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月和袁浩不时的看向门口,心里有些焦急,白小飞都去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不知道她和杜厂长谈的怎么样了,小伙伴们是否可以放心的吃这些“嗟来之食”。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白小飞迈着轻快的步伐出现在了礼堂门口。蓝雪月和袁浩立刻迫不及待的迎了过去。
看着蓝雪月和袁浩期待的眼神,白小飞神秘的一笑:“放心吃吧!我和杜厂长都谈好了,我们算是等价交换,谁也不欠谁的。”
丛燕也凑了过来:“到底是怎么谈的?”
白小飞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答应了杜厂长,他们单位以后但凡有演出活动,我们乐队都来友情出演,不收取任何费用。”
张勇啃着面包凑了过来:“目前,我们只能做这件力所能及的事来交换了。”
丛燕看张勇又吃上了面包,不禁打了他一下:“你只有在吃的时候动作才这么快。”
“吃饭不积极,脑筋有问题!”
:“小飞,今天中午我们不回家了,在这里吃吧!杜厂长给的东西好多,我们把怕冻的菜都做了。”
“好啊!”
小伙伴们一起动手,做了一顿美味的火锅,她们开心的边吃边聊。
丛燕看着蓝雪月:“还记得上次咱俩一起围着火炉吃火锅的情景吗?”
蓝雪月歪着头想了一下:“是不是香港回归那天?”
“对!我们那天是在马宏家。”
蓝雪月回忆着:“6月30号那天,马宏家的一个亲戚去世,马宏的父母赶去吊唁,只留马宏一个人在家,她很怕,就把我们两个叫去陪她。”
丛燕接着回忆:“那天晚上,我们说好了要看香港回归的直播,由于时间还早,我们就开始聊天,马宏聊着聊着突然说起那个过世的亲戚,我们两个吓了一跳。”
蓝雪月笑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觉得可笑,可那时的我的确吓坏了。”
丛燕说:“岂止是你,我也吓坏了,我当时立刻打断了马宏,说自己饿了,咱们弄点饭吃吧!”
蓝雪月说:“还是你反应快,我当时吓得都愣住了。”
……
其他三个人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侃侃而谈,都忍不住想加进她们的话题。
张勇说:“马宏后来去哪了?我记得她是转学了。”
蓝雪月点头:“对,他们全家搬去了海拉尔。”
袁浩好奇的问:“马宏是你们的同学?”
张勇解释:“马宏是我们校友。她曾经和月儿是邻居,关系很好,经常来咱们班找月儿,丛燕这个‘自来熟’的性格很快就和她混成了好朋友。”
丛燕撇了下嘴:“好话不会好好说?我们不是混成朋友的,我们脾气相投,所以才很快成了闺蜜。”
……
:“那天就像今天这样,我们跑去厨房把能涮的菜都扔进了马宏家的大锅里,我们三个围在火炉旁吃了很久……”
丛燕笑了笑:“马宏家的锅真大,直径足有一米,我们三个女生吃了有半锅。”
张勇插话:“天啊!吃那么多,你们是哼哼吗?”
没人搭理张勇,连平时最喜欢怼他的丛燕都没搭茬儿。
蓝雪月继续说:“我们边吃边聊,还看着香港回归的电视直播,当我们看到威廉王子紧张的手足无措时笑的不行。”
“对,就是他和主席站在一起的那段视频。”
蓝雪月悠悠的说:“当看到五星红旗在香港上空冉冉升起时,我们三个都哭了,越哭越伤心,最后演变成我们三个女生抱头痛哭。”
丛燕笑了:“我们的哭声把邻居家都哭醒了,在隔壁‘咚咚咚’的敲墙。”
蓝雪月情绪低落:“就在那晚,马宏告诉我们,她要搬走了,我们都特别不舍,哭的撕心裂肺。”
丛燕低声说:“我想马宏了。”
“我也想了!”,蓝雪月偷偷擦去眼角的泪珠。
袁浩不忍看蓝雪月伤心,就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马宏搬走以后,你们联系过吗?”
蓝雪月说:“刚搬走那年,我们一直通信,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越来越少,信也渐渐没了。”
袁浩安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许她是真的没时间给你写信。”
“也许吧!”
张勇看着气氛有点沉闷,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明年就是澳门回归,虽然不知我们高中是否还能同校,我建议:在澳门回归那天,无论我们身在何处,一定要聚在一起再吃一顿火锅。”
“好主意!”
“张勇的这个建议靠谱!”
“我附议!”
“我也附议!”
四个人就这样把明年的火锅聚会定下了。
有了杜厂长这个强大的后援,五人乐队接下来的排练顺畅多了,袁浩和白小飞把原有的曲谱做了改动,中间加了一段能突出乐队特色的间奏,可贵的是加的这一小段间奏,前后衔接很自然,使整首曲子听起来别具一格,又浑然天成。
其他三个小伙伴听完改动后的效果,都不禁为这两个“音乐奇才”鼓掌。
“海选”在“腊八”那天正式拉开帷幕,这天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室外的温度达到了零下45度。
蓝雪月一早就起来了,家里的火炉即使24小时没断,蓝雪月依然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气。她张开嘴哈了一口气,看到白雾在眼前升起,消散。
蓝雪月叹了口气:“屋里都这么冷,外面不知道冷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