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渊”
聚奇峰上,薛坤凌空而立,目睹着这一幕,神色露出一抹惊讶。
少年踩着的人,竟然是断渊。
他在出宗时候,曾经被其拦路,最后战败于他,想不到他也出宗了,可是现在,遭遇了大敌,被人镇压,踩在脚底。
这是**裸的侮辱,要毁了他的道心,用心极其险恶,比他都要狠毒。
“西荒而来的人吗?”
薛坤呢喃着,目光看着少年,看着其身后的数位青年和老人。
气息都很强大,毫不掩饰,从小到老,神情间都透着冷漠与桀骜,眼眸内带着俯瞰的意味,高高在上。
而反观广场这一边宗门,同样有几个老人和不认识的师兄,则都黑着脸,阴沉无比。
这简直就是打脸,在宗门驻地,竟然被一个小辈放肆羞辱。
“放开他,老夫替他认输”
这时,天剑宗这边,一位老人站出,目光灼灼盯着踩着断渊脸的少年,冷声道,话语里不加掩饰的带着杀机。
同辈交战,败了就是败了,无话可说。
但如此羞辱,实在是过分,若不是看其只是一个少年,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少年,让他明白,什么叫死亡。
同时,老者心里也带着悲哀。
一辈子都在长河剑锋,本来对断渊给予厚望,希望将来可以成长起来,为长河剑锋争光,可是才短短时间,竟然连败两次。
且对手都年岁比他小,实在是。
“小孩子不懂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要凑热闹了,只是一场切磋而已,这位长老不要当真”
随着天剑宗老人话落,少年身后的几个老人突然走出了一位,隐隐挡在了少年身前,皮笑肉不笑着,淡淡说道。
“哼,这是不懂事,这是在找死”
天剑宗老人冷哼,语气很不爽,身上气息都无法压抑了,极度的愤怒。
“哈哈,不过只是小辈之间的玩闹,只是我宗弟子还年幼,出手有些重了,实在是他还小,不知道你宗的真传这么弱”
西荒的老人轻笑,打着哈哈,依旧没有让少年放开断渊的意思。
一番话说得,让天剑宗的老人气极,却一时无法反驳。
突然。
聚奇峰上,有人动了,踏空而行,怀中抱剑,浑身都带着酒味,落在宗门老人身前,目光迷离“我当是那里的小狗崽子这么吵,原来是西荒凶神山的疯狗,怎么,你凶神山是要我天剑宗对上了,才来九州,就到我宗驻地挑事?”
“断酒师兄”
看着来人,薛坤低语。
这是断剑峰的师兄,按辈分来说,算是断剑锋众弟子的三师兄,道号为断酒,却怎么也戒不了酒。
仅仅只是薛坤在断剑锋几个月时间,断酒就因为喝酒误事,被断岳给关了数次剑牢,想不到,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或许,不是被放出来的,而是偷跑出来的,他难道不知道,圣子和断岳师兄都在这里?”
想到这里,薛坤一下子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
已经可以预想到了,一旦断岳师兄和圣子出来,断酒恐怕就要跑路了。
虽然他生性不羁,一生放荡爱自由,但面对断岳和圣子,却仿佛猫见了老鼠,现在有多牛逼轰轰,一会就要有多狼狈。
“断剑峰、断酒”
西荒有人开口,虽然是疑问,但语气里已经带着肯定。
断剑锋三大剑客:断代、断岳、断剑。
各个名动四方,即使是远在西荒,他们也曾听闻,断代的剑冷,断岳的剑重、断酒的剑轻,各有特点。
说着话,西荒的几个青年都走了出来,与断酒相对,目光里带着战意,高高在上的眼神都消散了,这是大敌,值得郑重。
“我的话,你们没听到?”
断酒语气依旧充满懒散,已经将剑放下了,一只手提着,一只手中出现一坛酒,大口喝着,豪放不羁的一笔。
“切磋而已,况且,我凶神山来九州,不找你天剑宗找谁?毕竟,世仇难忘”
凶神山的青年中,有人开口,语气平静。
他看起来格外的普通,普通的穿着,普通的长像,没有一丝气息显露,如同一个凡人一般。
可是随着他开口,凶神山的老人和其他弟子都不在说话了,甚至都站在了他身后,显然,他才是为首的人。
“恩?”
断酒到提着酒坛,正视说话的青年。
眼眸内,露出一抹诧异,微微一顿,继而大笑“哈哈···凶神山这一代神子,平凡神子,果然名不虚传,你要不出来,我以为是街边乞丐呢”
“本就乞丐出身,只是幸运点,进了凶神山”
平凡神子轻笑,不以为然。
但一瞬间,随着他话落,整个天剑宗的人都一窒,目光里都透着凝重,就连薛坤,此刻也落下身形,来到了广场上,站在一角落,看着平凡神子,神情肃穆。
这个人看起来平凡,但实则太平凡了。
一个乞丐出身,竟然成为了凶神山神子。
短短一句话,蕴含的信息太多,无法想象,一个乞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到这一步。
看着平凡神子此刻淡然的模样,薛坤仿佛看到了一条血与骨堆积的路。
“这个人”
就连身旁的百里血都在赞叹“看着他,老夫仿佛看到了无数冤魂在哭诉,看到了无垠血海漂泊,看到了气运如海,这是真正的天骄,若是将来不死,必定为一代凶神”
这个评价让薛坤震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