸怎样了我们不知道,但攻击它的几人显然是全部殒命。
只有一个带罗盘的先生逃出墓去,也是身受重伤
“尸体难道自己跑了”我摸着下巴喃喃道。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把他偷走了。”朴正泰满面愠色。
“土匪的人都折在这了,那位罗盘先生又身受重伤,谁能把尸体拖出去”我问。
“谁能证明土匪全死了”朴正泰不服气地看着我。
“人数,刘莫,村长跟你说过土匪的数量吗”陈清寒问。
“哦,说过,一共23个人。”刘莫回忆了一下说。
“算上罗盘先生”陈清寒确认。
“嗯。”刘莫肯定地点头。
“村长处理过几具尸体”陈清寒又问。
“十个。”刘莫马上回道。
“小芙呢”陈清寒转向我问。
“十三个。”我说。
“什么二十三个人,正好”朴正泰明显不相信,“你们记错了吧。”
“我爸没给那些尸体立坟,但每个埋葬地点他都种了棵树,树还在呢,差不了。”刘莫笃定道。
“我刚处理完,还不至于健忘到这种程度。”我说。
如果他们不信,我可以回去重新数一遍坑,烧尸的时候连带着盗洞地面的土也被我烧掉一层,一具尸体烧一个坑,数坑就知道了。
“那、那如果土匪的人全死在这了,出去的人是谁”刘莫紧张道。
“还能是谁,这墓里就一具空棺。”我拍拍棺材边说。
“不可能,绝无可能。”朴正泰十分抗拒这个推测。
“是吧,这太扯了,再说那些跟蜈蚣一起下葬的尸体,全都变黑了呀,咱们都见过,要是顶着那副模样出去,还不把长喜叔的太爷给吓死”刘莫连连摇头。
“不一定,吞蜈蚣的、和躺在蜈蚣肚子里的效果兴许不同呢。”我对墓主复活跑路的推测很有信心。
“这里有一个关键点,刘长喜的太祖在土匪进村时,看没看清罗盘先生的脸。”陈清寒说。
这话一出,我们三个都沉默了,不过根据刘长喜的叙述,他太祖当年只是普通村民,土匪进村时找的是当时的村长,其他村民对这些土匪避之不及,围到近前看热闹的可能性很小。
也许是等土匪走了,才去跟村长打听的消息,也许是远远地瞄过一眼,看了个大概。
所以我比较倾向相信,刘长喜的太祖没看清罗盘先生的脸,但认得他的衣裳,先生和土匪的穿着多少还是些区别的。
罗盘先生去找刘长喜的太祖而不是村长,也许不是偶然,假设受伤的罗盘先生真是墓主,他一定不想让见过真先生的人看到他。
那么就算我猜对了,这中间还是个很大的漏洞,墓主是古人,是千年前的人,他何来的新时代记忆
不说别的,语言上肯定是有差异的,刘长喜的太祖和他交流时没发现异常,这我解释不通。
于是还有一个解释,出去的人确实是罗盘先生,被我们处理掉的尸体中,有一具是墓主
朴正泰更加无法接受这个推测,葬在最大墓室里的人,是他们朴氏家族的伏羲,象征的意义非同寻常,被我们随意地烧了,连根头发都没剩下,他在感情上难以接受。
“你们没发现吗,这墓里没女的。”刘莫突然插开话题。
“皇帝的坟里还带老婆呢。”他紧锁眉头,看看空荡荡的墓室,嘀咕:“太奇怪了。”
朴家的祖坟这样设置,必然有它的用意,只是手记怕泄露秘密,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信息,墓中又没发现线索,朴家本家的都一头雾水,看朴正泰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的困惑程度不比刘莫这个外人少。
“唉,咱们也别太早下结论,墓里连个碑文都没有,或许这不是朴氏家族的祖坟。”我觉得我们的思路可以再开阔些,这个地点只是搜索小组认为最符合手记描述的地点,无限接近,并不代表就是。
墓门上的浮雕中也没说明这是朴家的墓,既然没说,那就可能不是。
刘莫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