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抗疫使团一行人沿着黄河到济南,又转陆路朝廊坊奔行。
因为京都一直在洛阳附近,原本的京杭大运河都不存在,大隆朝的运河是往西平移了,而且起到了很好的抗洪治旱的功能,就是乔巧巧回京时候坐船走的路。
大隆朝成立了交通部,把治水和修路单独化,重点化,不但造就了现在四通八达的交通,也取得了不错的利益。
比如黄河的治理,不但让行船更加通畅,沿岸也都成了鱼米之乡,偶尔泛滥也不会成为大灾,这倒不是东郭今贤的手笔,同一时期也许是因为东郭今贤的出现,大隆涌现了一批出色的人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平炳荣脸上贴着纸条子,跟东郭溯、乔巧巧、还有领着一营兵勇的中央军都尉葛彰在打桥牌。
平炳荣年约四十来岁,出身济南大族平家,这也是他之所谓会被派去冀北抗疫的主要原因之一,除了本身相信他的能力,还有就是通过他借助山东大族的势力帮助冀北度过危机。
山东士族在种花国的历史上占着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大隆朝也是,数千年前也出过孔子这样的教育大家,因为后来的战乱,史籍的丢失,古代诸贤的事迹鲜有流传。
还是东郭今贤爱考古,他当初就是想研究这里跟种花国的历史是不是从哪里走了个岔路,于是整理出许多诸贤著作,开始推广,这也是他在大隆朝文坛取得重要地位的原因。
济南平家先辈里就有一个法家古贤,百年前,平家已经沦落到只有剩下唯一一个读书的秀才了,也就是平炳荣的太爷爷,因为东郭今贤出版了他们家先祖的著作,他受到莫名的鼓励,五十岁那年终于考上进士,实现了人生的质变。
之后平家就跟开挂了一样,平炳荣的爷爷、父亲、小叔,加上他和他弟弟,一门出了两位状元、三位榜眼。
一边打牌一边闲聊,乔巧巧突然道:“哪不对呀?百年前,您太爷爷五十,如今您,一百年才传了三代?”
乔巧巧是这么算的,平老太爷五十,平炳荣的亲爹也该出生了吧,一百年,他才四十,他劳资一百多岁了?
平炳荣脸一红,只好解释道:“我太爷爷考中进士后,才娶了我太奶奶,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是个fēng_liú浪荡子,死也不愿意成亲,嫌家眷拖累。五十三岁才得了我爷爷一个独子。我爷爷今年九十八,还十分硬朗。”
乔巧巧掰着手指算了一算,她太爷爷才八十二,他比她大一辈,可他爷爷都九十八了!
平炳荣只好继续道:“我爷爷三十六岁考中的状元,快四十才有的我家父。”
到他父亲那一辈,家里两代当官又经过联姻,已经颇有底蕴,所以他爹十八岁就中了榜眼,十九岁就有了他。
“哼!”平炳荣不满的瞪乔巧巧一眼,他太爷爷、爷爷晚婚关她什么事?
好奇心重的人有时候真的莫名遭受嫌弃,乔巧巧无辜的嘟嘟嘴,又忍不住问:“您几岁高中的?有多少个子嗣了?”
葛彰忍不住笑喷,哈哈,谁不知道平炳荣十六岁就高中状元,是国朝目前为止最年轻的状元?!还有就是他没有子嗣,平日休沐日,他都会陪夫人去山上,上香求子。
东郭溯忙替乔巧巧解释道:“她基本不通人情世故,在京都这两年认识的人也就是平时接触那些,与官员一般没有来往。所以她确实是对您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
乔巧巧还是一脸茫然,平炳荣想到她家也是只有她一个独女,没来由的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于是道:“不知者不罪。我啊十六岁中了状元,确实算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当年就与我家夫人完婚,目前成婚十五年,至今没有一子半女。”
乔巧巧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葛彰要那副作态了,估计他虽然哪哪都比不上平炳荣,却也看不起他没有子嗣。
哼,她不免替平炳荣不服。
“有没有子嗣也无所谓吧,又没有留下千万家产必须有人继承,再说您不是还有小叔,还有弟弟吗?总不用担心没人操持后事,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乔巧巧劝慰的对平炳荣道。
平炳荣笑了,果然是同病相怜的人,乔巧巧还知道劝慰他,于是他笑着道:“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并不担心。”
因为是顺流而下,从京都到济南可以说没花几天时间,可乔巧巧没想到她下船还有人来接,这是多久之前就通好的气?
来人是一男一女,刚才乔巧巧还看见那女子到处打听,她先是问船家这是不是京都来的船,船家因为船上都是公干的大人也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的。
后来中央军下船,他们的装束很好认别,别人看见都是赶紧闪避,只有这两人,男的护着女的,往他们这边挤过来。
男的识别度很高,是那种高高壮壮一看就不好惹的人,虽然没有确认过眼神,乔巧巧觉得很像她乔家的人,咦,不对呀,她以为十六叔祖应该是长得像乔国公的才是,因为他不是乔家最聪明的人吗?
乔巧巧转而一想,蒙古公主怎么会喜欢弱鸡的男子呢?所以乔十六长成这样也很合理啊,想想他离开乔家的时候还不到十八,跟着蒙古公主喝几年牛奶再长一波,也很科学嘛!
“大人,那边有一男一女要找东郭大人。”有卫兵上来报告。
平炳荣刚想问东郭溯是不是认识这两人,只听乔巧巧道:“应该是来接我的。”
众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