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员工倒是没说半吊子是故意害她们,半吊子当时处于半昏迷状态,被感染的那五个人都和她有过直接接触,或是伸手扶过她,或是替她擦过头发上的水。
第二天半调子醒来,发现那五个惨死的人,惊慌失措的跑出了新员工的住处。
不管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携带着对同族来说致命的病毒,那次的事都不是她有意为之,应该只是意外。
我特意关注了一个经常发半吊子唱歌视频的u主,半吊子本人没有社交账号,她只出现在别人的账号中。
从以往的评论来看,她这个人非常低调,不与任何人多来往,大多是点头之交,据说和她‘最’熟的酒吧老板,见了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因此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她的粉丝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名,她在酒吧唱歌用的是艺名。
我看有人说,之前有些无赖想跟踪她,但没人成功过。
如果她是诅咒中提到的使者,她不该这么低调,应该满世界找同族才对,尽可能地传染更多族人。
我问苏菲,听没听过这种传染病,她说没有,不过她很感兴趣,想研究一下,她并不认为这是病毒,可能是别的东西。
我让碧石通过国外的关系联系半调子,看她愿不愿意提供血液样本。
碧石效率高,马上安排人去办,半调子没有否认自己是血母人,也没克意隐藏行踪,但她不同意见面,只答应通过电话沟通。
可见她不想伤害同族,她还承认,有人联系过她,说是她的养母,想让她按对方提供的地址送‘祸’上门。
她的记忆里没有‘过去’,更不知道自己有养母,她对自身、对世界最初始的印象,就是在街头流浪的那段经历。
她大概流浪了三、四个月,之后被同族所救,不想却害得救助她的人死于非命,她内心愧疚,不想伤害别人,所以拒绝了‘养母’的命令。
只要她和同族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人受害。这是她的想法,因此后来的时间,她尽量找个地方待着,不出门走动,也不和任何人交朋友。
她说她的养母很生气,但舍不得杀她,称她是自己的杰作。
她希望有人能解除她身上的‘诅咒’,不再有人因她而死。
就她这性格,我十分怀疑,她是不是纯血的血母人。
还是说,我们一族陷入了什么怪圈儿,人人都变得心软且富有同情心,还知道愧疚、有良心了!
糟糕,不会这才是真正的诅咒吧?变得有人性……
半调子所希望的,正是我想做的,碧石的人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半调子,跟她说我这有医生,或许能帮到她。
半调子孤僻归孤僻,却是个行动派,拿到号码就给我打来电话。
我按苏菲的要求,将注意事项一一告之,请她寄来自己的血液样本。
她一一照做,将样本注入处理干净的口服液小瓶,跟着液体钙一起寄过来。
快件寄到我的小组,我让组里的同族先躲出去,我一个人去取件,拿到包裹后,我抱着它在街边坐了两个小时。
两小时后,我拆开包裹,拿着那瓶血液样本,又坐了两个小时。
四个小时还没被‘污染’,我这才把它送去给苏菲,她的实验室是个车库,打算留在我身边工作以后,她托九娃帮她找的。
小组的办公楼毕竟是公家的地盘,她研究医术的地方不能设置在那。
买车库的钱也是九娃借她的,价格很便宜,是个有纠纷的问题小区,许多住户都把房子低价出售了,活人住不了的地方,对苏菲没影响,所以九娃帮她低价买来这间车库,门窗都封得不透光。
一些精明的买主,打听到这个小区的房子质量不好,再便宜也不会要,卖不出去,又没法住,很多人都搬出去另想办法,于是小区里的住户越来越少,已经没剩几家了。
打官司没个三年五载的打不下来,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不是太清楚,都是听九娃说的。
停电、没水、掉墙皮,冬天没暖气这些问题,苏菲统统不介意。
反而因为人少,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苏菲这间鬼祟的实验室才能平安无事。
她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摆了两个大货架,上面堆满纸箱,有人问她,她就说拿车库当仓库使,没人会硬闯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摆满货物。
我把血液样本送到车库,让她有功夫就研究,她打更的工作,我可以替她。
风音和雨莲从老档案里翻出两个市区范围内的旧任务,她们四个自行组队,两人一组,出去查那个案子。
我看过档案,不是大事,就是跑跑腿的工作。
剩我一个闲人,回到小组办公室写笔记,这一年发生的事挺多,我决定梳理一番。
刚写了几行字,事情又找上门来,陈清寒没回来,他托人打听的事却有眉目了,了解法阵的叶晓虽然失踪多年,但是叶晓有个弟弟叫叶阳,叶晓对这个弟弟非常好,有什么事都不会瞒他。
陈清寒托的人直接找到我,将叶阳的地址和电话报给我。
叶阳今年66岁,住在海边的一家养老院,儿女都在大城市生活,老伴儿两年前去世,老伴儿去世后,他就搬进了养老院。
他有一子一女,全都成家立业,但一年也就能见上一面。
平时没人去探望他,我给他打电话,说是叶晓的后辈,想找他聊聊,他立刻就答应了。
养老院在东省辖下的小县城,面朝大海背朝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