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陈家兄弟离开的方向,乔巧巧对萧萧道:“要想办法把陈家的爵位搞掉,我不喜欢你那个弟弟。还有你那个继母,我们离开之前也把他们弄出京都吧,省的出什么幺蛾子。”
萧萧无所谓的点点头,又道:“那小子从小就不是个老实的。我也不喜欢他。”
他身后沉晟也跟着点点头,其他人虽然多少觉得乔巧巧过于厉害,但是她厉害到太子也怼,自己哪里敢多管闲事,连表情都一点也不敢露。
乔家内院,有个穿着花棉袄的姑娘眼睛闪烁着精光,她就是北运河漕帮帮主家的大小姐,对于她的来投,希望乔巧巧能帮她坐稳漕帮,乔巧巧是很乐意,但她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留她住在乔家,想了解一下这位大小姐的人品。
漕帮实际上一群做力气活的贫苦人,随着蒸汽轮船或者其他动力轮船的出现,他们很可能会失去生计,而生产力的进步又是必然的,乔巧巧希望他们可以转变成舵手、水手、船工等等,而南北运河漕帮之间的争斗又相当危险,甚至南运河漕帮与蒙古勾连,朱琮谋之前清理过一次,显然力度不够。
“于美丽,你在这里探头探脑的干什么,赶紧干活。真是的,新来的还不知道勤快点,我跟你说啊……”七喜扭着胖嘟嘟的身子领着本名于美丽的漕帮大小姐在收拾萧萧送来的聘礼。
要不是姑娘特别吩咐她照顾于美丽,她还真看不上她,她就闹不明白了,这人哪里来的,看什么都大惊小怪的,做事更是笨手笨脚,不过力气不小,有些像八宝,不然她早就不耐烦搭理她了。
于美丽虽然一直是大小姐,可他们这种人家跟功勋哪里可以比?甚至不如府里的管家,这乔家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上门女婿的聘礼都这般惊人,乔家到底是何等豪富?想都不敢想!
扭头望了一眼乔巧巧,以及围绕在她身边的那群人,于美丽看到还有外族,乔大姑娘看人并不只看出身,她放心不少,于是,高兴的跟着七喜加入干活的队伍里。
“我来,我来!”她毕竟习武,力气惊人,双手拿的满满的就跟着进了正院。
七喜气鼓鼓的甩甩手臂,好气好气,她吃饭只长肉,真羡慕八宝、于美丽力气大,又跺脚跟了上去。
“你轻手轻脚的!”
事后,梅氏让人送了一桌席面去太子别院,乔巧巧也无所谓,晚上朱琮谋又让人来请她过去,她也没有矫情,叫了就去。
上午的事情揭过不提,朱琮谋虽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但乔巧巧态度那样,田伴劝他少接触陈家兄弟,他也只好无奈答应,他也想看看,陈家兄弟还会不会故意往他身边凑?当然他的身份也不会去故意接近他们。
别院后罩的小院里,一颗玉兰树下,朱琮谋把第五羽埋了下去。
“皎皎玉兰花,不受缁尘垢。莫漫比辛夷,白贲谁能偶。”
乔巧巧坐在旁边的石桌上,喝着茶,萧萧坐在对面,抱着茶壶,盯着她看。
“好,好,好,说的好!我媳妇真有文化!”
朱琮谋满肚子的悲伤情绪,就被这货的一句话给毁了,怕自己笑出来,他不得不很没形象的抹了一把脸。
见朱琮谋走过来,萧萧就问他:“案子查的怎么样?是谁害了你的小妾?”
范启成和范启成的媳妇先后来别院认罪,希望可以不牵连家族,事情闹到最后,朱琮谋也很厌烦,不管是他们夫妻谁胆敢做这样的事,他们二人都必须死,朱琮谋没有理由给他们活路,即便水盈庵的女尼不守清规,他们没资格要她们的命,特别还有那些劳工,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除了这两人必须死,他们的家族养出这样的人,赔钱、免官都是免不了。
朱琮谋对于萧萧说第五羽是小妾,也没有反驳,因为算起来也没有错,但情况又不是一句话可以说完,他现在又没有兴致说给他听。
扫了一眼乔巧巧,他有理由相信,他要是忽略了萧萧,乔巧巧会给他脸色看,于是只好拉了拉田伴,指指萧萧,示意他帮忙应付一下。
他自己颓废的坐在石桌前,舒缓心中的情绪。
“不愿染是与非,却怎料事与愿违。心中的花枯萎,时光他去不回。……”
日短,夜长,黄昏一瞬。
清丽的女声,沾染了沧桑,悲伤洒满小院,朱琮谋被感染了掉了好几串眼泪,这两年他没有这么放纵自己的情绪了,干脆把满桌子的杯子扫到地上,在石桌上用力的拍打几下。
又大叫道:“这个蠢货,蠢货,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要让我们认识?”
乔巧巧冷冷的瞥他一眼,早知道,不管好坏,早晚要抱怨几回,这是第一回,她记下了。
一时两人相对无话,萧萧和田伴早停止了交流,此刻也不敢稍动。
冷风吹着光秃秃的玉兰树,第五羽连个坟包也没有,乔巧巧忍不住想,从惊艳到恩爱,从恩爱到厌烦,朱琮谋是不是对第五羽的死反而如释重负?
帝皇,永远是无情的孤家寡人!
“再唱一遍,这什么歌?”突然朱琮谋道。
“哦,这是一个凤凰和花神女儿之间的神话爱情故事,是家有儿女里那个女孩演的,……”乔巧巧开始说这个故事。
气氛好像就这么变的非常诡异,这两人又说了好多,田伴和萧萧听不懂的话,这时候,萧萧和田伴的关系迅速建立,都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