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此时正陪伴穆老夫人的身侧,压根不知道穆枭臣被王芸婉纠缠的事。
因着穆枭臣的离开,筹备婚事的事宜也渐渐放慢了进度,毕竟众人心中有数,穆枭臣的离开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得归家。
穆老夫人也因着此事整日郁郁寡欢,虽说有意在萧妙妙面前掩饰担忧的情绪,却也被萧妙妙看出来了。
故而萧妙妙几乎使劲浑身解数来陪伴和讨老夫人的欢心,生怕她年纪大了禁不起这些忧虑,若是病倒了可就不好办了。
这日,萧妙妙原本打算去蜜糖家看一看近些时日的进项,却被一个眼熟的姑娘拦在了街上。
翠珠打量了那人两眼,凑到萧妙妙耳边小声道,“姑娘,来人是永安侯府王姑娘身边的婢女巧灵。”
王芸婉的人?
萧妙妙听罢登时冷下了脸。
巧灵无视掉她的不欢迎,走上前递了封信在翠珠面前,神态倨傲的说道:
“这是我们家姑娘给萧姑娘的。”话落,也不管翠珠接是不接,直接塞到她的手里便转身快步离开。
翠珠吓了一跳,拿着那封信进退两难,刚想追上去却被萧妙妙出声拦了下来:“不必追了,拿给我看看吧。”
翠珠见小主子没有怪罪的意思,便将信送上前。
萧妙妙接过信封展开一看,便瞧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北街望楼居一见,如若爽约,后果自负。
呵,好一个后果自负。
萧妙妙勾了勾唇,心道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翠珠瞥见信笺上的内容蹙了蹙眉,有些担忧道,“姑娘,怕是有诈,还是不要去了吧?”
萧妙妙神情自若的笑了笑,“她的损招还少么?好不容易肯开成公布的约我见面,我自然要给她点面子,走,去北街!”
萧妙妙一声令下,马车变换了方向,改往北街。
王芸婉坐在包间里,倚着窗一直留意着街上的动静,瞥见萧妙妙的马车到了,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萧妙妙慢条斯理的进了门,瞧见王芸婉一身盛装打扮的坐在那里,似乎已经恭候多时。
她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径直坐在她的对面,挑着眉道:“寻我何事?说罢。”
王芸婉最见不得萧妙妙这副洒脱傲慢的模样,当即沉下了脸,厉着眼睛看着她,“好生没规矩!我许你坐下了么?”
萧妙妙听罢禁不住嗤笑,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一口,反驳道:
“本小姐为何要经过你的允许才能坐下?我眼下来赴约也不过是闲着发慌,来看看你要唱什么戏,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你!”
单凭斗嘴,王芸婉哪里是萧妙妙的对手,她气的干瞪眼,想起自己今日约见的目的,强压下火气,冷笑一声看着萧妙妙道,
“你休要猖狂,本小姐也没工夫与你糾缠,你一个贱婢,压根不配与我同处一室!”
萧妙妙咂了咂舌,丝毫不为所动:
“卑贱的向来都是人品,而非出身,王姑娘若是觉得自己不配与我待在一处,倒是赶紧滚呀,这地方不错,我在休息一会儿,慢走不送!”
王芸婉快被萧妙妙气死了,抬手便将刚刚倒出来那杯茶水泼向萧妙妙。
萧妙妙没想到她会忽然动手,迅速闪开也仍是被泼到了裙摆上,好在茶水不烫,除了衣服脏了外倒是没有受伤。
这下可惹祸了萧妙妙,她想也不想便拎起壶茶直接朝着王芸婉丢了过去。
王芸婉可不似萧妙妙有功夫在身,一个躲闪不及就被那壶茶水砸了个正着,壶中的茶水也只是温茶,虽说不烫,却浇的王芸婉满身都是,狼狈极了。
王芸婉啊的一声尖叫,顾不上体面指着萧妙妙便破口大骂:“萧妙妙,你这副刁钻的性子哪里配做小公爷的妻子!”
“嗤!”萧妙妙眯着眼睛冷笑,“我不配,你配?”
“没错!能配得上他的只有我!唯有我王芸婉才能站在他的身边!”王芸婉已经失了理智,心里怎么想便怎么喊了出来。
萧妙妙抱着手臂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哦?你说说看,我哪里配不上,而你又哪里配得上?”
王芸婉长眸微眯,想也不想的说了起来,
“萧妙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呢?你可知自从小公爷将你带回京都城,大祸小祸不断,与你在一起,对他的仕途非但不会有任何的帮助,还只会让他身陷囹圄,
眼下他被指派到那样危险的境地,这都是你的无能所致!眼下能将他救回来的唯有我!”
她越说越激动,走到萧妙妙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着:
“如果你当真如同你表现出来的那般爱着穆枭臣,那么你现在就应该知趣地离开,然后把他让给我。”
???
穆枭臣被指派到邱城都是因着自己?
这是什么逻辑?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萧妙妙满眼不解,狐疑的看着王芸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芸婉见她终于有了反应,不免得意的勾了勾唇,“就是我话中的意思!”
萧妙妙美眸一眯,充满审视的目光盯在王芸婉的脸上,猛地想起江千夜在那神秘人口中套出来的话,国公府即将遭殃……
莫非王芸婉知道些什么?
思及此处,萧妙妙心生警惕,她故意做出被气到的模样,恼道:“我也能帮到他,你王芸婉能做到的事我萧妙妙也都能做得到!”
“呵!你少在这说大话,我可是永安