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给歹徒当‘总部’了,幸好村里没有病到需要输液、吸氧的病人,老人顶多是腿脚不好,行动不便,否则这么困着,难保不出人命。
村里村外的守卫加起来得有十七、八个,全拿着武器,我悄悄摸近村长家的院子,在草地里匍匐前进。
刚爬得近点,就听到院子里传出叫骂声,听声音有点熟,是苗伯的声音。
苗伯喊着说就算死,他也不能害了无辜的人,然后就被人揍了,我差点跳起来,可是现在出去,救不了苗伯,我忍住没起身,继续向前爬。
村长也跟着大喊,让苗伯冷静,还要他相信我,说我是能人,不会有事。
苗伯被人打倒在地,又踹了几脚,口中吐出鲜血,因为院子的大门没关,我将这一幕看个清楚。
正屋门口坐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人,他的容貌没有脖子上的大粗金链显眼,一指粗的金链子上,挂着个半拳大的玉坠子。
反派头头都爱戴首饰,无论男女,幸好我有蓝莲花‘王冠’,不枉我总以反派自居。
打手用枪口抵着苗伯的头,我见状趴不住了,因为歹徒老大说苗伯已经没用了,山娃的任务完成,苗伯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赶紧跳起来,大吼一声:“住手——”
哒哒哒哒……
大门口的守卫被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开枪,把我脚前的草叶和泥土打得飞溅起来。
但他们很快停火,歹徒老大抬手制止了他们,放眼朝院外望来,问:“什么人?”
“我我我,一位普通的游客。”我举着双手走出树林,村子四面是树林,绿化特别好。
苗伯见到我突然激动,又连忙忍住,缩成一团儿躺在地上,假装继续吐血。
村长也是眼睛一瞪,然后用力眨眨眼,仿佛刚刚的惊讶神情只是幻觉。
“你怎么过来的?”两个守卫将我押进院子,歹徒老大疑惑地问道。
“走过来的。”我知道苗伯和村长假装不认识我,是想保护我,包括想请我吃晚饭的老太太,都低着头,隐藏自己的情绪。
可是我不想伪装成刚进村的游客,我还想和这个炫富的家伙聊聊。
“别t废话,山路通了?”炫富老大身边的‘二把手’将一柄尖刀举到我眼前,刀尖快戳到我脸了。
“没啊,我山里出来的,你们不是让我进墓采点吗?”我笑着说。
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炫富老大看我的眼神有一瞬的复杂,他可能吃不准我是什么来路了。
若是普通游客,见到他们这阵仗,不说吓哭吧,那也得吓得说话不利索。
“山娃呢?”苗伯见我自暴身份,也不装了,挺起身子问。
“山上哪,没事。”我给苗伯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们的人呢?”炫富老大问。
“也在山上哪,也没事。”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你怎么下来了?”炫富老大开始打量我,自然看到了我衣服上的窟窿,那是子弹蹦出来的,我把外套里边的t恤换了个位置穿,背面转到前面,这样他们只能看到外套上的窟窿,里边还是完好的t恤。
“我和他们商量,那墓一个人挖不开,挖个十天半月的,太耽误事,他们不听啊,还跟我动手,我只能让彼此冷静冷静,好不容易让他们冷静下来,我心思着别浪费时间,赶紧过来跟您说一声,那是个大墓,不是一个人能挖开的斗啊。”
“你叫什么?”炫富老大听我说了一堆,偏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姓冷,冷芙蕖。”我不介意报上自己的‘真名’,他们是贼,我是官家人,一点也不怕他们打击报复。
“难怪……冷家人。”炫富老大忽然笑了下,示意拿刀那位,把刀尖从我脸上移开。
喂,全华夏姓冷的多了,要不要这么草率的确认身份啊?
“嘿嘿。”心里吐槽,可冷家的身份也许能借来用一用,我也就没有否认。
炫富老大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跟我差不多高,气场么…一般般,没有陈qín_shòu板着脸的时候看着吓人。
“进屋,咱们慢慢谈。”炫富老大一本正经,如果不是他的表情这么正经,我肯定要误会的。
我走到苗伯身边把他扶起来,其他人的双手全被捆在身后,没人能扶他。
苗伯坐在地上,他的眼神比炫富老大还复杂,有怀疑、有纠结、有信任,三种情绪来回交织,他抖了抖嘴唇,一个字也没说。
我冲他挤挤眼睛,坏笑了下,他愣了愣,似乎安心了些。
村长家全是现代化的装修,炫富老大将我让到沙发上坐下,他和我见过的那些盗墓贼又不一样。
因为他眼里没有贼光,只有凶光,干坏事没一点心理负担的主儿。
“冷家的事,道上已经传遍了,冷小姐这次是一个人来的?”炫富老大的语气算不上亲切,但足够客气。
“本来请了点伙计,让您给抢先一步,拦山外边了。”我满不在乎地笑笑。
“我是半路出家,和你们这样的世家不能比,做事简单粗暴,公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冷小姐要不要考虑,跟我合作?”
“行啊,你知道我们冷家,现在…害,不说了,找有实力的人合作,我求之不得。”
“论生存能力,冷家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但是对付墓里的机关、毒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