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报告中所写的战斗细节来看,原汁原味的女妖战斗力更强,相较于玛洛,要强悍许多。
不过我只能对力量和移动速度两方面进行比较,因为六人小队使用的武器,无法与业火相提并论,子弹需要打在同一部位,连中四、五枪才能击伤女妖,要打穿她们的皮肉,花的时间太多了。
六人队全是实力高手,枪法没得说,但连打五枪,才能打伤女妖,要她们的命,岂不是更花时间?
怪不得活下来的那位,他把自己的武器和弹药都扔给了队友,就是枪枪爆头,也需要足够多的子弹。
女妖不仅移动速度快,还能上树,背后有骨刀壁可以当盾牌,想要连续击中她们的头部,那得是什么准头的枪法?!
队员们杀了五个,一换一,已然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类。
况且是在国外行动,重武器甭想了,报告最后写着,行动失败,周馨宁的父母已经得到女儿遇害的消息,单位派人监视周家一年之久,未见周馨宁出现。
如果我是周馨宁,也不会联系熟人,只要智商还在,就能想到这样做有暴露的风险。
说起来这任务过去好些年了,周馨宁就一次也没联系过家里吗?
正好我最近在给一些陈年旧案做‘总结’,不妨到周家瞧一眼。
与‘森林女妖’有关的任务有二十八件,全看完之后,我确定松林镇的这些女妖,跟玛洛最相近。
玛洛在外形上比她们更像人类,我留了一点她的头发,交给单位的鉴定科检验。
邹新伟,也就是六人队中唯一活下来的那人,他当年也带回了森林女妖的样本,检测报告以附件的形式储存在页面下方,等新的检测报告出来,我可以对比一下。
小长假前的时间我就在打电话和各处奔走中度过了,老案子年头长了,当初留的联系电话,早已更换,有些是单位座机、有些是家里的座机,还有一大部分人那年头没有电话,只有地址。
地址也已全部拆迁,当年的平房、小楼,变成了高楼大厦,或者高档住宅小区,有的成了商业街,报告中记录的家庭、个人,早就不知去向。
叶塞妮亚说我是劳模,把陈芝麻烂谷子的案子翻出来查,折腾半天可能也没个结果,尤其是这些案子,单位是不会给算钱的,不属于加班兼职范畴,纯粹做白工。
我就是满足下好奇心,反正领导同意让我查,也没给期限,我闲下来就查点,能彻底了结一案是一案。
至于李海惨死的事,叶塞妮亚问我,是不是让家属把遗体带回去了。
单位八卦群里没有秘密,李海的死讯当天就在群里传开,叶塞妮亚知道后特意来问我,我说家属带走了死者一块皮。
叶塞妮亚重重点头,说受害者的家属一定是不满审判结果,人家回去找高手自己‘报仇’了。
我早听过东南亚那边稀奇古怪的玩意多,还有各种‘术’,叶塞妮亚说李海肯定是被下了降头。
我回忆了一下,于伍的叔叔和李海又没直接接触,甚至没见过面,这样如何施法?
叶塞妮亚神秘一笑,说隐藏的高人还是有的,看他们家肯不肯花大价钱了,只要钱到位,见没见过面不重要。
关键是李海的尸体当天就被火化,想顺藤摸瓜找到施术者已是无望,到底是不是于家人请了高手暗杀李海,我们无从查证。
即使能查到付款转账记录,又如何证明高人动了手呢,远隔万水千山,莫得证据啊。
叶塞妮亚叫我别想太多,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有个清楚的结局。
李海本就是‘死囚’,他若真是被受害者家属用什么非常规的方式报复了,单位也不会再去调查。
我们单位不是纸法机关,它只是一台平衡机,单位的口号从来不是‘正义’,而是维护‘稳定’。
把那些不稳定因素消灭,像人类消灭森林女妖,像我族消灭异族。
想着想着,好像上升到族群的生存层面了,我赶紧打住,思考不适合我,我的新目标可是混钱等死。
想到族人,她们在北方小城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开超市、开美容美发店,各种生意做起来,甚至还有健身房,秘密健身房只对族人开放,需要黑卡,里面的训练机器外人类使用的完全不同,绝佳的隔音效果,阻挡住一切恐怖的声音。
有人继续做u主,打游戏、吃播、美妆,宅在家里应有尽有。
还有人办了个家政公司,管你是留守老人还是留守儿童,她们统统照顾好。
主要收费不贵,毕竟很多人不需要吃喝,省人民都支付得起。
价格亲民,工作认真,手脚麻利,给老年人做饭,一天三餐,经济实惠又注意营养搭配,我看完她们打的广告,都想给自己家雇一个,但想想我也不需要吃饭,很遗憾地作罢了。
广告词发到群里是正常操作,她们每天往群里发的东西特别庞杂,还有让人去朋友圈点攒的。
照片明明是个小朋友,我好奇点开,发现是幼儿园小朋友比赛,这种东西一般是妈妈发到朋友圈,叫亲朋好友给点的,我们单位的宝妈们常发,我族人又不生娃,她发这玩意儿干嘛?
有人跟我一样好奇,在群里问了一句,发链接的族人说她是给顾客家的小朋友发的。
原来她就是天女家政公司的员工,她负责做饭的那家,只有老人和小孩,孩子父母远在沿海城市打工,过年单位都轮流值班,一共没三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