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并非没有问题。奥地利帝国成立之后,匈牙利国会除了向帝国索要战争补贴之外什么也没干,所以1811年之后,作为匈牙利国王的弗朗茨二世再也没有召集过国会。匈牙利人对此倒是比较有意见。拿破仑时期,匈牙利雅格宾派非常活跃,那时他们还无法影响国会,但现在他们与国会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可以说和德意志地区一样,混杂着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势力,是匈牙利独立的主要力量,而非匈牙利行政当局和大贵族们。
另外,由于匈牙利贵族具有较大自主权,他们当中的开明贵族也对匈牙利的前途非常关心,对目前匈牙利的税收和经济衰退问题十分担忧,同时希望向先进欧洲国家学习。虽然这些温和贵族并没有独立的倾向,但这种思维其实已经脱离了帝国框架,是建立在匈牙利独立发展基础上的。”
谢绾听完洪堡的话,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我们可以接触到您刚才所说的这些匈牙利开明贵族吗?”
洪堡笑了,
“还真有这么两位,比您略微年长的伊斯特凡?塞切尼伯爵和比您稍小的米克洛?维舍里尼男爵。他们都是匈牙利国会的贵族议员,这几年在英法旅行,我们在巴黎时曾见过。英国的的先进使他们非常着迷,极大地影响了他们的思想。
赛切尼伯爵向我阐述过他在哈布斯堡君主制的框架下设想的匈牙利发展思路,坚信匈牙利需要逐步的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他对法国的米迪运河也印象深刻,还跟我讨论过改善多瑙河和蒂萨河航行的方法。同时他也反对过分的激进主义和民族主义,因为匈牙利本身也是个多民族国家,民族主义特别危险,可能导致匈牙利因种族,语言和宗教而分裂。
维舍里尼男爵则要激进一些,他与赛切尼同样认为匈牙利需要迅速开始经济、社会、文化改革之外,还认为奥地利帝国如果影响了匈牙利的前途,也必须进行政治改革,不排除匈牙利独立。”
谢绾“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不过,他脑子里可不像洪堡这种宽厚长者,对,匈牙利是需要出让给俄罗斯的筹码,即使要与这两位青年贵族合作,最后也是要待价而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