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它只是缠住人,没别的。”一个叫维克多的青年勉强挤出笑容道。
保持乐观是好事,但我看他不像真的乐观,连自己的表情都没管理好,哪有说服力来感染别人
其实从他们来到矿场那天我就察觉到了,他们这支小队刚打过一场硬仗,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当然身体疲惫还不是主要的,他们的精神也很疲惫。
疲惫之师继续出战,这可不是好事,所以我才会向安东保证,照顾他们的英雄不出意外。
显然,缺外勤这事儿,不是我们单位的专利。
“大家做些火把,用它防身。”陈清寒提议。
只要知道那黑物质的弱点,我们就可以利用,不至于寸步难行。
但除了伊万,其他人没带火把,也没有制作火把的材料,只能用类似的东西代替。
像是蜡烛三根捆一燃,或者沾满酒精包着固体酒精的棉布包,布包先不点,等黑物质靠近再点着,会立刻变成火球。
陈清寒只举着个火折子,他这个火折子和古装剧里的不同,制作过程复杂,材料也多,效果特别好,比三根蜡烛捆一起的光还强,比火把体积小。
他们自己想办法,都弄出了形状各异火器,最后剩我一个人两手空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他们虽然没开口,但疑惑的表情已经替他们问出来了,我指指陈清寒说:“我们俩用一个。”
伊万的队员互相对视一眼,眼神无奈,他们肯定是误会了,以为我是依靠陈清寒的累赘,我不需要解释,事实胜于雄辩。
陈清寒在找到过装备或物品的洞窟外做了标记,黄色荧光三角标记,这些洞窟不用再走一遍,绕开即可。
我们人本来就少,更不能分头行动,伊万没让陈清寒打头,他举着火把走在队伍最前面。
他身后是保尔,看得出他非常信任保尔,再后边是我和陈清寒,我们身后是莫洛斯,一个瘦高的小伙子,他身后是艾米尔,提着酒精火球的青年,最后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维克多,这家伙一米九多的身高,时不时就要弯腰低头,钻过比他矮的洞口。
他这体形固然可以做我们坚实的后盾,可万一需要调头逃跑,我们整体的速度会因为他而降低。
不过这是伊万的安排,我没干涉,也许情况危急的时候,大个子会变身成四足动物呢,跑得比我们都快。
每次在绝境中探险,我都忍不住天马行空的想象,主要是走路的过程太无聊,不想点刺激的内容我怕我会睡着。
“又来了。”刚走了半个小时,莫洛斯就喊道,他的蜡烛捆照向旁边的岩壁,黑色的影子像蝴蝶一样张开翅膀,再次笼罩我们。
艾米尔立即点燃酒精球,他们用各自手中的火器主动出击,不让黑物质近身。
我的火枪威力太大,现在还不是它出场的时候,杀鸡焉用宰牛刀。
他们烧破了想要靠近的黑物质,在晃动的火光下,我们看到有更多黑色物质从四面八方的洞窟里钻出来。
它们形状确如海带,只是每条都有三米宽,长度根本看不到头。
我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鼻毛,而洞窟就是鼻孔,我们是进入鼻孔的灰尘,被它们拦住。
像伊万的队员说的,这东西除了能把人裹住,没见有别的本事,前三支队伍的人可能是因为没有火器,一时无措,被它们抓住了。
眼下我们掌握了它的弱点,只要把它们烧退就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烧了两分钟,保尔忽然叫了声,他叫的是伊万的名字,我们全被他的叫声引去视线,看到伊万扔掉火把,走进黑物质里去了。
保尔立刻抛过去一条点燃的毛巾,毛巾上沾了酒精,火焰在黑物质上烧出个大口子,但伊万没有借机退回来,他仍旧向前,走向洞窟的岩壁,转眼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有很多黑物质贴着岩壁,他往那走只会撞墙,快速跟上去的保尔继续向岩壁扔燃烧物,黑物质倒是烧退了,可伊万人也不见了。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只有一面麻麻赖赖的岩壁,保尔拿出镐头,狠砸岩壁。
伊万没别的去处,他总不至于是被黑物质给吃了,那也吃太快了,所以保尔不相信,他认为伊万应该在岩石后面。
我们在场的人亲眼看到伊万消失,他的队员纷纷拿出工具跟保尔一起凿墙。
一锤、一锤砸了二十几下,还真让他们砸出一个窟窿,窟窿里边有风吹出来,这说明岩壁后面有空间。
他们四个人合力砸,才砸出这么个小窟窿,等刨出人能钻进去的洞,伊万早没影了。
陈清寒叫他们几个让开,我有武器可以快速挖洞,但是这武器对眼睛伤害极大,他们必须转过身,背对我。
我假模假样戴上墨镜,他们都没有,谁到地下五十米的深处洞窟还戴墨镜啊,这种精神病行为也就我能做出来,他们自然信以为真,马上转身背对我。
刚才我没用业火,是怕掌握不好深浅,直接把伊万给火化了,现在他们凿出空洞,我就知道该用多少能量了。
业火烧穿岩石不过是眨眼功夫的事,他们背对着我,应该也能看到红光闪现。
于是当他们回身看到一个像门那么大的入口,全愣了两秒,问我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我笑笑说是秘密,不能说的,他们代表理解,因为担心伊万,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没过多纠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