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夫人一露面,覃虎便猜到了这个臭婆娘就是萧妙妙要他教训的正主。
他抬头朝着萧妙妙和夏小楼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见萧妙妙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后,心中便有了数。
覃虎扬了扬下巴,朝着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当即放下手中打砸的物件,向阙夫人围了过去。
阙老爷被打的躺在地上低声呻吟,见自己的夫人被几个大男人围在中间,吓得登时坐起身,“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阙夫人也是吓个半死,将手护在胸前步步后退,“你们这群无赖!若是敢对本夫人动手,本夫人就杀了你们!老爷!老爷救我啊!”
覃虎见她一副要被非礼似的架势,满脸嫌弃的唾了一口,“呸!摆出这样一副样子作甚?还当爷能看上你不成?臭婆娘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丑八怪的模样,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就是!对你动手?你也配?我可怕脏了爷几个的手!”另一个人也高声的附和道。
阙夫人听了他们的话又是气又是恼,可也不敢和他们硬碰硬,只青白着脸浑身颤栗的望着他们,“那,那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们青天化日之下有如强盗一般,就不怕吃牢饭吗!”
覃虎等人岂会被她这些话吓到,冷哼一声后拎起那些箱子底下摆着的那些以次充好的瓷器就往阙夫人脚底下砸。
瓷器一个接着一个,破碎声一声高过一声,迸溅而起的碎片划到了阙夫人的身上和脸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吓得她声声尖叫,四处躲闪。
街坊邻居早就听到阙家传来的动静,纷纷凑到门口看起了热闹,见四虎子等人凶神恶煞似的打砸着阙家,顿时吓得缩着脖子大气也不敢喘。
虽然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也能猜到个**不离十。
毕竟阙家平日里阴损的缺德事做的太多,阙家夫妻又总是盛气凌人,不是瞧不起这个就是瞧不起那个,街坊邻居都被他们得罪个遍,
故而即便他们这会儿看起来狼狈不堪凄惨无比,也没有人愿意为他们出头,只说他们定是又要糊弄人结果遇到了硬茬子。
萧妙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见阙夫人被吓得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抱着头乱窜,心头的那股恶气便消了不少。
她看向一旁正瞪着眼睛欣赏的夏小楼,笑着问道,“怎么样?痛不痛快?”
夏小楼点头如捣蒜,激动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又是激动又是兴奋,随后又有些担心似的看着萧妙妙,“坊主!这样做不会给您添麻烦么?还有下面那些叔叔,不会被连累吗?不会被官爷抓起来么?”
萧妙妙见她方才还兴奋无比的小脸儿上这会儿满是忧色,欣慰的摇了摇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
“别怕,旁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看看那些街坊邻居的反映,就知道阙家的这种闲事没人会管,就算衙门真的来了人,覃虎他们也是占理的,毕竟是阙家先违约在先。”
夏小楼似懂非懂,可她心头对萧妙妙一向信服的很,故而坊主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
她放下了那颗忐忑的心,又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热闹。
萧妙妙也将目光移到了阙夫人的身上,随后就发现那个整日鼻孔朝天的老妖婆这会儿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头顶的头发更是散乱开来,疯子一样在院子里乱窜,随后又朝着阙老爷身边扑去,“老爷!老爷救我呜呜呜……”
阙老爷本有心救自己的夫人一把,可见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尿了裤子,浑身散发这那股尿騒味儿顿时呛的他屏住了呼吸,猛地将阙夫人推离自己的身边,嫌恶道,“你!你离我远点!”
阙夫人这会儿惊恐万分,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夫君身侧,万万也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对待,更是毫无准备就被推了个后坐子。
她一脸错愕的看着阙老爷,愣了一瞬后当即嚎啕大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嫌弃起我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救你才跑出来,你竟然嫌弃我!”
覃虎等人见这两口子自己闹起了内讧,禁不住咧着嘴看起了热闹,还不嫌事儿大的挑拨起来,
“嫌弃就对了!也不看看你长成什么丑样子!我说阙老爷,你说你有钱有势怎么不找个年轻貌美的当夫人?这等又老又丑的臭婆娘,夜里你也下得去手!啧啧啧!”
阙老爷这会儿也觉着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他也并非能控制得了。
看着往日里母老虎一般的夫人这会儿又哭又嚎的模样禁不住缩了缩脖子,认命似的屏住了呼吸,忍着身上的剧痛,朝着阙夫人凑了过去,拉了拉她安慰道,
“好了,快别哭了,眼下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可安排人去报官了?赶紧将这些混人抓到大牢里去!”
阙夫人闻言抽噎了两声后也收起了眼泪,到底还是惧怕覃虎等人,便“不记前嫌”地躲到了阙老爷的身后,
颤颤巍巍的小声回道,“已经安排人去了,可是已经过了好一阵子了,怎么还不来!”
两人心中惶恐无比,期待着救兵,只可惜那救兵是来不了了。
阙夫人派去报官的人早就被曼霜敲晕在胡同里,睡的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而覃虎等人也没了耐心,见这夫妻二人已经被吓得七魂六魄没了一半,便换了套路,将他二人捆的结结实实,随后将订单拿了出来,故意拿到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